回歸倒計時10:00:00。
李氏的消息傳遍整個聯邦。
“李氏忽然倒戈相向,我們已經了東大陸聯邦里,唯一一支抵抗西大陸的軍隊了嗎?這仗還怎麼打?”衛戍部隊里,一名作戰參謀怔怔說道。
這時,零看向這名作戰參謀,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戰時說這種話,自己把肩章摘了去基層重新學習怎麼當一名士兵。”
慶野皺起眉頭:“直接降五級?”“不可以嗎?”零看向他:“慶塵好像說過,我可以全權理的。又或者說,慶氏所謂的軍人神,只是隨便說說?”
慶野看向那名作戰參謀:“自己摘了別讓我廢話,去第一旅報道。”
那名作戰參謀一言不發的摘下了自己軍裝上的肩章和領花,竟是真的一句都沒有再辯解,徑直走了出去。
慶野看向零:“我知道你要借機樹立威信,也想看看我們聽不聽指揮,但別小看慶氏。既然老板決定把指揮權給你,那你就算是現在讓我們去送死,我們也一樣會照做。”
“很好,”零點點頭:“現在才有點慶氏的樣子......至于慶氏是什麼樣,我比你們更清楚。說實話,你們現在的表現,并不比曾經強。不要躺在先祖的功勞簿上沾沾自喜了,他們曾開創的歷史,只屬于他們,不屬于你們。”
指揮室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位“機人'的語氣格外詭異,似乎對慶氏了解頗深的樣子。
他們還不知道,慶氏曾經最慘烈的戰斗,就是和眼前的這位機人打。
所以零說,比慶野更了解慶氏,并沒有錯。
那個時代里,零席卷著數百萬智械軍團,將慶氏和西北軍碾著打到西北去,那一刻也如現在一樣,人類看起來毫無勝算,但最后卻是零失敗了。
所以零也很清楚,這場戰爭并非像說的那樣,一點希都沒有。
這時,一旁的慶驅嘀咕道:“現在怎麼辦,老板那邊說李氏是迫于黑魔法的力......這黑魔法也太bug了,要是沒有這種黑魔法的話,我們絕對有的打。”
“要是沒有黑魔法?”零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們:“干脆把他們的半神、黑魔法、上帝視角全都抹殺掉好了,順帶把他們的空中要塞也給抹殺掉......對了,還有那個傀儡師,這樣一來天下太平,所有人過上幸福滿的日子,仗也不用打了。”指揮室里安靜下來。
零笑著說道:“人生哪能全都順遂如意?如果戰爭一定要在你準備好的時候開始,一定在你比敵人強大的時候開始,那一定是夢,不是現實。不要擺出這副懦夫的模樣,想想怎麼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慶野小聲道:“難得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一旁的壹忽然問道:“澠池橋那里的家長會員怎麼辦?”
零看著全息沙盤:“既然他們不讓開,那就打過去吧。從現在開始,我來接管所有指揮權。”
慶野問道:“老板去哪里了?他不回來嗎。”
零說道:“有我在這里指揮,他才能開去做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慶野疑。
“你要明白,能夠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人是他,不是我。”
春雷河澠池橋上忽然發戰爭,但家長會員并非這次戰斗的主力。
當他們打算用人命堆開澠池橋的閘口時,青山號突然飛抵戰場轟開了李氏陣地,功打開缺口后,家長會員繼續向西南進發。
為了報復這一舉,李氏的一支野戰旅在當晚抵達10號城市外,開始攻城。
10號城市的夜空被點亮了,城市周圍高高聳立的城墻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直到青山號回援10號城市,這支野戰旅才短暫的向后退去。
李氏和慶氏竟是突然開戰了!
這場李氏變故來的有點突然,誰也沒想到李云壽為了保全李氏,竟然做了一個和慶氏截然相反的選擇!
一時間,18號城市的學生們紛紛走上街頭,大家舉著“不做亡國奴'的橫幅,在李氏半山莊園外吶喊著。
但他們沒喊多久,就被李氏衛戍部隊用催淚煙霧彈打散,并有三百多名學生被關進了PCE安委會的臨時監獄。
此時此刻,青山號便橫貫在10號城市的上空,為家長會的撤離爭取時間。
衛戍部隊會議室里,零看著全息投影里的李長青:“真是一個令人意外的選擇。伱這邊還能帶多部隊離開李氏?”
“只有一座空中要塞,”李長青說道。
零微笑著,知道李長青并沒有說實話,因為李氏的報組織“紅雀'一直都在李長青手里。
這些人肯定不會走,他們會留在中原,為敵后報網絡。
李長青神疲憊的說道:“李氏空中艦隊還有18個小時抵達10號城市,青山號不能站在這里挨打,你們能否在18個小時完撤離?”
零搖搖頭:“還得看神代云羅是否能在北方拖住白銀城、風暴城的艦隊。如果拖不住,那麼你連18個小時都撐不住。”
“他能麼?”李長青問道。
零想了想:“這取決于,他有多大的決心。”
聽的意思,似乎只要神代云羅肯下定決心,就一定可以攔住一樣。
“慶塵呢?”李長青問道。
“他去做他該做的事了,”零微笑著說道:“如今我是這里的最高軍事指揮,你有什麼事可以給我說。”
“不用了,”李長青掛斷了通訊。
青山號如同一座島嶼似的懸浮在空中,安靜的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這位李氏曾經的中將,怔怔的坐在空中要塞的指揮席位上。
想起自己剛認識慶塵的時候,李氏還不是這樣的,聯邦也不是這樣的。
如今,一切都變了。
北方的戰爭比想象中更慘烈。
五分鐘之,神代財團幾乎所有軍事設施被火力覆蓋,這就等于是還沒開戰,就先被人弄瞎了眼睛、打斷了手腳。接下來的戰斗該怎麼打?如果放在以前冷兵的時代,你沒有武了還能用牙咬,現在全是飛在天上的浮空飛艇,想咬都咬不到,也咬不。
武藤鷹看著全息沙盤上紅的淪陷區,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些老東西引狼室,現在被別人調查的一清二楚......只用了五分鐘啊,什麼都沒了!”
神代云羅坐在指揮席位上,翹著二郎,左手端著一杯冰淇淋,右手拿著一支小勺子一邊吃一邊笑著說道:“我一點都不意外......空嶼,10號城市那邊有沒有消息?”
這位貴公子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張的覺,仿佛正在看一場米花電影。
“10號城市那邊發來了消息,”換上軍裝的空嶼拿著一塊晶板說道:“他們已經盡可能的多開鑰之門,不僅分流人群進西南,還分流了許多去黑葉原等地暫時避難。那個零要求我們再拖延24小時,但......我們可能拖不住。”
空嶼繼續說道:“只剩下一個蔽的雷達基地探測到,羅斯福王國的艦隊已經抵達東大陸。”
“向?”神代云羅吃了一口冰淇淋。
“他們沒有去占領我們的城市,而是直奔南邊來了,”空嶼皺著眉頭。
神代云羅點點頭:“他們的任務就是發閃電戰,擊潰一切阻擋他們的軍事力量......如此急迫,一定是慶塵正在統一聯邦的舉,讓他們也產生了危機。這支先鋒部隊要碎慶塵想要將聯邦重新擰起來的計劃。”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神代被慶塵通過神代云羅重新拿到手里,鹿島也被鑰之門和巨人族擊潰,陳氏的陳余下落不明,剩下一個李氏還曾經是慶氏的盟友。
這就是慶塵回到東大陸之后,努力去做的事。
一旦被他整頓山河,重新將五家財團擰在一起,羅斯旺王國或許還是能贏,但必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起碼不會像現在一樣輕松。2神代云羅說道:“羅斯福王國一定還會沒徹底準備好帝國的遠征,但是他們不能再等了
武藤鷹沉思:“所以,慶塵就是這次引來羅斯福王國艦隊的罪魁禍首.”.
神代云羅翻了個白眼:“你什麼腦子,如果慶塵不這麼做,等對方準備好了再過來,你就能擋得住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空嶼看向神代云羅。
“先向南撤退200公里,”神代云羅說道。
“撤退嗎?”空嶼疑。
“本打不了啊,”神代云羅嘆息道:“除非你們把所有眼珠子挖了,然后看看百百目鬼的完全能不能打贏。你看,你們幾個加一起,剛好7個A級,不錯的。”
武藤鷹:“啊這!”
“開玩笑的啦,”神代云羅笑瞇瞇的說道:“別張,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武藤鷹松了口氣。
神代云羅接著說道:“空嶼的不能挖,其他人的倒是可以。”
武藤鷹、高橋涼介、神代云秀:“
神代云羅看向他們:“行了,都先去吃點東西養蓄銳吧,接下來是打還是跑,我想想再說。”
指揮室里,只剩下神代云羅一個人,他將雙翹在面前的全息沙盤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將冰淇淋吃干凈,就像慶塵吃飯時一樣認真。
餐廳里,武藤鷹吃著壽司:“你們說老板會不會打?真要打的話,我的眼珠子其實也可以給,反正還能裝機械的。我剛才猶豫那一下,會不會有點丟人?”
“不會,”空嶼心不在焉的說道:“反正你就這種人,大家也都習慣了。”
武藤鷹:“......”
“可是,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幫慶氏拖住時間呢,”高橋涼介認真問道:“真的值得嗎?老板不會真就為慶氏那小子死心塌地的賣命吧?”
空嶼想了想說道:“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他們乘坐的浮空飛艇忽然調轉了一個方向。
浮空飛艇在空中調轉方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問題是,指揮室里此時只有神代云羅一個人,而且這方向分明是往西南去的。
空嶼第一個站起來發瘋似的往指揮室里跑去。
來到指揮室,這里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只干干凈凈的冰淇淋杯子放在桌上。
空嶼第一時間查看航線,卻發現神代云羅取消了所有人的作權限,然后將浮空飛艇設定了自巡航,目的地,慶氏5號城市航空港。
神代空嶼瘋了一樣在艦倉里來回尋找,聲嘶力竭的喊著:“神代云羅,你在哪,你給我出來!”
一路跑到浮空飛艇最底層,卻見唯一一只救生艙已經不見了。
“老板在外面!”武藤鷹喊道。
眾人來到指揮室,過玻璃看見一頭巨大的蒼龍與浮空飛艇并駕齊驅著,而那位穿白狩的貴公子,正笑瞇瞇的站在白容裔的頭頂,雙手攏在袖子里,看起來格外的悠閑。
空嶼在指揮室里瘋狂的怒罵著:“神代云羅你這個自大狂,自狂,花心鬼,渣男,你以為你這麼做,活著的人就很開心嗎?!”
這是第一次罵神代云羅。
而神代云羅過玻璃,笑容滿面的看著里面的神代空嶼,一張一合的說了幾句聽不見的話,便控著白容裔調轉方向,朝著北方戰場飛去。
那貴公子與蒼龍的背影格外寂寥,卻又格外瀟灑。
神代云羅站在風里,百百目鬼漂浮在旁邊,安安靜靜的跟隨著他。
“主人,”百百目鬼問道:“你我的實力不夠應付這次危機。”
“啊,”神代云羅笑著了百百目鬼頭上的白兜帽:“打仗這種事啊,不是一定要打得過才打呢。”
神代云羅站在夜空里,忽然出神的說道:“南鑼街的銅鑼燒,花木町的居酒屋,長安街上的米酒,廣寧街上的桂花糕,那都是我小時候最吃的。放學以后,我會帶著空嶼和云秀跑到那里去,用我本就不多的零花錢買給他們吃。20號城市第二區的西山渡別墅里,第三排第四家院子里種了特別好吃的白枇杷,我就帶著他們翻進去,用長長的桿子將枇杷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