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的人,通常都能得到別人的同,能夠被更加優待。
自己的功勞就是自己的,韓度可不希打折扣。
相比起功勞來,自己裝裝傻,又算的了什麼?
老朱揮手止住了韓度拍馬屁的行為,雖然像韓度這樣有能耐的臣子,哪怕是明知道韓度在拍馬屁,老朱還是很用的,但是畢竟事迫,還是談正事要。
老朱拍在韓度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不錯,弄出這麼一個好東西。這次朕就痛快一點,一萬貫一文不的給你,回頭你教工部也弄一個。”
這是要摘桃子啊!
這話也就是老朱說的,要是其他人這麼和韓度說,韓度都敢甩他一臉。
聞言,韓度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老朱見了,兩眼瞪著韓度,問道:“怎麼?你不愿意?”
我當然不愿意,誰要是愿意誰就是有病。韓度還指著,靠著這高爐讓匠人們喝酒吃呢,那能夠就這麼賤賣了?
一萬貫就想要買走高爐技,這是在打發花子呢?
韓度頓時哭喪著臉,哀求道:“皇上明鑒,臣也不說造這個東西臣花費了多錢了。為了造這個東西,好多匠人把祖傳的手藝都拿出來了,就指著靠著這個東西掙錢點辛苦錢。臣當初可是答應過他們的,這些錢里面可是有著他們的一份的。臣要是就這樣便把這東西賣了,實在是難以向那些匠人代,臣該怎麼和他們說呀......”
都答應給一萬貫了,見韓度還不滿足,老朱覺得這小子雖然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功利了。
頓時有些不喜的問道:“那你想要多?朕先把話給你挑明了,事關朝廷大事,工部那邊急需一批好鋼,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知道好歹,我也不賣。
有見過誰把下金蛋的母賣掉的嗎?
高爐這種東西,珍貴到連下金蛋的母都比不上。
“臣豈敢耽誤朝廷大事。”韓度連連搖手,表示自己還是知道輕重的。
“皇上您看這樣如何,不管工部需要多鋼鐵,臣以市價賣就是,甚至還可以比市價便宜一點。”韓度將自己的賺錢大計,呸,是為朝廷著想的辦法給說了出來。
甚至還連忙加了把火,“皇上您看,就算是臣現在去教工部造爐子,等造好了,起碼也是六七天之后的事了,再等到煉出鋼水出來,起碼是十天之后的事了。這樣一來,事不就被耽誤了嗎?還不如工部直接從臣這里買呢,十天都夠臣煉出幾十萬斤鋼鐵來了,工部總不能夠一下子要幾十萬斤吧。”
韓度現在是拼了命的給老朱推銷‘造不如買’的理念,造爐子多麻煩啊,還不如直接在自己這里買鋼鐵省時省心。
只要工部把錢拿來,韓度表示鋼鐵嘛,小事而已,要多有多。
至于,這一買一賣的過程中產生出來的微薄利潤,韓度就表示自己也就是掙個辛苦錢,無奈笑納了。
究竟這錢掙得有多麼辛苦,反正在韓度看來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朱聽了沒有直接和韓度說,行還是不行,而是轉頭看向薛祥。
薛祥捋著胡須,對韓度能解他燃眉之急,顯得十分高興。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工部缺鋼的緣故,已經快要把他急瘋了。即便是他調了大量的工匠,日夜不休的鍛造,也沒有什麼起。
這就如同,‘病來如山倒,病去如’一般。以前欠下的大缺口,想要一下子補齊,那里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事?
沒想到,時來運轉。
韓度這里卻是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有足夠的鋼料就好啊,薛祥被這個事折磨了好幾天,現在一朝得償所愿,其他什麼的他都不想了。
不管是讓韓度教工部也好,還是直接從韓度自己購買也罷,對于薛祥老說,都是無所謂的事了。
反正工部也不缺錢,就算是按照市價買,工部也能夠拿的出錢來。
“老夫也不多要,十萬斤便可。”薛祥笑著和韓度說到。
韓度聞言大喜,這正好是他不敢和老朱討價還價的時候,沒有想到竟然得到了薛工部的神助攻。
連忙避開老朱,跑到薛祥面前,親切的拉起他的手,由衷的佩服到:“老尚書就是爽快,小子也不問你多要。這樣吧,市價三百文一斤的閩鐵,小子也只收您三百文一斤如何?”
一斤三百文,十萬斤便是三萬貫,也就是三萬兩銀子。三萬兩銀子能夠買多東西,韓度不知道,但他知道現在他兜里連三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一般一戶五口之家,一年的開銷也不過是三十兩銀子而已,而且這還不是那種扣扣索索的開銷。三萬兩銀子足夠一千戶人家,好吃好喝的過上一年。
而十萬斤鋼鐵對于韓度來說,不過是一天多一點的產量。何其的微不足道,由此可見其中的暴利。
薛祥覺得無所謂,韓度的鋼的確是要比閩鐵強的多,三百文一斤的價格他的確是占了韓度的便宜了。
正要點頭答應下來,沒想到卻被皇上手攔住。
“慢著。”
老朱見韓度極力的讓大家買他的鋼鐵,而毫不愿意教工部造爐子,便知道在這其中韓度肯定能夠獲得暴利。
雖然是工部花錢,按照常理來說,只要薛祥點頭便可。但是在老朱看著,朕擁有天下,朝廷的錢也是自己的錢,不能讓韓度這家伙輕易的賺了去。
“三百文一斤,十萬斤也不過是你一天多點的數量。難道你想一天多的時間,就賺上三萬兩銀子?”老朱越說,越是憤憤不平,聲音也不由自主的越來越大。
一天就賺三萬兩銀子,朕都沒有這麼能賺錢呢。韓度你小子憑什麼,難道就憑你那個破爐子?
果然是,黑眼珠子見不得白花花的銀子。
在掙銀子這件事上,連老朱都不能免俗。韓度一天賺三萬兩銀子,已經刺激的老朱眼睛發紅,連剛剛才贊賞過的高爐,都在他心里變了破爐子。
韓度馬上堆起一副哭喪的模樣,“皇上,話可不能這麼說。煉鋼也是需要購買鐵石,還需要匠人來做的,這些可都是要花錢的。臣只賣三百文一斤,已經是低于市價的賤賣了,真心賺不到什麼錢。”
老朱見韓度哭窮,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朕不知道鐵石多錢一斤?還是你以為朕不知道多鐵石,能夠煉出一斤鐵來?”
韓度心里一個我曹。他這才想起來,老朱可是布皇帝,平民出的他民間的這些常識,恐怕自己都沒有他懂。
于是,韓度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仍然是辯解道:“皇上,話可不能這麼說。臣要直接將鐵石煉鋼,這同樣的一斤鐵石,煉出來的鋼自然要比生鐵的多......”
“能多?一,還是五?至于你的那些匠人,朕剛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才幾個匠人?”老朱語氣冷冷的問道。
“這個......”這個韓度還真不好回答。
說五吧。那是欺君,萬一老朱要是偏要和他計算清楚,現場讓匠人煉一爐出來,那韓度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說一吧。韓度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老朱面前,如此一來,還怎麼繼續他的發財大計?
韓度眼珠子轉了轉,微笑著道:“皇上,事不能夠這麼算。匠人雖,但是這高爐的技藝含量高啊。匠人做的苦力雖然不值錢,但是這技藝值錢吶。”
“皇上你要這樣像,如果臣沒有技藝,沒有造出這個爐子。那恐怕就算是征調十萬民夫,對此事也是于事無補。臣這十萬斤鋼,真的沒有賺多,也是三五百貫錢而已......”
韓度雖然說的人肺腑,但是奈何老朱不吃他這一套。
“一百文一斤,再多一個字兒都沒有了。”老朱直接開價。
韓度陡然被這個價格驚的目瞪口呆。
就連薛祥站在一旁,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皇上。
見過殺價狠的,沒有見過殺價這麼狠的。
不過這事,現在已經變了皇上和韓度之間的較量,和自己沒有什麼關系。薛祥樂的輕松,一句話不說,站在一旁高高掛起的看著。
老朱也知道自己這價殺的太狠,但是不狠不行啊。一想到當初韓度從周縣令手上買了荒山之后,周縣令是如何的捶足頓、悔不當初,老朱就下定決心要狠狠的殺韓度的價。
“這不可能,本不可能。一百文一斤,臣一斤就要虧二百文,別說是十萬斤鋼了,就算是一萬斤都要把寶鈔提舉司虧空架子。”韓度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不可能是吧?”老朱出微笑,“那就一萬貫,把技藝賣給工部,讓工部自己煉去。”
韓度還是搖頭,“皇上,這鋼鐵可不比水泥。就算是工部要買,那也不會是一萬貫的價格。”
“那你想要多才賣?”老朱問道。
陰差陽錯間,烏龍九世善人鄭少鵬回到了大明正德年間.那是一個多姿多彩的時代,既有京師八虎的邪惡,又有江南四大才子的風流,還有大儒王陽明的心學,再加上荒誕不經的正德皇帝朱厚照.渾渾噩噩中踏進這個世界的主角,不得不爲了自己的命運,周旋在這形形色色的人物之中.東廠、西廠、內廠、外廷之間的紛爭;代天巡狩清除貪官的故事;剿倭寇、驅韃靼、滅都掌蠻、大戰佛郎機;開海禁、移民西伯利亞…,精彩的故事紛至沓來…國家和個人的命運,就象歷史長河中的一條船,因爲他的意外出現,這艘原本註定駛向沒落的巨輪,會不會偏移它的方向呢?
安史之亂對煌煌大唐而言,並不是恥辱的終結,而是痛苦的蛻變。中晚唐,既開此後五百年華夏之新格局,也是個被理解得最為僵化的辭彙。朝政衰敗?藩鎮割據?外敵欺辱?黨爭酷烈?單單是這些?不。肅宗回馬楊妃死,雲雨雖亡日月新!現代不得志的編劇高子陽,因個微不足道的偏差,穿越到了唐代宗大曆十二年,獲得了太學生高岳的身份,並準備要通過考試,當大唐的公務員。在他眼前,是個盛世不再但又歷久彌新的大唐,至此一副榮華遷轉的八雋圖卷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