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韓府,穆叔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韓德和韓曙在家門口就被穆叔用冒煙的柏枝,來來回回熏了個便,然后又淋了一陣清水區區晦氣,最后才進房間去洗澡。
等到兩人洗干凈了,換上干凈的衫,才出門來。
劉氏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子飯菜,要給老爺接風洗塵。
韓德被劉氏攙扶著坐下,看到全家人一個不的坐在一起,不由嘆:“老夫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全家人一起吃飯的一天吶。”
“老爺,都過去了,吃飯吧。”劉氏已經恢復過來,笑著說道。
“好,吃飯,吃飯,都吃。”韓德說完,提起筷子先下手夾了一筷子韭菜炒蛋放到里。
“喔,”只是嚼了幾下,韓德便瞪大了眼睛,一臉滿足。
等到咽下去之后,不由得問,“這是哪個廚子做的?老夫還從來沒有吃過,味道不錯。”
“什麼廚子做的呀,”劉氏白了韓德一眼,“這是家里的廚娘做的。”
“這不可能吧,家里的廚娘能做這個?這就算是一般的酒樓大廚都做不出來吧。”韓德卻是一臉不信,“韭菜這東西老夫在宮里面吃過,不過那是煮的韭菜,那味道不提也罷。想不到這韭菜和蛋這麼一炒,居然變了一道味......”
“爹,的確是家里的廚娘做的,不過是兒子要求這樣做的。”韓德沒等劉氏解釋,便自己說了出來。
“哦?”韓德又出筷子,準備夾韭菜炒蛋,“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以前也沒有見過你下廚房啊?”
“哼,”韓景云見老爹懷疑老哥,聳著鼻子哼聲,“大兄的本事大著呢,要不然能夠把咱們全家從牢里救出來?老爹你還能在這里吃飯?”
“好好好,老夫不問了,”自己這個兒從小就被他生慣養,韓德被頂撞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已經習慣了,笑著將事揭過去,“吃飯吃飯,這菜可真好吃。”
早朝之后,奉天殿。
老朱一如既往的回到龍椅之上,開始批閱今天的奏折。
“今天有人要見朕嗎?”老朱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
老太監幾個小碎步站到老朱邊,“回皇上,韓度求見。”
老朱一聽,眉頭一皺,連真準備要批閱的奏折都一下子丟到案上,放下手中的筆,“他來干什麼?朕昨天不是才下旨將他爹放回去嗎?他不去好好的給朕辦差,跑到朕這里來干什麼?”
“這,老奴不知......”老太監額頭的汗都快要出來了。天見可憐,他又不是韓度肚子里的蛔蟲,鬼知道韓度又來干什麼。
老朱沒有等到答案,便往龍椅上靠了靠。
“傳。”
“是。”老太監應下,便走出殿外去傳韓度。
“臣,韓度,拜見皇上。”
“你來見朕有什麼事,說吧。”老朱好整以暇的端著參茶。
“回皇上,是這樣的......”韓度便把石炭礦開采的問題,和老朱一一說清楚。“臣以為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將石炭礦發賣到整個京城的話,必須要有便利的運輸通道。所以臣想在石炭礦和京城之間修建一條水泥道路,因此懇請皇上,下旨將制作出來的水泥,先供給臣使用。”
啪。
老朱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案上,一臉嚴肅的看著韓度,“絕無可能,你也知道水泥關系著這北伐大業,早一天投到北伐當中,大明便多占一分地利,怎麼可能先給你使用。”
“這......”韓度沒有想到老朱對北伐居然如此的敏,一下子變將他的希落空。
“不過,”老朱臉緩和,給韓度出了一個主意,“你的鈔紙局不是自己可以制作水泥嗎?你自己要用,自己做就行了。”
“回皇上,”韓度苦笑,這個辦法他豈能沒有想過?只是不現實。“修建一條長三十里的道路,需要用到的水泥,可不是數,鈔紙局做量的一點倒是沒有問題,像這麼大規模的制作,那可就力有未逮了。”
“人手不夠,朕可以再給你調集一些嘛。”老朱無所謂的說道,“朕再從工部給你調集一百工匠,你再自己多挖幾個窯,總就能制作足夠的水泥了吧。”
韓度想了一下,如果再有一百工匠,多上十來個窯子,那白天黑夜接連不斷的燒,應該差不多能夠供應上修建道路的需要。
便點頭答應,“好吧,不過皇上,修建三十里的道路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工程。就算是臣自己制作水泥,那其中需要的原料也不是一筆小的數字,朝廷是否能夠劃撥一筆錢到鈔紙局?”
“呵呵,”老朱樂了,定眼看著韓度,“你管朕要錢?”
“皇上,這是......”韓度指著解釋。
不過,沒有等他說完,便被老朱猛然手指著殿門外給短短。
‘這是啥意思?’韓度識趣的閉上,‘這又是讓自己滾吧......’
果不其然,韓度只等了大概兩秒鐘,一個輕輕的“滾”字,便從老朱里吐了出來。
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沒有錢,韓度拿什麼去修路?哪怕是著頭皮,他覺得也應該再向老朱爭取一下。
“皇上明鑒......”
“滾!”
這次不是輕風細雨了,而是雷霆之怒。
“臣,告退。”
韓度再也不敢耽擱,連忙退出奉天殿。
回首了一眼奉天殿,韓度直搖頭嘆息,“好好一個皇帝,怎麼變了眼睛掉進銅錢眼里面的財迷了?”
老朱這是想要什麼都不管,就白得五的干啊。
沒有從老朱這里要到錢,這可怎麼辦?石炭礦可是在等著開采,水泥道路也在等著修建呢。
韓度慢慢的朝著宮外走去,半道中忽然一轉朝著東宮而去。
老朱那里要不到錢,自己就去找朱標要。誰讓他也有著石炭礦四層的呢,他不出錢誰出?
韓度來到東宮的時候,朱標正在吃飯,聽到邊人的稟報,他也不介意,揮手便讓他將韓度給引進來。
“吃飯了嗎?”朱標坐在上位,抬眼看著韓度。
“沒吃。”韓度在奉天殿外站了半天,又在老朱那里了氣,看見朱標面前的各種吃食,還真有些了。
“沒吃坐下一塊兒吃。”朱標示意邊宦給韓度搬來一個錦墩和拿來一副碗筷。
韓度也不客氣,了一下服,便大刺刺的坐到朱標對面。
一筷子就給自己夾了一塊烤鴨。
朱標見了,臉出一個微笑,和韓度解釋道:“吃烤鴨要裹上面皮才好吃,不然的話太油膩了一些。”
“臣知道,臣就喜歡這麼吃。”韓度點頭回應,只是沒有按照朱標說的裹上面皮,而是直接放進里一咬。
“隨你吧。”朱標見韓度毫不客氣,他便繼續開始吃飯。
平日里見到的大臣,哪怕是朱標專門賞賜大臣吃飯,也本看不到像韓度這樣隨意的,那些大臣一個個的都表現出寵若驚的樣子。
而韓度卻和他真像是一家人或者是朋友之間吃飯一般,這讓朱標到有些有趣,他很久都沒有到過這樣吃飯的覺了。還是在至正年間,他才和兄弟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過。
韓度一口咬下,鮮、香、、各種妙的口充斥著他的味蕾,本就沒朱標說的什麼油膩。
韓度從來就喜歡吃鴨子,所以一直以來對名揚四海的全聚德烤鴨念念不忘,可惜的是他不是京城人士,直到來到大明之前,都沒有機會進京。自然也沒有機會吃到正宗的烤鴨,只能夠在自己的城市里吃一點本地冒充的烤鴨。
但是那味道,韓度吃過一次便不想再吃第二次。實話實說,還不如本地的特甜皮鴨子好吃。
這東宮廚的手藝還真是不錯,至要比他以前吃過的要強的多。
朱標其實沒有吃多,反而是韓度一直在吃。朱標吃完了,喝幾口茶水簌簌口,用綢布把自己打理干凈之后,便一直看著韓度吃。
吃飽喝足。
韓度總算是放下了碗筷。
朱標笑著說道,“你可真行,以往本宮也不是沒有請過大臣吃飯,但是從來都沒有像你這樣吃的。”
韓度接過宦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將里的飯菜咽下,撇撇,“他們是怎麼吃的?是不是寵若驚的只吃一點,然后說自己吃飽了?”
朱標笑著點頭,“沒錯,吃的比本宮還。你是在他們當中,吃的最多的。”
“哈哈,是嗎?”韓度笑著饒頭,“那臣敢打賭,他們從殿下這里出去,一定會大吃特吃。”
朱標和韓度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吃飯就吃飯,做那麼多虛的干什麼。”韓度不由得搖頭。
“是啊,其實只要他們能夠讓天下百姓吃飽,本宮又怎麼會在意他們的吃相。”朱標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否在嘲笑誰。
“想要天下百姓吃飽,這可不容易。”韓度搖頭。溫飽問題,從古至今都是一件老大難的事。
宰者宰相,執者執政。 上輔君王,下安黎庶,羣臣避道,禮絕百僚,是爲宰相。 佐政事,定國策,副署詔令,爲宰相之亞,是爲執政。 因爲一場空難,賀方一邁千年,回到了傳說中“積貧積弱”同時又“富庶遠超漢唐”的北宋。一個貧寒的家庭,一場因貪婪帶來的災難,爲了能保住自己小小的幸福,新生的韓岡開始了向上邁進的腳步。 這一走,就再也無法停留。逐漸的,他走到了他所能達到的最高峰。在諸多閃耀在史書中的名字身邊,終於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以為私通建奴,朕不知道?你以為你隱瞞商稅,朕不知道?東南醉生夢死,陝西卻赤地千裡、餓殍遍野!朝廷大臣不顧百姓死活、天下存亡,吸大明的血,剮百姓的肉!匹夫之怒,尚且血濺三尺,那你知不知道,天子一怒,伏屍千裡!
終宋一朝都未收復燕雲,終宋一朝皆被外敵欺侮……南宋將亡之際,那些終宋一朝都沒能達成的偉業,他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