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山莊中,龐天德死了,龐家徹底煙消雲散,四海商會倒是不會因為龐天德的死就消亡。
畢竟四海商會真正的掌控者是趙家。
隻要趙家不倒下,四海商會便不會解散。
隻是在場這些四海商會的人經過此事,被嚇得夠嗆,以後行事恐怕也不敢如此囂張跋扈了。
韓正平等人依舊跪在地上,這一次林玄真並沒有再讓他們起來了。
兩宗十惡不赦的大罪,讓他們跪一跪便能活命,算是便宜他們了。
這時,林玄真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來電,是江映雪打來的。
林玄真起走出了宴會廳去接電話,宴會廳裏的人才覺稍微鬆了一口氣。
林玄真坐在宴會廳裏,其實上麵都沒做,無形中的上位者氣勢便已經迫得眾人不敢大口氣。
“爸爸,你在哪兒啊?”
林玄真接了電話,手機裏傳出江靈兮俏皮可的聲音。
一聽到兒說話的聲音,林玄真的心也變得了起來。
“爸爸在外麵辦點事,你想爸爸了?”
林玄真角滿是笑容,滿目溫,這一份笑容和溫,即便是跟他很親近的周國森也極看到。
“爸爸,我想你了,你快回來吧。還有,媽媽也想你了。”江靈兮說道。
接著林玄真便聽到手機裏傳來江映雪的聲音。
“兮兮,媽媽什麽時候說想他了?你撒謊了。”
江靈兮嘻嘻的笑了起來,“你就是想爸爸了。”
“兮兮乖,爸爸很快就回來了,要聽媽媽的話哦。”
林玄真會心一笑,對江靈兮說道。
“我知道了,爸爸,你回來了要記得給我買玩喲。”
江靈兮說完,隔著電話還啵了林玄真一個,讓他更加開心。
收起了手機,林玄真的目轉向了寧城方向,雖然看不到,可林玄真卻有一種歸心似箭的覺。
很想回去守著他的兩個大小。
曾經林玄真的世界裏除了戰鬥,便是戰友,以及保衛唐國的大業。
他沒有屬於自己的小家,隻有北域這個大家庭。
林玄真也從沒想過要組建家庭,從小母親給他的教育便是,男子漢大丈夫,該頂天立地,修、治國、平天下。
母親去世後,林玄真的心逐漸變得冰冷,但不變是母親的教誨。
林玄真戰功彪炳,唐武帝曾經賜婚,旨意都送到了北域去。
皇家賜婚,曆來都是一件極其榮幸的事,這也是聖旨,哪怕不願意,也要接。
但林玄真便沒有接旨,直接用一句話便回拒了唐武帝的賜婚。
敵國未滅,何以為家?
林玄真拒絕皇家賜婚,這件事自然是引起了朝堂中不文臣的彈劾。
當時的林玄真,已經封鎮北大將軍,也是唐國曆史上最年輕的大將軍。
朝堂之上的文臣對林玄真口誅筆伐,彈劾他年輕狂,擁兵自重,違抗聖旨乃是大罪,該褫奪兵權,問罪下獄,以儆效尤。
幸好軍務院全力支持,林玄真才沒有在這次彈劾中被褫奪了兵權。
直到五年前那一個晚上,那一場意外,讓他和江映雪的命運糾纏在一起,江映雪了他的人。
後來更是直到江映雪懷了孩子,為他生了一個兒。
林玄真為了來到母邊,用了足足三年時間布局,引北域敵國來犯,斬殺北域諸國近百萬大軍,罷北方戰事,保證了北域的安定。
也正是這幾次大戰,讓林玄真為了唐國的守護神,打破唐國三十歲前不封侯的規矩,為最年輕的列侯。
如今,林玄真心中的便是江映雪和江靈兮母子。
他不願承認份,易了容貌,就是想用普通人的份接近江映雪母,彌補們,也是在彌補自己,讓自己學會如何談說,如何會到一個正常人該有的七六。
“大哥,趙家的人來了,已經到了四海山莊外麵。”
周國森走出宴會廳,站在林玄真後匯報。
“放進來吧。”
林玄真說罷,轉走進了宴會廳裏。
四海山莊外麵,趙劍弼和趙紫龍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唐國最強戰力的驚龍衛,驚為天人。
地方的守備軍他們都是見過的,從各方麵比起來,與驚龍衛差距太大了。
這支北域雄師,的確強大無比。
走進四海山莊之後,趙紫龍這才小聲說道:“父親,這就是驚龍衛?著實可怕啊!難怪您不讓我調派守備軍,跟驚龍衛比起來,守備軍和城衛就是烏合之眾。”
“林玄真三十歲前封侯,平定北域戰事,城衛唐國子民心中的守護神,你以為是靠吹出來的嗎?曾經我也懷疑過,他如此年輕,憑什麽這麽厲害,如今看到這支驚龍衛,也不得不佩服此人。”
趙劍弼是文臣,向來不喜歡武臣,而且他曾在中樞朝堂中任職,眼界極高,而如今也是由衷的敬佩不已。
“他真的是天生的戰神,名不虛傳!”
趙劍弼捧著玄天令,隻覺得這塊令牌又重了幾分。
三人走到了宴會廳外麵,宴會廳的大門開著的,但趙劍弼卻在門口停下來了。
“父親,怎麽停下來了?”趙紫龍問道。
趙劍弼站直了,整理了一下儀容後,大聲對宴會廳裏喊道:“江南趙家趙劍弼攜子趙紫龍,前來拜見冠軍侯!”
趙劍弼說著,對著宴會廳裏麵深深鞠了一個躬,十分誠懇。
趙紫龍見狀,也不敢含糊,他的品階本來就比林玄真低,行禮也是理所當然的。
“江南州總督趙紫龍,拜見冠軍侯!”
二人的聲音傳了宴會廳中,韓正平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趙老爺子和總督趙紫龍親自過來,這陣勢夠大。
韓正平等人也不敢指著趙家能保他們的命。
在冠軍侯麵前,趙家都是自難保,冠軍侯若是要他們死,趙家保不住的。
所以眾人也沒有把趙家再當救命稻草。
如今主宰他們生死的,隻有一人,便是林玄真。
林玄真坐在椅子上,手指敲了敲扶手,淡淡說道:“何事求見?”
“今日四海山莊之中發生的事,屬下已經知曉,多侯爺多有冒犯,特來請罪!”
趙劍弼此時倒是把姿態放得很低,張口便說是來請罪的,態度也很恭敬。
“本侯的禮,你可喜歡?”林玄真淡淡開口。
趙劍弼和趙紫龍聞言,心裏咯噔一下,並未馬上回答。
他們父子二人在江南州稱王稱霸多年,還從沒有如此膽戰心驚,唯唯諾諾過。
此刻連一句話都不敢隨便說,生怕說錯了話,給趙家帶來的便是滅頂之災了!
這個問題,趙劍弼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喜歡與不喜歡,看似兩個簡單的答案,但沒有那麽好回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