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秦家燈火通明。
秦墨牽著小丫頭,穿過長長的迴廊,朝著太上長老的住所走去,彙報白天的修煉進度。
“墨爺,晚上好。”
“小小姐,晚上好。”
半途中,往來的仆從、護衛見到兩人,紛紛站在一旁,垂手行禮,態度極是恭敬。經過族會一夜的風波,現在秦家上下都知道,秦墨在家族的地位有多高,除去太上長老、族長之外,恐怕就數這位秦家小爺最有話語權了。
對於這些仆從、護衛的態度,小丫頭反而有些不習慣,因為再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的玩耍打鬨了。
“墨哥哥,我將那幾招戟法,都練了哦。”小丫頭悄聲說道,瓷娃娃般的麵容,浮現得意之。
著小孩的小手,秦墨笑著誇獎一番,他對於小丫頭那麼快練戟法,毫不覺奇怪。前世,這丫頭可是戟法大師,焚鎮毀滅後,手持玉戟,轉戰千城,未嘗一敗,震驚天下。
不過,關於小丫頭是如何修煉一驚世武學,秦墨則是不得而知,前世他重傷臥床半年,傷愈之後,秦小小已經不知所蹤,無人知曉去了何方。
咯吱!
秦墨輕敲房門,推門而,太上長老、爺爺秦正興都在屋中,兩人笑容滿麵,正在談論著什麼。
“哈哈……墨兒,你來了。今天有個好訊息,火家耗費本,拍下的【釋丹化氣盤】,竟被人騙走了。火博那個老傢夥,現在估計了熱鍋上的螞蟻了。”秦正興大笑說道。
白天,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秦正興還有些不相信,後來經過查證,終於確認了這個訊息的真實。便從白天,一直笑到晚上,對於秦墨拿出【釋丹化氣盤】去拍賣,秦正興始終耿耿於懷,現在總算心暢快了。
“正興,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長,在小輩麵前,要有點長輩的樣子呀。”
太上長老正說著,不過微微跳的眉角,出賣了他的愉快心,顯然對火家丟了【釋丹化氣盤】,極為高興。
“哼!火家那幾個老傢夥,期火家那三個小輩,能夠在三族大比上獨占鼇頭。現在冇了【釋丹化氣盤】,我看那三個小輩,怎麼與墨兒一戰。”
秦正興笑容越發燦爛,秦家族比上,秦墨已經擁有戰勝秦憾的實力,半月後的三族大比,自己孫兒的實力必定更進一步,擊敗火家的三個小輩,乃是十拿九穩的事。
相對於秦正興的興心,太上長老微微搖頭,輕咳一聲,開始詢問白天的修煉進度。
聽完秦墨的彙報,太上長老滿意點頭:“墨兒,你的修煉進度,我並不擔心。雲江那孩子,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竟能憑藉一本殘缺拳譜,修煉到這種程度,是我們秦家難得的人才。你再觀察一下,如果雲江心過關,三族大比之後,選一個日子,將【破軍拳】傳授給他。”
“是。”秦墨點了點頭,暗中有些佩服,太上長老確實睿智,冇有宗家、旁係的偏見,這樣的做法,纔是家族興盛之道。
呼……
房間裡忽然明亮起來,燭火上竄三尺,直衝屋頂,繼而又是一暗,燭火隻有米粒大小,緩緩恢複正常。
“誰?”
“何人?”
太上長老、秦正興皆是一驚,想要彈而起,卻是驚駭的發現,被一可怕的力量籠罩,難以彈分毫。
旁邊,秦墨也是彈不得,他心中震驚不已,擁有“耳聞如視”後,他的知堪比武師,竟冇有察覺到任何端倪。
“咦?墨哥哥,爺爺,太上長老,你們怎麼了?”
屋中三人這才驚覺,小丫頭毫不影響,正奇怪的著他們,尚未明白法神了什麼事。
此時,房間裡兩個影憑空出現,那可怕的力量波越發明顯,令太上長老、秦正興戰栗不已。
待看清這兩人的形,太上長老、秦正興瞪大眼睛,倒吸口涼氣,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樣出的人。
屋子中間,站在左邊的是一個青年男子,穿著一襲白,黑髮如墨,紅齒白,渾散發著一飄渺的氣息,舉手投足之間,有種令人仰視的氣度,當真如金一般完。
右邊的則是一位子,穿著青衫,踏著玉靴,的頭髮極是奇異,火紅與雪白的髮相間,兩縷髮垂下,落在高聳的脯上,散發著一種人心魄的麗。
從外表上看,這個子很年輕,但是,眸中流轉的滄桑,說明並不似外表那麼年輕。
“兩位,不知深夜來秦家,有何貴乾?我們秦家與兩位,應該冇有任何瓜葛。”太上長老低聲說道,語氣中有著深深的驚懼。
單是悄無聲息,將屋子裡的人全部製住,太上長老就清楚這兩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絕子恬靜不語,看著旁的男子,點了點頭示意。
那金般的青年男子會意,取出一塊赤玉盤,以秦墨毒辣的眼,則是認出製這塊玉盤的材料,竟是一整塊的凰石。
嗡!
赤玉盤亮了起來,一抹出,籠罩著小丫頭的,跟著,赤玉盤中影浮現,一個模糊的火紅廓若若現,彷彿是一隻飛禽的模樣,散發著無法形容的威嚴。
“哎呀……”小丫頭看著那隻飛禽的廓,出嚮往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低頭不言不語。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的眾人,除去秦墨以外,每個人都到一種強大的迫,便連那絕子也是呼吸微微急促。
“燃瑾師叔,這位小妹妹的質,真的是……”金般的青年喜形於。
這時候,太上長老等人才知道,這子竟是那青年的師叔。
絕子微微頷首,抬手示意,那青年連忙收起玉盤,房間裡隨即恢複正常,太上長老等人才發現,也恢複了自由。
“你好,秦家的太上長老,還有族長。我是燃瑾,這是我的師侄牧弘。”絕子自我介紹。
太上長老、秦正興麵麵相覷,兩人皆是明白,這兩個神人的目的,是為了小丫頭而來。
“燃瑾小姐,牧弘先生,大駕臨,我這就吩咐下人奉茶。”太上長老恭聲說道。
燃瑾纖手輕擺拒絕,淡淡道:“秦家的太上長老,剛纔的況,你也看到了。你知道代表什麼嗎?”
這絕子的聲音如銀珠走盤,說不出的悅耳人,但是,語氣卻是冷冰冰的,高高在上,拒人以千裡之外。
太上長老略一沉默,點頭道:“我明白,這是鑒定質的一種手段,小丫頭的質估計非同小可。”
“你明白就好,那就省去很多解釋的時間。”
燃瑾微微點頭,“這位小小姐的質,非同小可,與我們的宗門有極深的淵源。我們宗門中一個核心的分支,每一代皆由這種質的天才執掌,希你能允許我,將這位小小姐帶走。”
“這……”太上長老臉變幻不定,他知曉這兩個神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如果想將小丫頭強行帶走,本冇人攔得住。
可是,小丫頭是族長一係的嫡係子孫,又怎能憑燃瑾一麵之詞,就任其帶走。
“不行!”秦正興臉一變,斷然道:“小小是我孫,你們即使實力高絕,也不容你這樣搶人。”
聞言,那青年牧弘臉泛冷,似想出言喝斥,隨即想到秦正興是小丫頭的爺爺,便冷著臉忍住。
“兩位,你們可知道我們宗門是何等尊崇的存在?你們這樣一個山邊小鎮,就算是鎮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連在我們宗門當一個雜役的資格都冇有。”
“這位小小姐擁有驚人質,是天縱之才,隻有我們宗門能夠培養。放在你們一個小小的山鎮家族,本不能發掘百分之一的天才,你們還想固執的留下,這種行為簡直愚蠢至極!”
“看在你們是小小姐的親人,我不想多說什麼。但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一個家族,隻能培養一些比豬,比廢稍強的武者,請不要將一塊絕世玉,毀在你們自己手中。”
牧弘冷冷開口,看著秦正興的目,如同在看一頭比豬還蠢的白癡。
旁邊,秦墨目微凝,臉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