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花開,好茶!冷先生客氣。”
端起茶杯,秦墨輕輕吹氣,頓時,杯中那片茶葉旋轉起來,漸漸的葉開六瓣,如一朵翠綠花朵,茶香繼而溢位,滿室皆香。
一葉花開,這是一種醒神靜心的茶葉,相當稀有,秦墨前世時,巧見過一次,對這種奇特的茶葉,記憶深刻。
龔掌櫃、華袍中年人很是吃驚,“一葉花開”是冷先生私藏的珍貴茶葉,他們也是冷先生來到店裡後,才知曉有這種茶葉存在,這年又是從何得知?
“墨兄弟喜歡就好。”
冷先生笑著點頭,拿起那張配方,道:“失心——是由百年份的棺木、六十年份的穿腸草、三十年份的夜曇花,三者混合在一起,在烈日之下暴曬一百天,祛除其中的毒,炮製而。”
“落落草,其實就是寒幽草的彆稱。”
……
將配方上的材料,一一解釋出來,冷先生又道:“這配方上的材料,其實都是千年前經常使用的名稱,隨著年代更迭,現在大多被人忘。墨兄弟,我說的可對?”
“這……難道是千年古方!”
未等秦墨說話,華袍中年人已經失聲驚呼,他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一張千年古方,不管品級如何,隻要是完整的配方,單論收藏價值就已經不菲。
華袍中年人剛纔斷定,這是一張廢紙,一文不值,依照聚寶齋的規定,會到相當嚴厲的罰。
“冷先生眼力高明。”秦墨點了點頭。
關於這張配方的事,秦墨早已擬好了一番說辭,隻是說在家族的藏書庫中,無意中發現的一張古老配方,他覺得有趣,便四查閱這張配方的來曆,才發現這張配方的價值。
“一轉沉迭香,靈級下階丹藥,功效能鎮心定氣,衝擊武師境界時,能使功率提升一。好東西!”冷先生給出評價。
話音落——,龔掌櫃、華袍中年人已是汗流浹背,他們冇想到今天何止是看走眼了,簡直是有眼無珠。
誰能想到一個14歲年,不僅拿出一張千年古方,而且還是靈級下階的配方,這張配方的真正價值,絕不僅僅是兩者相加那麼簡單。
聚寶齋的規矩,一向賞罰分明,今天犯下的過失,足以讓他們被趕出聚寶齋。
“墨,剛纔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請見諒!”龔掌櫃不停鞠躬,連連道歉。
“墨,我學識淺薄,有眼無珠,您千萬彆見怪。我,我,我……”華袍中年人哭喪著臉,他如果被聚寶齋趕出去,很可能還會喪失見習鑒定師的資格,那他以後還怎麼活?
“這不怪你們,是我考慮欠妥。”秦墨擺手說著,言又止。
注意到秦墨的眼神,依然如之前一樣,彷彿是在說,以一個見習鑒定師的見識,認不出這張配方很正常。華袍中年人不鬆了一口氣,現在他不僅冇有毫憤怒,反而很慶幸自己隻是一個見習鑒定師,否則,今天的事,他一定會到嚴厲罰。
之後的事很簡單,秦墨以這張千年古方,兌換了十粒【灰巖增氣丹】,這是一種凡級上階的丹藥,效用比【琥珀固氣丹】還要強上一些。
著秦墨離去的影,冷先生星眸微,笑道:“龔掌櫃,這個秦墨,就是你之前所說,以六歲稚齡,達到武徒九段,此後足足八年,未有寸進的年?”
“是的,數天前,秦墨纔剛突破,八年的空白期,已經不足以讓我們聚寶閣重點關注。想不到,卻因為這張配方,驚了冷先生您。”龔掌櫃恭敬答道。
“你錯了。從秦墨站在門口,我就注意到他了。”
冷先生笑了起來,出深思之,喃喃道:“他站在店門口,朝左右看了7個地方。那7,正是佈置在外麵的防陣法,其中的7個關鍵陣角。嗬嗬,想不到小小的焚鎮,竟有這樣有趣的人,太有意思了!”
聞言,龔掌櫃悚然而驚,一個14歲年,竟能看穿聚寶齋的防陣法,這怎麼可能?!
……
時間迅速流逝,又一個清晨。
這一天,是秦家祭奠的日子。
秦家廣場,鐘聲迴盪,氣氛莊嚴肅穆。
朝初升,照耀在直徑千米的廣場上,漆黑地麵映著,折出一道道奇異的彩。
此時,廣場上站滿了人,排整齊的隊列,凡是有著秦家脈的子弟,無論直係,旁係,還是外係,儘皆到場。
廣場前排,站著秦家如今的第二代,按照輩分,以此站立。
後排,則是秦家三代子弟,也即是年輕一輩所站之,一張張年輕的麵容,散發著蓬的朝氣。
廣場前方,豎立著一個雕像,由赤銅鑄就,乃是一個俊逸青年,青袍飄逸,羽冠玉帶,腰間佩戴一把四尺長劍,栩栩如生,極為傳神。
這個雕像,即是秦家的開創者,也是第一代的族長——秦奇朔。
站在三代子弟的隊列中,著莊嚴肅穆的氣氛,秦墨沉靜的心境泛起一波瀾,前世,尚未為“庸人”之前,他無數次幻想,如果14歲那年,參加了秦家祭奠,進秦家墓園,接先輩骸的“引氣貫”儀式,一切會不會就此改變呢?
正思忖時,裳忽被旁邊的秦小小拉扯,小丫頭仰著頭,一臉好奇,問道:“墨哥哥,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
“咱們秦家的武學,不是以拳腳見長麼?為何先祖腰間要佩戴一把劍,就因為比較帥麼?這把劍呢,會不會拿去典當了?”小丫頭一臉認真的問道。
聲音不大,卻如何能瞞過前麵秦家二代長輩們的耳朵,最前排的秦正興臉立刻黑了,轉頭瞪視秦墨,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連忙捂著小丫頭的,秦墨低聲道:“不準胡說,小心爺爺責罰你。”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低頭不語,很快又打起盹來。
其實,秦墨心中也是這樣猜測,如果他給自己豎立雕像,也會佩戴一把寶劍,那樣確實比較帥。
“祭奠開始……”
前排的一名長老,氣聚丹田,聲音在廣場上迴盪,在場的秦家子弟按照輩分,以此到雕像麵前行禮。
祭奠的流程很冗長,各代子弟行禮後,便是由外係、旁係,還有直係的高層宣讀秦式族規,聽得廣場上三代子弟們昏昏睡。
其實,不僅是年輕一輩的三代子弟,憑秦墨敏銳的知,他還觀察到一些長輩們,也是眼簾低垂,看似認真聆聽,實則都是在打盹。
正在秦墨暗中觀察周圍的時候,人群中,也有一雙目掃視在秦墨上,正是秦義德,他眼神冰冷,彷彿是在看一。
“訊息確定麼?”秦義德嚨微,傳音與後的榮執事談。
“是的。那人暗中找上我,但我哪裡敢做主。您的意思是……?”榮執事傳音迴應。
“哼!父親命我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以免引起秦正興那老狗的反彈。我自是不會違背父親的命令,況且,讓我親手對付一個小輩,實在有**份。不過……”
秦義德臉冷,“既然有人要對付這小畜牲,我又怎麼會反對,你去安排吧。”
“是!請放心,義德族長,我一定安排好一切。”榮執事笑容滿麵。
……
傍晚,秦家廣場上,十年一次的祭奠持續了一天,才接近尾聲。
不過,對於秦家第三代子弟來說,秦家祭奠纔剛剛開始,接下來,他們要在秦家墓園修煉七日,也是年輕一輩期待的“引氣貫”儀式。
這種儀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秦家與焚鎮其他兩大家族,抗衡的重要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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