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能在這過夜？”

    陳默還來不及詢問，老頂就轉過臉去，把玉米收回屋裏，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該做晚飯了。”

    老頂看了看陳默兩人，出和藹的笑容。

    “小夥子，不嫌棄的話，在大爺這吃個飯？茶淡飯也好過挨嘛。”

    陳默心中奇怪，剛才老頂還他們別在這過夜，現在又讓他們留下來吃晚飯，這前後矛盾的行為是怎麽回事？

    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好啊，大爺，不麻煩您就，我們好幾個人呢。”

    “人多好，人多熱鬧，你讓他們都過來，我這就做飯去。”老頂顯得很高興，急急忙忙跑進灶房去忙碌了。

    “我們吃白食的多不好，大爺，我來幫您。”陳歐給徐鋒使了個眼，讓他去其他的同伴們，自己走進了灶房。

    灶房很簡陋，一座灶臺，一個櫃子，一口水缸。

    老頂正拿著水瓢往鍋裏舀水，那水渾濁不堪，還帶著一異味，但老頂渾然不覺。

    “你咋進來了？快出去歇著，等下燒起火來都是煙，你們城裏娃兒貴，別被熏著了。”老頂見陳默進來，連忙朝他擺手。

    “大爺，我也是農村長大的，從小就幹這些活，我來幫你打下手。”陳默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還怪好的。”老頂眼中閃過一抹，不過他還是執意把陳默推了出去，“我就簡單煮點米粥，不費事的，等開飯了我你們。”

    見老人這樣，陳默也不好堅持了，退到灶房外麵。

    老頂關上灶房的門。

    不一會，煙霧從門鑽了出來。

    這時，朋友們也在徐鋒的帶領下趕了過來。

    “聽說有飯吃了？”唐茉莉一進院子就問道，眼睛滴溜溜的著正冒著煙的灶房，“有啥好吃的？”

    “我勸你最好別抱太大希。”陳默想到那渾濁的水，搖了搖頭。

    “為啥？”

    顧清影小聲道：“茉莉，你忘了？它們是鬼，鬼做的飯，人能吃嗎？”

    “可是我肚子了，影姐。”唐茉莉苦兮兮的抱著肚子。

    “吃點這個。”顧清影從兜裏拿出幾個巧克力和牛幹，“我猜到你會，提前準備了些。”

    “影姐你真是太好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唐茉莉激涕零。

    徐鋒看得好笑：“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你懂什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唐茉莉白了他一眼，幸虧這時忙著吃東西，沒功夫跟徐鋒杠。

    不一會，灶房的門推開了。

    “可以吃飯了。”

    隨著煙霧出來的，還有老頂的聲音。

    “好咧！”陳默幾人擺好桌子，然後進灶房幫老頂端飯。

    一人一碗糊糊，黑的像泥一樣，中間還夾著爛菜葉子和石子，以及不知名蟲子的殘肢，散發著一難聞的怪味。

    “大家都有份，慢慢吃。雖然是茶淡飯，但這些米和菜都是我自己種的，你們在城裏肯定吃不到這種味。”老頂十分熱地招呼。

    但是麵對這樣用一碗“食”，連唐茉莉都吃不下，更別提其他人了。

    “吃啊，快吃啊，都愣著幹啥？”老頂尖眾人都不筷，愣了愣，“放心，我這東西都洗了又洗，幹淨著呢。”

    “不是，大爺，我們現在還不，一會再吃。”陳默找個借口說道。

    “聽說你們年輕人就是熬夜，飯也吃得晚。”老頂搖了搖頭，苦口婆心地勸，“山裏空氣涼，飯冷得快，你們還是要趁熱吃。”

    “好，大爺，我們稍微等下吃就。”陳默敷衍著，趁大爺吃完飯，把碗帶去灶房的時候，大家火速把自己碗裏的飯倒去了院子外麵。

    等大爺從灶房出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吃”完了。

    “你們吃這麽快？”大爺都懵了。

    “我們年輕，吃得快，哈哈。”陳默和徐鋒火速的收碗，放去灶房。

    老頂坐在小板凳上，把徐鋒給的那支煙又從耳朵上下來聞了聞，又放了回去。

    “大爺，這包煙都給你，別不舍得。”徐鋒索把整包煙都給了他，“就當大些你請我們吃飯了。”

    “這，這多不好意思。”大爺上客氣著，還是樂嗬嗬地把煙收了起來，不過還是不舍得，聞了聞就放進口袋裏。

    “一會兒天就該黑了......”和陳默幾人閑聊了幾句，他抬頭了一眼天空，滄桑的老臉上浮現出憂慮之。

    他似乎很猶豫，經過一番糾結後，看了看四周，對陳默擺了擺手。

    “怎麽了，大爺？”

    “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

    老頂把陳默帶到院子的角落，低聲音，表很凝重：“你們晚上不能在這過夜，趁天還沒黑，快些下山。”

    “為啥呀，大爺？”陳默滿臉疑，“這會下山，怕來不及了......”

    “隻要你們現在就走，走快點，就來得及。反正，離我們這個村子越遠越好。”

    “為什麽？”

    “你就別問了，趕走吧。”

    “大爺，我們就是上山來玩的。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麽跟朋友們代啊。”陳默出苦惱的樣子。

    老頂急地跺腳，眼中出一恐懼：“不為啥，你們趕走！我是為你們好！”

    “啊？大爺，是不是晚上山裏有什麽危險啊？”

    “反正你們留在山裏不是好事，趕走吧，現在還來得及。晚了，怕是......快走！快走！”老頂使勁地推著陳默，大聲地對其他人嚷嚷。

    “你們吃也吃過了，歇也歇過了，該走了吧？趕走，我睡得早，沒功夫招待你們！”

    他表很兇，和之前熱的模樣判若兩人，不分由說地把陳默幾人趕出了院子。

    甚至他們出了院子還不夠，他還拿著竹竿，把他們往村子外麵趕。

    “這老頭，發什麽神經啊！”唐茉莉要手去抓竹竿，被陳默按住。

    “他是為我們好。”

    “什麽意思？”

    陳默沒有馬上解釋，而是和朋友們先出了村子，覺到老頂的目收回後，他才道：“這裏的夜晚有問題，所以他才不希我們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