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兒看著昳麗人的絕姿容,心裡厭惡不已。
這個人明明出鄉下,卻有著這樣一張不正經的臉,真是礙眼至極。
想著,惡意道:“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來我們秦國公府做客的,你今日能來,完全是因為我娘請你來的,你就好好珍惜吧,下一回,可不一定能踏進我們秦國公府的門檻。”
看著對方神倨傲的模樣,喬菁菁到好笑不已,“可你又怎知我想來?若非令堂相邀,秦國公府的門檻,我都不想踏。
你們既邀請了我,卻沒有盡到主人應盡的禮數,再有下回,怕是用八抬大轎,我都未必肯來。”
秦月兒聞言,俏臉沉了下來,“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瞧不上我秦國公府?”
喬菁菁忽然邁近一步,垂眸看著,“秦小姐倒是個東西。”
突然邁近,令秦月兒一愣。
對方本就比高出一些,這般垂眸看來的樣子,竟有種居高臨下、盛氣凌人之。
秦月兒心頭立即到不舒坦。
這時又聽得說了這麼一句話,整個人霎時炸了,氣極敗壞地怒喝道:“喬氏!”
喬菁菁往後退了一步,角扯了扯,“秦小姐,請喚妾陸夫人,你直呼我姓氏,並不能彰顯你的教養。”
說罷,便領著人走遠了,只留給了秦月兒一個背影。
秦月兒又驚又怒。
竟被一個村姑出的人,教訓了,更重要的是,對方還在氣勢上過了。
喬氏憑什麼?
當下,秦月兒憤怒不甘極了,決心要在一會兒的宴會上,讓這個人洋相百出。
想著,提起子,快步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秦夫人藉口子不舒坦,離開了宴席。
屋裡,秦夫人坐在椅子上,面容冰冷。
想起喬菁菁的樣貌,心裡的不安,便越發濃烈。
嬤嬤了冰涼的手,不解道:“夫人怎麼了,手這麼冰涼。”
秦夫人突然一把攥住的手,“你看見了麼,那喬氏長得……”
嬤嬤心頭一,卻是寬道:“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巧合罷了,夫人別多心,況且老奴聽說那喬氏出鄉下,是鄉野村夫所生的孩子……”
“可是一個鄉野子,怎麼會有這般容?長得像極了……”
秦夫人說到這裡,眉間劃過霾,沒再往下說。
“夫人,只是巧合罷了,您別往心裡去。”嬤嬤繼續寬道。
“是啊,應該只是巧合,畢竟當年,那天冷得……不可能活下來的……”秦夫人喃喃自語。
嬤嬤沉默了片刻,提醒道:“今日總歸是國公的生辰,外頭還有那麼多客人,夫人若歇好了,還是先出去招待們吧。”
秦夫人眉頭鎖,良久後,眉頭舒展,嘆了口氣,“應該是我多心了,走吧。”
帶著嬤嬤重新回到秋水園時,竟見喬菁菁和諸位夫人們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看到這一幕,秦夫人眉頭皺了下,心裡劃過不悅。
這個人,倒是小瞧了!
被夫人們圍著的喬菁菁,這時也已經看到了秦夫人。
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看來的目,帶著不善。
其實前頭兩人第一次照面的時候,便覺到了秦夫人的態度。
這秦夫人已近四十歲的年紀,著雖然偏素,但臉卻是極好看的。
不難看出,年輕時,也是一位絕人。
只是,對方心狹隘,又刻薄,容貌便顯得有些尖銳,令人看著不甚舒服。
正思忖間,就見秦夫人已走了過來。
喬菁菁抬頭,對上的目。
秦夫人再次看到的臉時,心頭仍是一悸。
這個人……
“秦夫人子可好些了?妾聽聞秦夫人方才子有些不適,沒什麼大礙吧?”喬菁菁彷彿沒看到不善的目,微微一笑,關切問道。
這一出聲,其他夫人也紛紛關切起來,“是啊秦夫人,您子不要吧?”
秦夫人瞥了喬菁菁一眼,臉上掛著笑道:“讓諸位擔心了,我這是老病了,無甚大礙。”
“沒事就好。”喬菁菁等人一臉鬆了口氣。
秦夫人眸中閃過冷意。
抬步走回了座位。
在大家提議要玩擊鼓傳花時,秦國公便不耐煩地先行離席了,所以此時,並不在席上。
其他男賓也是同秦軒離開了秋水園。
因此秋水園,此刻只剩眷。
坐在秦夫人旁的秦月兒,目得意地看了眼喬菁菁,現在爹和秦軒都不在,這個無點墨的喬氏,看一會兒怎麼玩死。
想著,笑意地開口道:“在座的夫人、小姐們對於擊鼓傳花的遊戲,並不陌生,但有些人就不一定懂了……”
有些人是誰,已是不言而喻。
想到喬菁菁的出,有人忍不住拿帕子,輕了下角,目則輕輕打量著喬菁菁。
一個出鄉下的子,怕是連擊鼓傳花是什麼,都沒聽過吧,要一起玩,委實是太為難了。
喬菁菁毫不在意別人落到上或同,或審視的目,悠閒自得地與隔壁桌子的李夫人崔氏,了一下杯子。
經過上回的賞宴,崔氏可不敢再小瞧,所以對於秦月兒的喻指,心裡是不認同的。
這些人只知道陸夫人出鄉下,卻不知道陸夫人深藏不,區區詩作對,本難不倒。
偏偏秦月兒毫不知,還在那裡貌似好心地說:“所謂的擊鼓傳花,就是鼓聲停止時,花傳到誰手裡,誰就要為大家展示一下才藝,當然,所展示的才藝,不拘一格,可以詩作對,也可以彈琴作畫,總之,擅長什麼,展示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目看著的是喬菁菁,因此誰都明白,這番解釋,是故意說給喬菁菁聽的。
當下,有人悄聲道:“秦小姐好心的,還為那村姑解釋,又怕那村姑難堪,並沒有指名道姓,這是在維護人家的面子呢。”
“是啊,但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沒有聽懂。”
立即有人附和秦月兒的話,“秦小姐這個主意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