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你這夫君還真是厲害,不僅識破了假道士的騙人戲法,僅僅略施小計那假郎中便自己出了馬腳,而且現如今還診治出你四叔得的病癥。若不是你親口跟我說這些事,我實在是難以置信……難不瑾兒,你這次招的贅婿乃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寶貝不”
回到院落裡邊,陸蠻蠻忍不住調侃蘇瑾,兩人說著昨夜的事,畢竟,陸蠻蠻今天來的目的便是要抓那兩名騙子回去縣衙,總要了解事的所有經過才行。
“你若是再胡說,我可真要生氣了。”
蘇瑾瞪了一眼陸蠻蠻,輕聲說道:“前些日子在碼頭運貨時偶遇陸叔叔,他跟我提起關於這次溫陵舉辦“小城詩會”的事,陸叔叔他想要我約你一同前去參加。”
陸蠻蠻擺了擺手,搖頭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歡的便是詩會的事。若說舞玩槍我最為在行,寫詩作賦實在是無福消。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他們那幾句之乎者也,尤其是看到那些秀才站在欄桿那邊搖頭晃腦我就跟著頭暈,看到那些臉上塗滿水的姑娘的站在岸邊姿搖曳,我這心裡就是一陣疙瘩,恨不得把們上的骨頭敲碎重新編排編排。”
溫陵舉辦小城詩會,才子佳人鬥文唱和,詩會舉辦的目地各式各樣,可謂是各取所需,兩大書院篩選天賦學子,落魄秀才尋找知音伯樂,家族公子相識名媛貴,商人舉酒邀約暢談生意。而陸蠻蠻所說的水姑娘,便是晉河旁邊的那些燈火紅樓夜夜笙歌的酒佳人,每年詩會上邊終會邀請一些歌姬名進行表演,若是詩會上邊有才子作出佳句詩詞,便會被們爭相搶去編曲彈唱,連續幾日在晉河旁邊傳響。
蘇瑾抿微笑,說道:“陸叔叔是擔心你的終生大事。”
陸蠻蠻雙手叉腰,英姿颯爽說道:“終生大事我能有什麼終生大事。”
蘇瑾說道:“孩人家,當了捕快,你說陸叔叔又怎能不擔心你的終生大事。”
陸蠻蠻還想拒絕,但見蘇瑾如此堅持,便低頭輕聲說道:“倒時候那小城詩會就去一小會兒,我們便離開就是。若是時間長了,我怕聞著那一的墨水味道,會腦袋頭暈眼花繚。”
蘇瑾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可能是多日不見的關系,路上兩人都在聊著近況,陸蠻蠻說著最近縣衙遇見的幾莊詭異案件說給蘇瑾聽,這時候,管家老陳冒著雨水氣籲籲的衝進庭院裡邊,腳下絆倒,整個人摔了個狗啃泥。
想到突然發生的大事,管家老陳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跟大小姐行禮,兩條眉像是著火了一般,看向蘇瑾的時候,眼裡邊驚慌至極,說道:“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
蘇瑾先讓陳管家捋順氣息,待得緒稍稍平穩,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管家臉著急,說道:“四老爺與南洋商人簽訂的一匹綢緞,這幾天便是貨的日期。布坊裡邊的人這幾天都在趕工,方才將綢緞送到港口貨倉的時候,卻發現裡邊的貨竟然不翼而飛了!”
……
今天是唐宇贅蘇府之後,第一天走出門外,為了蘇榮富的病,他得去藥鋪買些清熱解毒、殺菌止疼的草藥,首先想到便是有解毒功效的板藍。
他手裡拿著一把青油紙傘,上穿著一襲白儒服,配合著劍目星眉的模樣,走在這猶如雨打屋簷猶如水墨般的西城古街,頗有一種古古韻的味道。
雖然是下著大雨,但八方酒樓的生意依然是人滿為患,站在酒樓外邊沒有看到紫靈的影,唐宇便轉向著雨幕而去。 等到他走到城門底下的時候,雨水已經逐漸減弱直至停止,因為方才下雨的關系周圍的小販都已經收攤了,便在這時遠出現一個小的影,肩上用竹撘背著幾簍青菜,腳上輕踩著街上的雨水,那小的影是一個姑娘,背著菜簍似乎有些吃力,走了幾步便停下來休息幾次,然後繼續背著待走到城門底下,看到那日思夜想的影,孫瑤兒臉蒼白,說道:“唐大哥!唐大哥你怎會出現在這裡,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若是那些人知道唐大哥你出現,他們定又會來找你麻煩的!”
唐宇臉疑,問道:“孫大哥呢為何是你背著這些菜籃”
孫瑤兒眼眶泛紅, 說道:“前些日子那些南洋地因為找不到唐大哥,便拿爹爹出氣,爹爹被那些南洋地打斷了雙,現在躺在床上沒法下床…所以,所以……”
旋即,
孫瑤兒想起重要的事,說道:“唐大哥,你還是趕離開這裡,若是被那些南洋地知道唐大哥你回來了,他們肯定會傷害唐大哥你的,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
唐宇連忙接過蘇瑤兒肩上的竹撘,說道:“我們先回去看看孫大哥的病。”
孫瑤兒眼淚隻掉,點了點頭。
兩人走在路上,孫瑤兒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全都告訴唐宇,原來那日他將黃地打昏在地上之後,黃地醒來便火急火燎的跑到西城街道報仇,卻聽聞唐宇被城裡的衙役帶走了便獰笑離開,後來聽聞唐宇竟然又完好無損的從縣衙出來,便怒氣衝衝的想要跑到西城找唐宇報仇,卻又再次落空,接下去的幾天也都找不到唐宇,於是一怒之下,走到旁邊正尋問正在賣菜吆喝的孫百通,孫百通閉口不答,黃便狠狠的將他教訓一頓,並將他的雙打斷。孫家的經濟來源都是孫百通一個人在承擔,現在因為被打斷雙又需要銀兩醫治,孫瑤兒便決定自己去郊外采摘青菜到西城街道販賣。
兩人剛剛走到屋子外邊,草屋裡邊便傳來孫百通沙啞的聲音。
“瑤兒,你回來了。爹爹想了想,我雖然斷了,但只要不站在街邊吆喝還是可以的,爹爹現在子骨依然朗,賣菜這事還是給爹爹來做。
你子本來就弱,可不能再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