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是在晚上十點,唐詩坐在噴泉邊上,穿著高跟鞋有些累,便一個人休息著,人在噴泉燈的照下,致的側臉顯得,倒是沒了面對薄夜時的力竭聲嘶。
蘇祁從人群中從出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見這樣安靜的側臉,男人冷笑一聲,走上去,雙手在兜裡,一雙藍綠的眼睛在夜晚燈的映下顯得有些妖冶。
如同……幽幽發的祖母。
唐詩看見他,沒有擺出任何過多的表,只是像別人喊他一樣喊了一聲,“蘇晚上好。”
“晚上好。”蘇祁是咬牙切齒喊出這句話的,這個人剛才撞進他懷裡,只是為了故意演給薄夜看,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一個人這麼練地利用過!
唐詩顯然沒有想和蘇祁流的想法,於是說完就這麼沉默著,直到蘇祁一步步走到跟前。
抬起頭來,撞進一雙藍綠的眼睛裡,說,“有事?”
蘇祁笑了,“利用過完就丟了?你覺得,我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麼?”
唐詩輕笑幾聲,“各取所需,你也不虧。”
好一個你也不虧!
蘇祁冷笑更甚,“我倒是小看了你,以前到底怎麼裝出一副純潔無辜的樣子來的?還是說你這人原本就虛偽。”
“那就是了。”
唐詩站起來,不想和蘇祁相在同一場合,“你就當我虛偽吧,反正虛偽也不是什麼壞詞。比起薄夜的心狠手辣來,我的虛偽甚至都可以當做就是誇獎了。”
蘇祁笑了笑,男人的眼底染上幾分幽深的危險,“薄夜那種人,你當然玩不過他。”
唐詩心口一,就聽見蘇祁繼續出聲嘲諷,“不過你這種人,也的確只能被男人玩玩。”
唐詩回頭,看見妖孽男人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意,退開幾步,遠離了噴泉池,不遠克裡斯正恰好地回來,將摟懷中,“喲,我的小寶貝怎麼在這裡和蘇獨?”
獨這個詞語讓蘇祁譏諷出聲,“可別,我可擔待不起唐小姐的厚。”
唐詩沒說話,一直以來要應對薄夜的疲憊讓不想再出聲,可是蘇祁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在嘗試挑起的怒火,每一句話都是刻意在攻擊諷刺,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祁見唐詩沉默,又覺得無趣了,一開始這人面對薄夜是拔劍張弩的樣子還有幾分味道的,怎麼一到了他這裡,就那麼無趣!
克裡斯看見了唐詩臉上的疲憊,歎了口氣,“晚上去哪裡?”
“我和戚戚說了去喝酒,你呢?”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克裡斯輕聲說完,就抬頭看向蘇祁,男人姿態大方,站在唐詩邊,乍一看倒是郎才貌,蘇祁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場景特別礙眼。
偏偏克裡斯的從容不迫讓他無下手,譬如此時他就優雅地和他道著別,禮數全套,讓人挑不出一來——“那麼我就先帶著Dawn回去休息了,晚上若是有一起玩的地方,屆時一定邀請蘇爺一起來。”
說完就摟著唐詩從蘇祁面前離開,自信且氣場強大,蘇祁盯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好久,才狠狠甩開了心頭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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