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搖了搖頭,接過白緋月遞過來的湯碗,一勺一勺的喝著。
「那,他會送你去坐牢嗎?」
如果說盧佳期手失敗這件事上還可一火,那麼薛慕春點燃的那一把火,就是自尋死路了。
薛慕春還是搖頭。
不是肯定徐自行捨不得這麼做,而是真的不知道他會做什麼。
白緋月責備的瞪了薛慕春一眼,明知道盧佳期對他有多麼重要,竟然還敢燒了人家的靈堂。
「我看你真是活膩了,敢在人家的地盤上放火。你說你之前忍了那麼久,怎麼那會兒就沉不住氣了。」
薛慕春把碗放在床頭柜上,拿起手機,在上頭寫了一行字:哪怕是坐牢,我也要跟他離婚了。
不是他要不要離婚,而是一定要把這婚離了。
還是那句話,想活的像個人。
豪門再豪,沒有人格沒有尊嚴的地方,活著與牲畜有什麼區別?
那一把火,也許是為了不小心點燃的,也許是潛意識的想那麼做,一半一半吧。
薛慕春知道,即使被徐家趕出來,楊秀還是會再找個高門大戶把嫁出去,不一定要比徐家更有錢有勢,只要能保證薛家還能繼續富貴就行了。
甚至,不需要再是什麼豪門太太,退而求其次,憑著的姿,給別人做個婦也行的。
這麼多年,楊秀在薛慕春上下了很多本,給上名校,給培養藝,薛慕春也爭氣,不但年紀輕輕就做了名醫,還有跳舞繪畫等等藝能,再加上的容貌,總有接盤俠的。
薛慕春只嫁給徐自行三年,薛家還沒撈夠,怎麼能放走?
但薛慕春本人不這麼想。
轉眸看著白緋月,有些話藏在心裡,沒有說。
正好現在嗓子壞了,也說不出什麼話,那就這樣吧。
……
一周后,薛慕春再次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比之前更瘦了,臉部廓更顯凌厲,看的眼神像是刀鋒似的。
薛慕春的脖子上還著治療嗓子的膏藥,還是說不出話,拿了手機在上面寫:如果你要送我去坐牢,悉聽尊便。
徐自行知道嗓子壞了,淡漠的眼睛掃過手機上的字,他一聲冷笑:「坐牢,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薛慕春臉倏然一白,警惕的看他。
其實,在點那把火的時候做了把控,如果警方來調查,也只能認定為了擺楊秀的鉗制,掙力道過大,不小心撲在桌上抓了那一把桌布。
只能說過失縱火,而不能說故意放火。
除非徐自行要用他徐家的權勢,非要讓坐牢不可。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被關一陣子。
徐家要臉面,應該不太想有個坐牢的兒媳,前兒媳也不行,怎麼也會攔下的。
只是薛慕春萬萬沒有想到,徐自行沒有這個打算。
可是,他臉上的表,眼睛里的狠,卻更加讓人膽寒。
徐自行看到臉孔上顯出的懼意,對此只是更冷酷的笑著。他道:「怕什麼,你連火都敢放,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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