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緋月的回答,讓薛慕春愣了下。
自嘲的笑了下,喝了口果。
說到底,就是徐自行心裡沒唄。
端起手肘邊的雪娘放在白緋月面前:「嘗嘗這個新出的抹茶口味的,味道還行。」頓了頓,又道,「你真以為那些流言是某個看客有而發?」
白緋月一勺下去,挖了半個雪娘,聞言看向薛慕春:「那是誰在胡說八道?」
薛慕春冷笑了下:「家裡死了人,總要發泄的。咱們在醫療系統做了那麼多年,醫鬧沒看夠?」
白緋月很快就明白了:「你是說……盧家?」
盧家並非顯貴之家,要不然徐家當初也不會那麼反,要拆散一對有人。
盧佳期的母親早年在徐家做保姆。
關於盧家與徐家的恩怨,外界沒多人知道,白家以前與徐家是鄰居,白緋月知道點兒史,薛慕春嫁給徐自行之後,認識了薛慕春,這件史也沒敢告訴過。
畢竟徐家財大勢大,人家不想讓外人知道徐家的公子上了保姆的兒,他們有心遮掩,不好揭穿。
而且,自打徐自行與盧佳期好上之後,他給盧家的好不知道有多。這些年有徐自行做靠山,盧家簡直是平步青雲,更不用提,他結婚後對盧佳期獨寵的那麼多事兒。
然而盧佳期一死,也意味著盧家很可能不會再有那麼風了。
這件事,即使薛慕春不知道盧家與徐家的史,也是能看出來的。
盧家這會兒傳出這樣的風聲,就是要引起徐自行對薛慕春的憤怒與對盧佳期的憐憫,留住徐自行對盧佳期的余,他對盧家的恩惠才會連綿不絕。
可即使薛慕春看穿了盧家的把戲,即使徐自行也清楚,但終究不是他心裡的人。
他心尖尖上的人死了,他需要一個發泄悲傷的途徑,薛慕春首當其衝,了他憎恨的人。
……
回到家,意外的,客廳竟然亮著燈。
薛慕春換了拖鞋朝裡面走,看到徐自行就坐在沙發上。
他閉著眼睛,一條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往前開,像是睡著了。
兩天兩夜未合眼,男人的臉看起來很是憔悴,服是皺的,下上的鬍渣長長了,一片青。
但即使是這樣,也無損男人的俊容,還多了幾分墮落,但更多出來的,是危險。彷彿下一秒他睜眼,出的是要吃人的腥凌厲。
薛慕春知道他心裡的火未消,不敢惹他,輕手輕腳的將打包回來的甜品放在茶幾上,然後拎起沙發另一頭擺放的毯抖落開,想蓋在他的上。
然而毯還未落在他的上,男人就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不出意外的,薛慕春看到了那雙赤紅的眼睛。
拎著毯的手頓了下,兀自鎮定,平靜道:「既然醒了,就回房間去睡吧,別著涼了。」
說著,直起腰,收起毯。
手腕驀然被一隻大手握住,被他握住的皮一陣灼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