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箐箐捅捅陸北川,“陸大哥,你買的好煙呢,給各位叔伯點上。”
深知,農村里雖然已婚婦難對付,可家中還是男人說了算。
見池箐箐跟陸北川的親舉,又見池箐箐雖然穿著菜市場買的便宜服,可不知是不是在男人的滋潤下,池玉蓮覺得池箐箐渾都著一說不出的風,臉頰紅潤腰肢輕擺,嫉妒的手指甲死死扣進掌心里。
“各位叔伯,不是不懂禮數,實在是借不到錢了,這邊兒還欠三千塊的彩禮,這錢都要我和陸大哥三年還清,各位叔伯別生氣,今年過年不論有錢沒錢,我跟陸大哥上門給各位長輩拜年。”
見池箐箐說沒錢,大家也沒辦法,更何況手不打笑臉人,這里面有些人細算算,恨不得都是出了五福的親戚,都是被池老太熱邀請過來的。
“不過玉蓮妹妹馬上就結婚了,玉蓮妹妹找的丈夫家里條件好,到時候各位叔伯嬸子可以先收玉蓮妹妹家的回門禮。”
男人們不會斤斤計較,人們心里卻不舒服了,本來們也沒指男方送禮,可池老太喊他們來,那不就是收禮嗎?你池老太在這沖大方,現在來了又啥都沒有,瞧不起誰呢!
吃午飯的時候,好幾個嫂子說話就故意使壞。
“箐箐,你都結婚了,咱家里還要聘禮呢,這都是一家人了,還不算了。”
“可不是?箐箐你爸的津還在你手里吧,咋還要聘禮呢?”
“要我說,嬸子啊,箐箐都結婚了,兩孩子日子也不富裕,你還找他們要這麼老些錢干啥?”
幾個親戚你一言我一語,把池老太說的臉都黑了,這幾個親戚可不管那些,只管發泄心中不滿,其中一個人譏諷道:“說起來到底這孩子沒親爹媽疼,要是秀蘭還在,咋會要這老些彩禮,肯定只盼著孩子過好就知足。”
“哐當!”
聽到這話池老太狠狠把搪瓷茶杯摔地上,水杯在地上咕嚕嚕滾著,水撒了一地,“張秀蘭鬧著要改嫁,連孩子都不要,不是我池家兒媳婦,要是疼孩子當初就不會改嫁。”
池箐箐有些詫異,提到母親池老太的反應也太大了,這也證明心虛的很。
吃了飯池箐箐收拾了妹妹的品,告訴池老太,晚上放學去接菲菲,以后菲菲就跟一起住。
池老太和周冬梅都不愿意,幾番挽留,池箐箐都不上套,兩人只能看著陸北川抱著東西跟池箐箐離開。
池玉蓮看著陸北川遠去的影,心中萬般不舍,但也只能放下念想,肚子里都有孩子了,在陸北川這一點機會都沒有。
“陸大哥,你先回去,我想找桂云嬸子問問我媽的事。”
“我陪你一起。”
“不行。”池箐箐搖頭,“和大伯母對我媽的事諱莫如深,我懷疑這里面有,小時候我媽特別疼我跟妹妹,父親犧牲后,還說一定會好好把我和妹妹養長大,對得起爸爸,怎麼就突然改嫁,我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你跟著我一起目標太大,我悄悄的去,不能讓們知道我在打聽母親的消息。”
陸北川走后,池箐箐鉆進小樹林,四下觀察,趁沒人的空擋匆匆來到喬桂云家門口,手上挽著從空間拿出來的一籃子水果,然后迅速進院子,反手關上院門。
喬桂云正在院子里洗服,聽到靜抬頭一看是池箐箐,不知怎地突然有些驚慌,心里知道池箐箐是為什麼事來。
“嬸子,能借一步說話嗎?”
見喬桂云面掙扎,池箐箐連忙道:“嬸子,我只是悄悄問您些事,絕不會讓別人知道,我也絕不會跟任何人說,是你告訴我的。”
“到里屋吧。”
喬桂云帶著池箐箐匆匆來到睡覺的房間,關上門拴上銷,然后又把窗簾拉下來。
池箐箐把水果放在桌上,“嬸子,也沒買啥,給您帶了些水果嘗嘗。”
“箐箐,你這孩子也太客氣了,這時節還有桃子?”
“嗯,我有朋友專門倒騰全國水果,這些是魯省那邊兒的桃子。嬸子,我只說了,我想問問我媽的事,為啥我媽突然就要改嫁,走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和妹妹,等我醒來就不見了。”
“以后來別拿東西,說起來我跟你媽關系還不錯,咋好意思要你們東西。”
“嬸子,您是長輩,我給您送東西天經地義,只求嬸子能跟我說實話。”
“行,我今就把我知道的事告訴你,但是有些也是我的猜測。”
說著喬桂云就講起張秀蘭的事。
“你媽跟你爸特別好,你爸犧牲后,你媽傷心絕,好幾次我看到在塘邊洗服,洗著洗著就掉眼淚,那時候我勸,為了兩個孩子,也要撐下去,你媽也點頭說,一定要把你和菲菲好好養大,對得起你們的爸爸。
所以你媽絕不可能改嫁!而且之前有人給你媽相親,你媽全都堅決回絕。”
“我也相信我媽不會拋棄我和妹妹改嫁,我媽跟我爸很好,雖然我爸走了,可我爸留下的津,完全夠帶著我和妹妹過平靜生活,再嫁個男人干啥?圖啥!”
“我懷疑就是那些津壞了事,你爸犧牲后,村里都知道發了一大筆錢,那錢是上面部隊領導親自放在你媽手里,當初你為了要這個錢沒鬧。
但你媽說這錢要留給你和菲菲讀書,死活不給。然后沒過多久,你就在村里說你媽不要臉,男人才死沒多久就耐不住寂寞,勾引男人。
再然后有天,天還沒亮我出來給地澆水,看著你和你大伯母把你媽攆走了,你媽哭得傷心極了,們兩人一口咬死你媽人,給你爸臉上抹黑,還說要是不走,就去你外婆家鬧,們要退貨,不要你媽這個不要臉收不住婦道的人。
你媽當時死都不肯走,跪在地上拼命磕頭,額頭一片青紫,最后周冬梅說,會好好養你和菲菲長大,你媽就被你連推帶搡地攆走了。”
想起往事,喬桂云深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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