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靜的兒經過仔細檢查之后，醫生確定是免疫系統出現了一點問題，需要長期配合治療。

金穗問道：“治療過程是不是很辛苦？”

醫生說：“也不算太辛苦，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需要吃藥，再看后續病發展況，如果能不手，就盡量避免。”

柴雪靜問：“會不會影響的發育和智力？”

醫生搖頭：“不會，但要做好保健工作，盡量避免冒和發燒，因為一旦生病，恢復的時間要比別人長。”

柴雪靜點點頭：“我明白了。”

確診之后，金穗把這個結果告訴孟思昭，順便問起李寬山的事理得怎麼樣了。

孟思昭說：“孩子將來確定要留在京城讀書和看病嗎？”

金穗點頭：“確定了。這件事我要麼不管，管了就絕對不會放手。”

孟思昭問：“那戶口的事怎麼解決？”

金穗說：“戶口就遷進我們廠里吧，讓厲程理，問題不大。”

孟思昭說：“我已經讓他打離婚申請和轉業申請，快的話到明年三月他就得走。”

金穗猶豫了一下，說道：“孩子的病，你跟他說一聲吧。如果他不聞不問，那可真是喪盡天良了。”

孟思昭說：“我會說的。費用很大的話，到時候我看看能不能跟上面申請一點補助。”

金穗又說：“孩子原來在京上一年級，過完春節我想讓直接在京城上。可能要先讓轉戶口，但我不想讓那個李寬山沾一點，盡快讓他們離婚，不然轉業他能占便宜。”

孟思昭說：“這事兒有我看著，你放心吧。”

金穗嘀咕：“我怕你呀，看重戰友，是非不分。”

孟思昭嚇唬：“說話可是要到懲罰的。”

掛完電話之后，孟思昭讓通訊員去食堂要幾樣菜，他晚上在家里做飯，通知李寬山來。

李寬山來時菜還沒做好，孟思昭讓他幫忙打下手，最后炒出兩碟菜，外加一碟花生米。

上桌之后，孟思昭拿來一瓶白酒，擰開瓶蓋，給兩人都倒上一杯。他舉起來朝李寬山示意：“來，咱們先走一個。”

一杯酒下肚之后，李寬山忐忑地看著孟思昭：“團長，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

孟思昭定定地看著他，說道：“小柴走后的這些天，你都沒過問。當真就一點義都沒有了嗎？就算不問，也不想知道孩子怎麼樣嗎？”

李寬山低下頭，好一會兒才嘆著氣說：“團長，現在事鬧得這麼大，我在團里都抬不起頭來，當真沒臉再往你跟前湊。”

孟思昭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父親的。我也當了父親的，家屬不在這兒，我每個星期都往家里打兩三個電話。你倒好，媳婦隨軍來了，三天兩頭地不回家，真有必要做得這麼過份嗎？”

李寬山說：“我跟柴雪靜也說不到一塊兒去。”

孟思昭說：“你想要兒子，想離婚要把們娘倆撇開，你有沒有想過，離婚了們怎麼辦？一個人帶個孩子，無依無靠，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嗎？”

李寬山無話，又倒了一杯酒，仰起脖子飲盡后說：“團長，反正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再說也沒什麼用。我承認我是個混蛋，都是我的錯。”

“寬山啊……”孟思昭他的名字：“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年的男人，上是有責任的，不能撇下完全不管。你要這樣的行事風格，去哪兒都容不下你，都會被邊緣化。按你這個年紀才副營，已經沒有了上升的可能，你從來沒有反省過是什麼原因嗎？”

李寬山角出一譏諷：“再升上去，我能當得了營長，能當副團，又能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升團長嗎？反正遲早都是要轉業的。”

“那現在跟你說這些，看來是沒用了？”孟思昭問道。

李寬山點頭：“我轉業申請都寫了，離婚報告也打了，確實沒什麼用了。”

孟思昭挑眉：“真不想知道孩子現在是什麼況嗎？雖然是個兒，到底也是你的脈啊！”

李寬山臉上的了，問道：“孩子現在怎麼樣？”

孟思昭說：“你嫂子打來電話，說孩子免疫力方面有點問題，往后要長期吃藥，若是冒或者發燒，會恢復得比別人慢。后續發展，可能還要手。”

他激起來：“你看看那個娘們，一天天在家干什麼，把孩子照顧這樣。”

孟思昭摁住他：“這是傳基因問題，不能怪小柴。”

李寬山頹廢地坐著，眼睛空。

孟思昭說：“那個病死不了，但長期吃藥開銷也大的。不管你跟小柴離沒離婚，你總是有養的義務。”

“那嫂子怎麼安排？”這個問題是他比較關心的。

“讓孩子在京城住著，一邊讀書一邊治病，小柴會給安排到廠里做一份工作，這件事你嫂子既然管了，就不會中途撂下。戶口和轉學手續，我這邊都給辦了。”孟思昭說。

李寬山又喝下一杯酒：“這樣很好。謝謝團長！謝謝嫂子！”

孟思昭見他都不提養費，提醒道：“寬山，你往后的路還很長，做人做事都要留一線。從我跟你聊起孩子聊起小柴，你都沒有主提到要負責們往后的生活，你就這樣，往后還有人敢跟你過嗎？”

李寬山不說話。

孟思昭說：“我們國家提倡男平等都多年了，你也是過黨和組織教育多年的人，思想怎麼一直頑固守舊呢？你跟小柴離婚后，再找個人結婚，如果還是生的兒，你又怎麼辦？難道還要再結第三次？你有那個資本嗎？”

李寬山雙手著臉說道：“團長，你有兩個兒子，你不懂我這種沒兒子的痛苦。沒兒子，在我們老家是被人看不起的，我爸媽出門整天都被人編排。”

孟思昭糾正他：“你錯了，我若是有兩個兒，我也會把們當寶貝一樣去疼。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那是我的孩子。寬山，一個人的眼界和格局，決定他的發展是好還是壞。你若是一直糾結這件事，往后你真不會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