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給了錢,叮囑對方稍等片刻,然后開門下去。
這個時候,廖遼已經轉過頭來看見了李謙,但出乎李謙意料的是,看見李謙的那一刻,笑了笑,竟是轉突然沖著李謙展開了雙臂。
半年不見,上多了一抹說不出的人氣質,自信、沉靜,以及那種功者上獨有的坦然和寵辱不驚。
臃腫的羽絨服并不能遮掩高挑的材,依然是又黑又直的長發,依然是那漂亮而大氣的笑容,但現在的,看上去卻已經很有些頂級巨星的風采了。
李謙笑著走過去,等走到面前時,兩人相對端詳片刻,李謙也不說話,手就要去拎腳邊的皮箱,但這時,廖遼居然還是那個姿勢展開雙臂,同時眼睛安靜地看著他。
李謙愣了一下,旋即笑笑,也展開雙臂。
兩人緩緩地抱在一起。
朋友之間見面擁抱一下,更何況還是大冬天的,彼此都穿得跟狗熊差不多,當然不必非得有什麼別的歧義。
而事實上,最近這半年以來,雖然兩人之間只在當初買歌時接了那麼幾面之緣,但隨著彼此的電話往還,說一聲朋友,那是絕對不過分的。
所以李謙抱過去時,還特意在后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笑著問:“怎麼不到酒店里頭等著,外邊多冷啊,剛才那麼大的風!”
但出乎李謙意料的是,廖遼竟是抱得非常用力。
李謙愣了一下,練呼吸都瞬間放輕了幾分。
然而李謙并不知道,這個時候,不但是手臂在用力,就連眼睛,也已經悄悄閉上。
街旁的路燈的昏黃的、酒店大堂里照出來的輕亮的,頭頂飄落的晶瑩的雪花映出來周邊一切的,混一種很奇異的線籠罩在兩人上。
不時有緩緩飄舞的雪花飛過來,輕而緩慢地落在兩人的頭頂、肩上、上。
出租車里,司機點上一煙,瞇著眼睛看著抱在一起的這對年輕男。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都已經靜止了。
周圍安靜之極,彼此呼吸可聞。
片刻之后,廖遼睜開眼睛,張呵出一條長長的熱氣,在李謙耳邊說:“跟你這一抱,我突然就覺得心里踏實了。”
李謙聞言笑了笑,又手在后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卻不經意間正好落在長長的披垂而下的秀發上,笑著說:“你做什麼虧心事了?那麼心虛?”
“呵!”廖遼笑了下,地深吸一口氣,終于放開了他,“雖然晚了點兒,但我畢竟來了哦,你將來可不要跟外人說我目無師長哈!”
頓了頓,又說:“我是來朝拜您老人家來了!”
李謙聞言搖搖頭,無聲而笑,下意識里幫廖遼拂落飄到肩頭的幾片雪花,笑道:“來之前沒跟齊老師說一聲?”
廖遼搖搖頭,又點點頭,“早聽說了,你們不是住對門麼?拜完了你,我就去家里蹭吃蹭喝蹭床去!”
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深深地了一口煙,搖開車窗把煙扔掉,然后把半邊膀子探出車窗,喊道:“我說,回家抱去行不行?”
李謙笑笑,拎起的行李箱,說:“走吧!”
廖遼緩緩地點點頭。
這個時候,鵝般的雪花飄飄灑灑,這場雪,已經是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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