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需要臥床休息,下午吊了兩個小時的針水后,醫生過來例行詢問。
沈時宴正好不在,男醫生竟然松了一口氣。
這如釋重負的樣子看在患者眼里,那就是別有深意。
“醫生,是有什麼況嗎?”江楠問。
“不是,沒有,放心。”
醫生三連否認,然后無奈笑著解釋:“江小姐,你丈夫實在擔心你,我……說實話看到他力有點大,慚愧。”
江楠一愣,用了兩秒鐘反應“你丈夫”三個字說的是誰。
……沈時宴?
他昨天晚上去見過醫生。
江楠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轉瞬即逝。
醫生看著這樣的表,還以為自己哪里又說錯了,輕咳一聲正道:“放寬心,住院三天只要沒什麼問題就可以辦出院了,一定沒問題的!啊!”
說完就尷尬的出了病房,留下江楠在原地發呆。
住院三天。
可是爸媽明天就來了……
總不可能瞞著三天不見他們吧?
在這樣的擔憂里,江楠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醒來外面繁星點點,已經夜。
病房里很安靜,床頭柜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盞夜燈,散發著微弱的。
沒過一會兒,門口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江楠沒聽過這麼好聽的男低音,初見時就是因為這樣的腔調,險些鬧了個大紅臉。
越是安靜,其他的任何聲音就越會被放大,連說話聲都清晰可聞。
“不行。”
“現在不知道你,你來做什麼?”
“我在,不會有事。”
沈時宴頎長的姿靠在墻上,手指骨節分明,握著手機放在耳側,里面是沈漾喋喋不休的聲音:“可是嫂子都已經告訴我了!那就說明沒有把我當外人,你怎麼這樣呢!”
太知道自己的定位了!
要是現在不抱沈時宴的大,沈知遇那個王八蛋恐怕過兩天又要斷的生活費!
“哥……”
沈漾撒,“你就讓我去,我保證不餡!”
沈時宴太瘦了眉心,好一會兒才低聲道:“跟老二又吵架了?”
“……沒有。”
那怎麼能算吵架。
頂多算那個狗男人單方面的碾。
“你二哥脾氣是不好,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生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這個問題,沈漾還真回答不上來——
畢竟把沈知遇每個朋友都攪黃的人,確實是。
沈漾聲音一瞬間低了很多,咕噥道:“我能干出什麼事?要也是他自己先做一些喪心病狂的勾當……哎呀你別管我們的事了,說嫂子呢!你讓不讓我來!”
“不讓。”
“……”
那說那麼多做什麼?
沈時宴知道和老二一直相相殺,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擔心,只溫道:“你嫂子的家人明天要來,漾漾,別搗。”
沈漾的格活潑過了頭,而江楠正好聰明。
稍微不注意就會暴。
他沒有打算一瞞到底,但現在顯然不是坦白的好時機。
“誰搗啊……”
沈漾嘀嘀咕咕,但也知道這對沈時宴很重要,不不愿道:“好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沈時宴轉走進病房。
剛才出去的時候,他擔心江楠在里面有什麼事聽不見,所以病房門開了一個隙,微微一推開,后面的江楠就清晰出現在眼前。
四目相對,沈時宴清晰覺到自己心口了一下。
好一會兒。
他嗓音如常,“醒了?”
“嗯。”
江楠眨眨眼,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漾漾’,還有‘嫂子’……他有妹妹?
男人出一個微笑,如果江楠這個時候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他眸底略過的緒,如釋重負。
“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
江楠抬手抓了一把耳邊的頭發,后知后覺反
應過來自己有聽的嫌疑,頓時不自在得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你……一直在病房?”
“嗯,擔心你找不到我。”
“……”
低沉悅耳的嗓音鉆進耳朵里,仿佛連某神經都跟著麻了一下。
江楠耳尖迅速躥紅,眼神飄忽不定道:“你……不用一直在這兒守著我的,我沒有大問題,再說還有值班護士在,我自己就可以。”
說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聽到男人開口,疑轉頭時,卻正好撞進那深沉似海的瞳仁里。
沈時宴一笑,江楠瞬間就明白了“禍國妖姬”這四個字的含義。
仿佛不管他說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我們現在是戰略伙伴,當然要提前配合一下默契,你說呢?”
、說……
“很有道理。”
于是這一晚上,江楠允許沈時宴陪在病房里一起,但其實這并不是必要的,如果沒有被迷,就能想起父母是明天的航班才來。
孤男寡共一室,那種覺怎麼說……
尷尬,但又不完全尷尬。
總也能找到話題聊,實在不行就聊點公司的事,倒也還算和諧。
江楠一直堅持到晚上十點半,眼皮實在打架得不行,問:“你……今天晚上打算去哪兒睡?”
沈時宴抬眸,“這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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