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南的各路漢軍紛紛歸隊,全部匯於廣城關下,讓人沒想到的時,此時的滿寵卻悄然退走;等到漢軍哨探發現時,廣關的城牆上已經空無一人。
兩日後,北上探路的多路哨探平安返回,確認各並無魏軍埋伏;在這種況下,陸遜與劉璿商議后,決定由陸遜兵進伊闕關,劉璿兵進大谷關。
「太子,哨探已經查明,大谷關由魏國的幽州刺史、鎮北將軍程喜鎮守,他麾下只有張和羊發二將,兵力不過兩萬;我正好屯兵大谷關下,最多半月就能破關!」周魴欣喜地說道。
「太子,周將軍所言甚是!」張紹起請戰道:「程喜經戰陣,張和羊發也是庸將,在符營被我打得至武關道,毫無抵抗之力;今,末將引兵三萬,刻日就能破關,我大軍很快就能兵進!」
「甚好!」劉璿正說道:「既然二位將軍有信心,我就撥你一萬兵馬,屯於大谷關前。」
劉璿令罷,二將先是一喜,卻又覺不對勁,周魴不解地問道:「太子,這……這才一萬兵馬,如何能破大谷關?」
張紹也滿腹疑,正相問,諸葛恪呵呵笑道:「二位將軍,我雖然兵進大谷關,但真正的戰場卻不在大谷關;不過,我要防止程喜所部殺出,只能由二位將軍屯於關前,堅決阻擋魏軍。」
「不錯,諸葛將軍所言極是!」劉璿正說道:「滿寵兵退廣關,這其實是司馬懿的敵之計,我不過將計就計而已。」
「敵之計?」張紹仍然不解:「這……太子,滿寵退走之後,司馬懿要分兵鎮守伊闕關和大谷關,這對他極為不利,何來的敵之計?」
此時,不僅僅是張紹和周魴,或許除了劉璿和諸葛恪之外,帳中眾將,應該沒人看破破司馬懿的謀。
劉璿示意之後,諸葛恪看了看鐘會和諸葛瞻,指著地圖,自信地說道:「諸位將軍,我已兵臨伊闕關和大谷關,從表面上看,距離僅有一步之遙;然,我軍的北面有嵩山,南有箕山、東有茨山,實則三面被圍,對我極為不利。
在嵩山與箕山之間多是丘陵地帶,南北寬約二十里,東西長約八十里;我大軍屯於此間,如果集主力於北部的大谷關,若東有魏軍來襲,或魏軍沿箕山山腳而行,趁夜繞至廣關,我和陸將軍豈不進退無路?」
諸葛恪說罷,眾將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丁奉看清地圖后,滿不在乎地說道:「太子,司馬懿的大軍屯於,若想從東面襲我,或是繞至廣關截我退路,只能從軒轅關而出;我引一軍屯於嵩山的室山和太室山之間,魏軍便無法從軒轅關而出,我大軍必然無憂。」
「丁將軍,你說得沒錯!」諸葛恪肯定了丁奉的話,卻又反駁道:「若我再引一軍圍軒轅關,我將進一步分兵;如此一來,我各路兵力更加薄弱,別說攻取各關,恐怕難以阻擋魏軍殺出,這對我極為不利!」
「不錯!正如諸葛將軍所說,我此次兵進大谷關,真正的戰場卻不在大谷關,而在嵩山與箕山之間!」
「太子,你的意思是……」
「我以許兵馬屯於大谷關外佯攻,魏軍必會從軒轅關而出,待其行至兩山間的丘陵地帶,我再兩面合圍,殲敵於之外。」
「太子,要想兩面合圍魏軍,這恐怕不易吧!」羅蒙指著地圖說道:「縱然魏軍從軒轅關殺出,縱然我及時封堵住大谷關、廣關、伊闕關和軒轅關,魏軍仍能從嵩山和茨山之間逃走,也能從茨山和箕山之間的隘口逃走!」
「羅將軍,你多慮了!」黃崇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手上仍有兩萬騎兵,可首先封堵這兩通道,魏軍如何能逃走?」
「黃將軍,若你是司馬懿,你看到我騎兵屯於此,你還敢兵出軒轅關?這豈不自尋死路?」
「羅將軍說得沒錯!在這一帶,不利於騎兵行軍和作戰,我也用不上騎兵。因此,在我進兵之前,我已經與陸將軍商議好,將所有騎兵,經嵩山和茨山調往茌平縣。」
「太子,若是這樣……我在黃河南岸就有六萬騎兵,另外還有三萬匹剛剛俘獲的戰馬!這一細算可不得了!經過這六年多的發展壯大,我大漢鐵騎已經有了九萬戰馬?」
「張將軍,還不止如此!」劉璿正說道:「你還掉了關中的兩萬騎兵和兩萬戰馬;另外,關索手上還有兩萬七千假騎兵,還有他夫人統領的一營騎兵;若這些全部加起來,我大漢不出一年,就能集結十六萬騎兵!」
劉璿這麼一算,漢軍的老將無不慨,歸降的吳國舊將更是膛目結舌。
「太子,若這些戰馬全部軍,我大漢鐵騎,很快就能趕上武帝時期的輝煌!要橫掃河西,橫掃鮮卑和匈奴,平定西域,這簡直易如反掌!」
「張將軍,若我迅速克複中原,還能獲得兩萬虎豹騎的戰馬,還有四萬魏國新騎兵的戰馬!」劉璿說罷,不再糾結大漢有多騎兵,轉而說道:「我將騎兵全部調往茌平縣,給大將軍統領,一來,可以向魏國展示我北渡黃河、兵進冀州的雄心;二來,也是我南路大軍的示弱之法,讓司馬懿放心地兵出軒轅關。」
「這麼說來,司馬懿主放棄廣關,這確實是個錯誤,若我真能將計就計,必能重創魏軍!」
「張將軍,周將軍,此時,你們應該知道屯兵大谷關的重要:在佯攻大谷關的同時,既要阻住程喜殺出大谷關,也要阻止被我包圍的魏軍從大谷關撤回,還二位將軍不要大意,不可等閑視之。」
劉璿說罷,二將欣喜地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各路漢軍不停地往返,將廣關外的資急運往大谷關和伊闕關。
接下來的幾日,各路騎兵陸續匯於茌平縣;剛剛俘獲的戰馬則被送往濟北、濟等郡,由幾位劉氏王專門負責牧養;關索則不同,他寧可千里運來豆餅,也不想放棄手中的那批戰馬。
南路漢軍北進伊闕關和大谷關,並未屯兵於軒轅關,這讓司馬懿竊喜不已;同時,茌平縣部署的騎兵和戰船,這又讓魏國眾將略有擔心。
「太傅,我敵深之計已見效,待蜀軍全部屯於大谷、伊闕二關,忽略廣關的防衛之時,我就可出奇兵截其退路;只是……姜維屯重兵於黃河南岸,他北上在即,若我仍然不在冀州設防,這對我極為不利啊!」
「王大人,你何必憂慮?」司馬懿有竹地說道:「蜀軍大舉圍我之時,我就制定了引姜維北上,從東路和南路出兵反殺,其退回黃河以南,再南北夾擊的戰略;此時,我南路蜀軍北上,要殲滅此路蜀軍就輕而易舉,與我先前制定的戰略不謀而合。」
「太傅,話是不錯,只是……」高猶豫著說道:「太傅,姜維詭計多端,他應該知道北渡黃河的弊端:從此時開始,直到明年四月,冀州沒有支撐大批騎兵的草料,姜維必能預見;然,姜維卻調集全部騎兵屯於茌平,似要大舉北上,這豈不奇怪?」
「高將軍,蜀軍戰船眾多,就算這批騎兵全部北上,他仍能運來足夠的豆餅,完全可以支持,這正合我意;此時,只要我騎兵暫屯新鄉,避開冀州不與之決戰,藉此保存實力;我先擊敗蜀軍南路的步卒,再迅速東去淮北,截斷各水網,姜維和關索必被我關在淮北,要破蜀軍並不困難。」
「王大人,你太自信了!」高仍然擔心,正說道:「太傅,王大人,蜀軍戰船眾多,我想以步卒截斷淮北各水網,這談何容易?蜀軍在黃河已有三千戰船,另有四千戰船正在沿海而上,我在黃河才兩千戰船,如何能敵?」
「高將軍,你深謀遠慮,本太傅甚是佩服。」司馬懿贊道,卻又話峰一轉:「高將軍,蜀軍戰船沿海而上,等他們趕到淮水至在一月之後,趕到黃河至需要兩個月;他們趕到之前,我早已重創甚至擊敗了黃河之上的蜀軍戰船,你又何需憂慮?」
「可是……太傅……我軍皆為北方兵將,不善水戰;蜀軍則不同!姜維善於水戰和陸戰,更是招降納叛,善長水戰的吳國兵將多已投奔;我要想在黃河大勝蜀軍水師,恐怕不易吧?」
「高將軍,我已令朱異、呂琮、呂睦在濮搶扎木筏,多備火船。等到時機之時,我火船順水而下,姜維的戰船再多,也會被我全部燒掉,哈哈哈!」
司馬懿謀劃周全,高再難反駁,於是將注意力放在大谷關和伊闕關。
此時,姜維也注意到濮的魏軍木筏,匯於茌平的眾將多有憂慮,都擔心北上之後,再無戰船接應;若糧草軍資無法運往北岸,渡河的漢軍將舉步為艱。
「諸位將軍,其實,你們不必擔心。」姜維自信地說道:「司馬懿犯了個戰略的錯誤,他兵敗,這只是時間問題;若我行順利,我漢軍兵將,今年可在過年!」
「戰略錯誤?大將軍,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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