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將軍,你的意思是……吃掉屯於泌的蜀軍?」
「不錯!淮北的蜀軍還需多日才到信,並沒有兵至許都和襄城一線;另外,蜀國騎兵還被圍在郯縣,我撤往廣關的道路仍然暢通;我至有半月時間吃掉泌的蜀軍,吃掉魏延!」
滿寵說罷,許儀立刻請戰:「滿將軍,魏延那廝實在可惡!你給我兩萬兵馬,我在五日攻破所有的蜀軍營寨,活捉魏延!」
「滿將軍,魏延殺我兒子,此仇不報,我王昶誓不罷休!末將請領一軍,與許將軍兩路夾擊,共破蜀軍!國讎家恨,一併了結!」
滿寵滿意地點點頭,環視眾將后令道:「陳泰、夏侯威,你二將引騎兵巡防於泌外圍,若有蜀國援兵前來,務必殲之!」
「諾!」
「王昶、衛灌,我給你們兩萬兵馬,從高邑攻打蜀軍營寨;許儀、諸葛緒,我給你們兩萬兵馬,從泌攻打蜀軍營寨;各營各部必須死戰,兩日之,務必吃掉泌的魏延!」
「諾!」
「唐咨、王基,我給你一萬兵馬,從中路蜀軍營寨,牽制蜀軍兵馬!」
「諾!」
一個時辰后,泌的魏軍幾乎傾巢而出,哨探報來魏軍的向,碧水之上的戰船迅速往泌開進,陳泰、夏侯威二將引著騎兵沿河跟隨,希阻止這批漢軍登岸。
與此同時,許儀、諸葛緒已在漢軍寨外列陣。
「太傅有令:斬殺或俘虜一名蜀軍,賞錢五十銖;活捉或斬殺魏延者,賞錢二百萬銖;此刻,魏延就在前方寨中,大家隨我沖大寨,殺敵領賞!」
許儀大喝之後,寨外的魏軍氣勢如虹,喊殺震天。
許儀掉盔甲和外,出壯實的胳膊,起大刀,厲聲喝道:「殺敵有賞,擅退者斬!給我殺!」
「許儀!」
魏延大聲說道:「現在已是十月底,南涼風席席,你還真不怕冷啊!聽說你老爹喜歡赤膊上陣,威震淮汝;然,你就算了也沒人認得你!我大漢的賞賜新規上,還是沒有你的名字!你到底在得瑟個啥啊,簡直不知廉恥!」
魏延說罷,寨中兵卒鬨笑不止,許儀自然是火冒三丈,拎起長槍就往寨中殺來,後方的兵卒大鼓舞,抄起戈矛木盾跟上。
「閉寨門,炸彈、燃燒彈伺候!弓箭手瞄準再!」
魏延說罷,兩箭雨後,魏軍很快就衝到近前,寨外的炸聲此起彼伏,火衝天,魏軍很快就倒下一大片。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次攻寨跟上次一樣,縱然傷亡慘重,魏軍仍無一人退走;許多兵卒在木盾的掩護下,不停地將柴草堆放寨欄邊,然後投來燃燒彈。
寨欄的一側眼看就要被燒掉,寨中兵卒點燃牛尾的石漆;剎那間,六十頭蒙著眼睛的黃牛玩命般地往寨外衝去,撞得魏軍人仰馬翻,被撞傷、踩傷者不下二百人。
趁著魏軍混之時,魏延看準時機,猛地拍馬殺出大寨,眾兵卒還未回過神,魏延已經到許儀前。
許儀自然不懼,大喝一聲,提刀便戰。
許儀與他父親許禇多有相似,二人都是天生神力,沉重的大刀被他玩得出神化;魏延也是寶刀未老,劈斬格擋應用自如。
此時,魏軍兵卒紛紛湧向被燒毀的一側大寨,漢軍兵卒自然求之不得,集的弓矢弩箭不停地來,炸彈和燃燒彈似乎永遠也用不完,欄邊很快就橫遍野。
其實,每個兵卒都想立功賞。然而,真到了兩軍對戰之時,並非僅靠士氣就能取勝。
寨欄的一側雖被攻破,但漢軍的裝備確實於優勢,攻寨的兩營魏軍很快就死傷過半,餘下的兵卒多有膽怯之意,再也不敢集地往前沖。
正當魏軍兵卒在猶豫之時,戰馬一陣長嘶,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突然落地,接著便是魏延的大笑聲。
魏延挑起許儀的首級,哈哈大笑道:「許儀已死!不怕死的儘管來戰!只怕爾等沒命領賞,哈哈哈!」
魏延說罷,拍馬又往諸葛緒殺去,與此同時,寨中兵卒全部殺出,喊殺震天,驚得魏軍連連後退。
此時的諸葛緒正在主陣之前,眾兵將見魏延挑著許儀的首級殺來,又見自己的部隊也在撤來,心頭無不大駭,諸葛誕趕鳴金收兵,倉惶退己方大寨。
另一邊,泌縣以東的高邑方向,攻寨的魏軍也是死傷慘重,他們燒毀一側寨欄之後,夏侯霸引著一隊重騎兵從寨中殺出;
此時,魏軍的步卒,以及前來支援的三千騎兵,他們見到刀槍不的騎兵殺來,無不膽寒,匆匆退走。
此次攻寨,由於寨中的漢軍早有準備,寨欄雖被攻破,卻擊退了攻寨的魏軍,斬敵四千餘人;直到次日傍晚,再無魏軍前來攻寨;
「滿將軍,剛剛得到哨探來報,在方城方向,五千蜀軍步卒抬著拒馬出城,此路蜀軍,竟有兩萬騎兵護送!」
諸葛緒聞之大駭,驚恐地說道:「滿將軍,蜀軍出方城,他們並非想取葉邑,而是阻我退路啊!若信方向的蜀軍屯兵集隘口之外,也能阻我退路,我不可不防啊!」
「滿將軍,蜀軍營寨實在難以攻破!王機無奈地說道:「泌的蜀軍準備充分,糧草軍資充足,他們從未主攻我,其目的就是將我拖在泌;今,我傷亡四千餘人仍未攻下一寨,若要攻下十座蜀寨,至需要六萬兵馬啊!」
「滿將軍,軍中士卒多有搖,皆說蜀軍裝備太強,戰死雖有恤,卻都不願前去送命……唉……」
「滿將軍,方城的蜀軍以拒馬堵住葉邑隘口,最多兩日即可完;然,我縱然全速行軍,退往方城也需兩日之久,中途還會到蜀軍騎兵的襲擾;蜀軍此舉,是在迫我騎兵與之決戰啊!」
「滿將軍,幾日以前,蜀軍一路兵馬沿著泗水而上,必是去解郯縣之圍。若蜀國的這批騎兵衝破包圍,能在三日搶先趕到廣城關,我恐無可退!」
「滿將軍,我只有三萬騎兵,如何能敵六萬蜀國騎兵?為了萬全之計,我得儘早撤退才是!」
魏軍攻寨不利,兵將多有搖,紛紛建議儘早退兵;考慮到眾將的話都有道理,滿寵無奈地令道:「通知馬谷田隘口的守軍,傍晚之前搭好便橋;今夜子時,以一部兵馬佯攻蜀寨,主力步卒先撤,陳泰、夏侯威,引騎兵斷後,一個時辰后再撤離。」
「那……葉邑的胡將軍……」
「方城的蜀軍屯兵葉邑西南,只為阻我從此路退走,他們難以攻破胡將軍的工事,我還需他阻住蜀軍北上;待我退往葉縣之時,再通知胡將軍撤離。」
……
泌距離高邑大約四十里,魏延的十座營寨呈「一」字形排列,兩寨之間間隔四里左右;若在白日,泌的魏軍要去往馬谷田方向,魏延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在這之前,魏延如此布寨,不過是佯攻馬谷田,迫魏軍在泌屯紮重兵,呼應陸遜奪取南之糧,以及打通武關道的戰略。
這半年多以來,魏延功地拖住數倍於自己的魏軍,前後斬敵七千餘人,並且斬殺敵將王渾和許儀,陸遜也功打通了武關道;可以說,陸遜和魏延的戰略相當功。
然而,姜維飛鴿傳書至襄,他與陸遜訂下了合圍南魏軍的戰略,卻沒想到滿寵攻寨失敗,馬上就意識到不妙,在漢軍的包圍圈形之前就匆匆撤走。
當夜,在這之前的一個時辰里,魏軍在寨外擂鼓挑釁,寨中的漢軍擔心有詐,所以並未出寨,卻不知滿寵趁機從營寨間的隙退走。
獲悉高邑方向有異常況,魏延暗不妙,立刻派人去魏軍營寨打探,然後拍馬往高邑方向而去。
魏延趕到之時,此的三座漢軍營寨已經人去一空,魏延略加思索,又往馬谷田而去。
「魏將軍,咱們中計了!」夏侯霸怏怏地說道:「滿寵的五萬多步卒已經撤走!幸得我發現及時,以三寨兵馬守住隘口,又調來重騎兵,激戰半個時辰,終於阻住了陳泰和夏侯威!」
得知魏國的騎兵還留在南郡,魏延長舒了一口氣:「來人:立刻向方城的太子稟報,就說滿寵的步卒已經退走,三萬騎兵尚在!請太子嚴守葉邑隘口,勿讓這批騎兵溜走!」
「魏將軍,我還應向陸將軍稟報,請他派戰船切斷各條水網,再派出騎兵尋找陳泰的蹤跡,同時,還要在各城駐軍,防止這批騎兵城尋糧。」
「不必了!」魏延滿不在乎地說道:「此時快到十一月,南郡將枯草遍地;再者,各城之糧已被陸將軍運走,陳泰尋不到糧食!」
「魏將軍,南不比關中啊,各城中有許多魏國百姓,他們手上仍有大批屯糧,若讓陳泰搶到糧食,我要殲滅他,恐怕很難!」
「也罷,就按夏侯將軍之意,速速向陸將軍稟報!」
「那……魏將軍,我要不要引兵追擊?」
「不必了!」魏延看了看後的壕,無奈地說道:「這一路上被挖得壑縱橫,魏軍騎兵沒有退來,滿寵必會命人走便橋,我很難追上,也極易被伏擊,由他去罷!唉!可惜了!六萬俘虜啊!三百萬銖啊!一夜之間全沒了!」
魏延鬱悶地哀嘆著,夏侯霸、陳表、凌封也哭無淚;
幾人不停嘆息的同時,在泗水方向,董厥、呂祥、羅憲引兵北上,又引起了沿線魏軍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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