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閃讓人從醫館找來幾個瓷缽和磨杵,將硫磺敲碎後放缽中,研磨著硫磺的同時,心裡恨恨地咒罵著反叛的姜維,也在咒罵著自己。
姜維反叛,確實是自己用人不當。他自己反叛倒也罷了,竟然帶著東郡剛剛徵收的糧草,還帶著5000兵卒,並且吳班和高翔二將也跟著他投敵,這種事在蜀國的歷史上從未發生過。
穿袍的張雁見劉閃臉不好,一直沒有話,只是慢慢地研磨著自己缽里的硝石,幾名婢也放下其它事,用心地研磨著許多木炭。
劉閃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化學老師曾提過「一硫二硝三木炭」的配方。只不過在那個時代,硫磺和木炭易得,但硝酸鉀都屬管製藥品,普通人自然沒辦法去測試。
秦始皇雖然統一了度量衡,但這個時代沒有確稱量品的電子稱,劉閃只能在醫管找到一把銅衡桿,可以基本準確到「錢」這個單位。
幾種藥品已經研磨得極細,劉閃按配方口訣將幾種品混在一起,小心地研磨混合均勻,然後滿心期待地把混合好的黑末撒在一塊麻布上。
帶著火星的干木條慢慢地靠近麻布,直到完全到這些末,仍沒有發生想象中的劇烈燃燒,只有星星點點的小火星和斷斷續續的噼啪聲。
難道化學老師說錯了?劉閃大失所,詳細排查了自己配製「黑火藥」的每個過程,還是找不到自己失敗的原因。
劉閃拾起一塊木炭,在地上寫下記憶中的那條化學反應方程式,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老師教的不是這三種藥品的「重量」配方!
「一硫二硝三木炭」只是老師為了方便學生記憶,自己歸納的配平這個方程式的方法,這裡的「一二三」只是不同藥品的分子份數。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先前研磨的三種藥品不夠再做一次試驗,劉閃只好拉著張雁先去就寢。
劉閃曾經說過「一有況立刻來報」,信使自然不敢耽誤,三更和五更時分又收到兩條戰報。
一條是鞏志所發的請求援兵的奏表,永安城只剩下500多名兵士,永安城已經岌岌可危;另一條是探馬來報,證實姜維已經降吳,他親自領著1000兵將把糧草押運至吳國東城,吳國主將全琮率兵與他同行。
劉閃知道,自己收到奏表時已在一天以後,這時候永安城肯定已被吳將攻破,他只能祈禱廖化的5000兵馬早日到達朐忍,否則空虛的東郡定然不保。
劉閃今日並未上朝,天已大亮時仍然沉浸在溫廂里;另一方面,他是不敢面對眾多大臣,正是自己的瞎指揮才讓永安失陷,並且讓守將鞏志和李生死未卜。
永寧殿的婢都是新來的,劉閃猜想們是不是經過專業的培訓,們都會察言觀:剛剛聽到房裡有靜,還未開口們就來到床邊侍候自己和張雁起;兩人剛剛洗漱完畢,桌上已經擺好熱氣騰騰的早膳。
劉閃昨夜並未聽到聲音,也不知道們是何時研磨的藥品,幾個小木箱里已經裝滿了極細的末,如果只靠們幾個人,磨了這麼多應該一夜沒睡。
「雁子,這些株錢可不夠賞賜啊!」劉閃呵呵笑道:「賞,每人賞1000!」
劉閃顧不上吃飯,取了一些重新按照重量比例配好藥品,然後小心地用燃燒的木條靠近這些黑末。
「撲哧!」
明顯的火焰騰起一米多高,殿外頓時被一團黑煙籠罩,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硫磺香味。
試驗的時候劉閃知道危險,雖然離得較遠,手上和臉上仍被薰得焦黑,張雁和十幾名婢嚇得大驚失。
「陛下!」
黃晧倒是勇敢,不顧一切地衝上來。劉閃滿不在乎地笑道:「朕沒事,你再去醫館,找幾個小口的瓷罐過來!越快越好!」
自己不吃飯,張雁也不肯吃。
考慮到的腸胃不好,劉閃強著繼續試驗的衝,陪著吃過早膳后,劉閃讓婢找了些極薄的帛,費了好大的勁才做好一條的引線。
劉閃將引線罐中,在殿的花園中找到些極小的石子和瓦爍,將其烘乾后與黑末一同混合后裝罐中,罐口用碎布堵住后,又弄了些半乾的稀泥繼續封。
劉閃不知道這顆土炸彈的威力,自然不敢在宮中試驗,讓黃晧給自己弄了件侍的服,猶豫了一下,讓張雁也換上婢的服,張雁也沒多問。
「黃晧!」劉閃欣喜地說道:「命人準備一輛馬車,咱們今天出宮去玩,哈哈!」
黃晧聽聞要出宮去玩,屁顛屁顛地親自去準備車馬。張雁聽聞劉閃要帶自己出宮,欣喜之餘也想讓妹妹陪同,劉閃自然應允,索讓黃晧召來掖庭令,讓嬪妃們自己決定,願意出宮遊玩的都可以同行。
當然,劉閃這樣做也有自己的目的,他是想看看那些不知姓名的嬪妃樣貌如何。自己附劉禪已經很多天,卻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妃嬪。
劉閃琢磨著,可能還有一些如同張皇后、王貴人那樣的妃嬪,們連牌子沒有可能出現在皇帝面前,自然不能憑牌子的數量去猜測。
劉閃畢竟來自一千多年之後,他現在雖是皇帝,但他會尊重每一個子,絕不會冒然前往妃嬪的寢殿去逐一過目,擔心自己若是不喜歡,會進一步地傷害們。
自漢代起就有「一宮門深似海」的說法。那些嬪妃宮之後,生老病死都只能在宮裡,至於電視上說嬪妃有「探親假」,這恐怕也難以考證。
如果到皇帝寵信的妃嬪還好一些,那些失寵的妃嬪可能幾十年也見不到皇帝一面,更不可能有「探親假」或出宮的機會,只能孤獨地老死在宮中。
後世的名曲《漢宮秋月》就細緻地刻畫了宮中子面對秋夜明月,心無限惆悵哀怨,對和自由充滿著的強烈。
據《後漢書·南匈奴傳》記載:「昭君字嬙,南郡人也。初,元帝時,以良家子選掖庭。時,呼韓邪來朝,帝敕以宮五人以賜之。昭君宮數歲,不得見,積悲怨,乃請掖庭令求行……」
從這記載就能看出,就算四大之一的王昭君,宮后也難以見到皇帝一面,一直過著冷清孤寂的生活,只能年復一年的老去。
聽說宮中子有「與匈奴和親」的機會後,果斷遂自薦,寧可遠嫁草原大漠的匈奴,也不願孤獨寂莫地老死於宮中。
劉閃也想藉此次出行看看那些妃嬪的意願,如果們願意離開皇宮,劉閃肯定不會阻攔,並且還會給一大筆株錢。
本想悄悄出宮玩一玩,現在變了結伴出遊。向寵不敢大意,親自領著400多名宿衛軍護駕,將近三十輛馬車呼啦啦地出城,聲勢確實浩大。
劉閃與張氏姐妹同乘一輛大車,心裡樂呵著,這個時代的皇帝,恐怕是多個封建王朝中最自由的皇帝!結伴出遊不用經過誰的同意,若是前幾年,領兵親征或四逃難也是家常便飯。
劉閃並未忘記自己出宮的目的,車隊沿著道行出十餘里,劉閃讓其它車輛先行,自己和向寵悄悄鑽一片林中。
向寵按劉閃的指示,用隨的佩劍在地上掏出一個小坑。劉閃小心地將罐子埋坑中,然後用腳將表面踩,點燃引線后拉著向寵就跑。
「轟!」
後一聲不大的悶響傳來,黑煙尚未散去,劉閃迫不及待地湊上前,頓時興不已。
剛才埋罐子的地方已經變籮筐大小的坑,周圍拇指的樹枝被碎石砸斷了許多,還有很多碎石深深地嵌在大的樹榦上。
聞聲趕來救駕的宿衛軍見到安然無恙的劉閃,終於鬆了口氣,全都一臉的懵卻不敢開口詢問。
試驗再次功,劉閃本就沒有遊山玩水的興緻,也不想掃了31個妃嬪的興緻。追上張雁的馬車后,劉閃跟嘀咕了幾句,讓們繼續遊玩,並向寵保護們的安全,自己帶著幾名宿衛軍匆匆趕到武庫。
劉閃簡單地跟張紹提了張皇后的況,很快就回到正題。
剛才試驗功的只能算不的「地雷」,它仍然需要點燃引線,本不可能用在戰場上。劉閃的最終目的是做一種稍小的「投石車」,能將它拋出500米以上。
投石車很簡單,將現有的大型投石車適當改小就行,關鍵是這個炸彈本,它絕不能用簡單的瓷罐子,只能用金屬外殼,否則扔出去還沒炸就先摔碎了。
劉閃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冶金工藝如何,也不知道鐵罐子外壁的厚薄,只能讓張紹聯繫鑄鐵工匠,仿照瓷罐的模樣製作幾個厚薄不同的鐵罐。
這個張紹實在太笨,劉閃說了十幾遍他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此時劉閃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捷報!」
「捷報!」
「永安大捷!」
……
「永安會有捷報?」劉閃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剛跑出武庫就看見幾匹快馬向宮中急馳而去,劉閃大幾聲他們都沒聽見,急忙跳上馬車迅速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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