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城要帶著宋祁念、孟婷暫時離開,并未遭到其他人阻攔。
畢竟司晏城份特殊,如果有需要配合調查的話,隨時都能聯系到他們。更何況就算司晏城走了,還有雷鈞與他的特助錢勇在這里協助調查,當然也并不是非要司晏城本人呆在這里。
而梅管家見狀,也一并跟著離開,再次臨時充當起了司機工作。
一行人來到醫院后,很快便有醫生過來給宋祁念重新理脖子上的傷。
待宋祁念脖子上的繃帶被取下時,別說是孟婷這個滴滴的大小姐了被嚇得扭頭不敢多看一眼,就算是理傷口的那位醫生,也忍不住皺眉。
“宋小姐。”
那位醫生一邊為宋祁念脖子上的傷口進行清創,一邊問道:“以你昨天的傷口況,在及時經過上藥理包扎后,今天的況不應該會這麼糟糕。你昨天回去后,是不是沒有遵醫囑,讓傷口過水,還抓撓過?”
醫生的這番話剛說完,司晏城與梅管家的視線便雙雙落在了宋祁念的上。
孟婷聞言,雖然還保持著背過不敢看的模樣,但因為沒有聽到宋祁念的回答,便主做出了解釋:“水……應該沒有吧?昨天我跟念念一起睡的,雖然想洗澡來著,但我沒讓!”
醫生看了孟婷一眼,又看向宋祁念:“宋小姐,請不要諱疾忌醫。”
“……嗯,我說。”宋祁念抿了抿,“昨晚在婷婷睡著了之后,我起來過我脖子上的傷。”
宋祁念說完便低下頭,不敢看此時司晏城的眼神,只是訥訥地接著說道:“我只是覺自己很奇怪,我并不是故意想讓自己的傷勢加重,好讓其他人更關注我、關心我的!我只是很疑,為什麼我了傷,卻不疼。”
“什麼?”
孟婷聽到宋祁念這話,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害怕了,猛地轉看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念念,就因為你覺得你不疼,所以你就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的不疼?你這不是拿自己的胡鬧嗎?”
“不是胡鬧。”
宋祁念抬眸看了孟婷一眼,搖了搖頭。
待看向司晏城時,宋祁念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小心翼翼:“了傷卻沒有疼的覺……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還是,我已經死了,只是一個行尸走。
后面的那句話,宋祁念沒敢說出來,生怕會讓司晏城等人擔心。
但殊不知,是前面的那句話,便已經讓在場的人臉變得凝重起來。
哪怕是一向都咋咋呼呼的孟婷,此刻也變得沉默。
那名醫生若有所思地看了宋祁念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在為宋祁念清創完畢重新換完藥后,醫生向司總遞去了個眼神:“司總,您作為家屬,有些傷后需要注意的況,我需要再向您叮囑幾聲,請借一步說話。”
司晏城點點頭,安了宋祁念幾句后,便跟著醫生離開了病房。
司晏城與醫生離開后,孟婷紅著眼看著宋祁念一臉愧疚的表,不知該說什麼好。
準確來說,是不敢輕易開口。
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沒有痛覺呢?
一個心理正常的人,怎麼會分辨不出現實與夢境呢?
在回國后,就覺宋祁念好像有些哪里不對勁,但因為沒有見到宋祁念被綁架后說的某些話,也只當可能宋家跟司睿給的傷害太大了,所以讓宋祁念有些抑郁傾向,但沒想過……
居然會這麼嚴重。
梅管家看出了孟婷心想法,不過他并未去安孟婷或是宋祁念,而是轉移話題問道:“夫人,孟小姐,一會兒回家后,你們想吃些什麼呢?”
孟婷:!!
五百萬,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還正愁著說什麼好的,這個話題轉移的,妙啊!
……
醫生辦公室。
“司總,宋小姐傷口尚未愈合,說再多也是昨天的那一套,避免在的飲食中出現辛辣、刺激的食品,最好多進食高蛋白的食,像是、蛋、制品,可以促進傷口加速愈合。”
醫生在病例單上刷刷寫了幾筆,按照流程說完需要關注的問
題后,緩緩抬頭看著司晏城,低了聲音:“另外,司總您有察覺到宋小姐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嗎?”
司晏城點點頭,但沒忘記糾正醫生的說法:“是我太太,宋小姐這個稱呼,或許并不合適。”
醫生:……
醫生深呼吸了一下,接著說道:“司總,您太太的心理問題,很顯然是重度抑郁癥所致,而非先天,甚至已經嚴重到影響的個人知,如果再不接系統治療,將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醫生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他口中“不可挽回的后果”是什麼,但司晏城很清楚,對方的意思是說,宋祁念可能會自殺。
“我明白。”
司晏城面無表地點點頭:“我已經聯系了頂級心理醫生來緩解我太太的況,謝謝你的提醒。”
“那就好。”
醫生點點頭。
以司總的份地位,他能請來的心理醫生,肯定不是他們醫院坐診的那些心理醫生所能及的,只是……
“司總,站在我個人角度,我能看得出來您對您太太很關心。但既然您夫人的抑郁況會這麼嚴重,一定跟平時的生活、人際往不了干系。我相信您請來的那位心理醫生的水平,但在平時,也麻煩改變一下病患的生活習。”
“謝謝。”
聽到司晏城再次對自己道謝,醫生即便勉力想要維持自己鎮定的表,但眼神中還是多出了些寵若驚的神,“司總,醫者仁心,您不用這麼頻繁的對我道謝。畢竟這是我們為醫者,應該做的事。”
“另外,針對于昨晚您太太做出自殘行為,您在這段時間還是多關注些,要知道抑郁癥患者,有些時候就連他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做了些什麼。”
“明白。”
司晏城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想到剛才宋祁念那加重的傷勢以及說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話,這不讓他眸底寒閃爍,看得對面的醫生心有些骨悚然的覺。
司總發飆,生死難料啊!
“司總,該提醒的,我都已經提醒完了,您看……您現在要回去看看您太太嗎?”
醫生咽了口口水,語氣強作鎮定的說道。
剛才司總的接連道謝,還真是給了他錯覺,讓他差點忘記了面前這位可是京世活閻王!
再這樣面對面的待下去,他怕自己的心理也會多多出現點問題。
司晏城聞言,站起來。
不過他并未直接離開,而是看著醫生客氣的問道:“傅璟也被送到你們這里來了吧?他在哪一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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