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念脖子上的傷,盡管打一眼看上去很嚇人,但所幸只是皮外傷而已,其實將傷口包扎完畢就沒什麼大礙,回去休養也可以,只是注意不要讓傷口沾水染。
不過,考慮到宋祁念的傷勢是因被人綁架所致,尤其是在已經發現了宋祁念出現了極為嚴重的心理問題后,司晏城本想讓宋祁念在醫院多住一晚觀察況的,但架不住宋祁念醒來后執意要出院,也只能按照宋祁念的意思去辦。
不過為了緩解宋祁念的張,司晏城就邀請了孟婷一并前往自己的公寓陪陪宋祁念。
對此,孟婷即便心覺自己跟著去有做電燈泡的嫌疑,不過想到今天本是宋祁念訂婚的好日子,卻遭遇了這麼可怕的事,尤其還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綁匪挾持,也只能厚著臉充當了“電燈泡”的份。
而宋祁念對此,也連連贊同。
既然跟司晏城有了名義上的“未婚夫妻”的關系,宋祁念就沒打算想再回宋家住,本來還在害愁,住在司晏城這里,單獨面對司晏城時該作何反應,如今有孟婷陪著,倒是緩解了的窘境。
雖然宋祁念也知道,孟婷只是暫時住在這里,頂多也就一、兩個晚上而已,但能有這段時間讓孟婷陪著,也能盡快適應與司晏城在一起生活。
……
司晏城在十年前過完人禮后,便搬出了司家老宅,常年生活在西山別墅區里的一棟五百平獨棟別墅。
五年前出國時,司晏城并未將這棟別墅出租或是售賣,而是做了業管理代管服務。
無論是兩年前回國,還是在一年半前,司晏城正式接管司氏,為司家現任掌權人,他都沒有選擇搬回司家老宅,而是繼續居住在這里。
孟婷雖然大大咧咧慣了,但也不至于傻乎乎的去問司晏城為什麼不回司家老宅而是住在這里的問題。
不過,當跟著司晏城來到他的別墅時,看到別墅除了一個管家之外,再無其他的傭人,孟婷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靈魂一問:“司總,您這里這麼大,可就一個管家大叔忙活,他能忙得過來嗎?”
聽到孟婷這話,梅管家那張事不驚,常年保持同等弧度微笑的臉上,也有了皸裂的跡象。
他大叔也就算了,居然還質疑他的工作能力?
不過為全能型管家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維持住了面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熱接待。
將人送到別墅后,司晏城告訴宋祁念與孟婷,他還需要去警局那邊一樣,讓們不用等他回來,早些休息后,又代了梅管家幾句,便匆匆離開。
在司晏城離開后,孟婷這才卸下了心頭的張。
雖然也是出豪門,而且他們孟家也實力不弱,但如今來了司晏城這里,見識到司晏城這棟別墅的奢華程度,孟婷卻仿佛化為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暗暗咋舌:“念念,你家司總不愧是京圈首富,這客廳里的那些裝飾擺設,都夠能買下好幾棟別墅了吧?”
“這奢華程度,讓我覺用有錢人來形容你家司總,都是一種侮辱!”
這時候,端來了兩杯茶的梅管家聞言,含笑接茬道:“司先生過去向來不注重外在奢華,實不相瞞,三天前的時候,這里還不是這副模樣,除了日常必需品之外,并無太多裝飾。”
孟婷:??
梅管家看向宋祁念,淺笑說道:“司先生說,夫人不日就會住進來,倘若這里太過寒酸,未免有些配不上夫人這等人,于是這三天便著人去拍賣會上拍得了不拍品,還有一些珠寶首飾,部分已經送到了夫人臥室,其他的還在路上……”
孟婷:“噗!”
剛喝進口中花茶被孟婷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
“咳咳咳!”
孟婷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后了,對著梅管家歉意一笑,隨后又忍不住對宋祁念眉弄眼:“念念,司總居然在三天前就開始準備迎你進門,看來他對你……不過吧,現在看來還真得多虧了司睿的劈之恩,才讓你沒錯過司總這種絕世好男人啊!”
“婷婷!”
宋祁念雖然也詫異司晏城居然會準備的這麼“充分”,但面對孟婷的調侃,還是沒忍住有
些面紅耳赤。
“好好好,我不說了!”
孟婷見宋祁念這副模樣,便也沒再調侃,而是看向站在旁邊等待吩咐的梅管家:“大叔,我實在有些忍不住想要采訪你一個問題,這里的一切,全都是由你自己一人打理的嗎?”
“是的,孟小姐。”梅管家微笑頷首,“司先生不喜外人打擾,除了司先生的幾位至可以出現在這里外,司先生向來不允許其他人踏。”
孟婷:!!
今天能跟著來這里,可真讓到寵若驚!
可是……
“大叔,你不累嗎?”
司晏城不在這里,孟婷說話也大膽了些:“這里有三層,面積五百平,不說外面的小花園跟泳池,是室的打掃……”
“那些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更何況……”梅管家咧一笑,“司先生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司總給你開多工資啊?”孟婷忍不住問道。
“年薪不多,只有五百萬。”梅管家一笑,“不過年底司先生給的分紅,可比這多多了。”
孟婷:……
“念念啊!”孟婷眨著星星眼看向宋祁念,語氣可憐,“你家司總,還缺不缺個陪老婆說笑的工人呀!”
孟婷的這副模樣,讓宋祁念忍不住莞爾。
……
不同于宋祁念跟孟婷在司晏城別墅的小快樂,無論是宋家還是司家老宅,今晚都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宋家這邊還好,宋嘉瑜有祁音華的偏無度,再加上自況確實不好,宋巖有心想要教訓一番,結果卻是重話還沒說上幾句,便被“暈倒”的宋嘉瑜跟祁音華的驚呼給打斷,結果只是他自己,懷揣對小兒的愧意與悔恨,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而司家老宅……
司老爺子也沒有讓司睿解釋什麼,在司睿回到老宅后,便直接請出了他們老司家幾十年未曾過用的家法,讓福伯狠狠了司睿二十竹鞭,便讓人將他給送了回去。
而被迫背上了對宋祁念“見死不救”之鍋的司睿,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咬牙關生生承了這二十竹鞭。
在讓家庭醫生上藥的空隙,趴在床上的司睿拿著手機,有好幾次忍不住要按下白嫣嫣的號碼,想質問白嫣嫣為什麼要自作主張刪除綁匪發來的信息。
他無法想象,如果不是因為宋祁念的運氣夠好,那他今晚看到的,是不是就會是一個再也不會睜開眼睛的宋祁念。
他更不敢相信,曾經那麼善良的白嫣嫣,居然會做出那樣的事。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信。
不知為何,司睿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泰在強灌下宋祁念那杯酒時,宋祁念看他時的眼神。
在那個時候,宋祁念明顯還想著要跟他解釋什麼,看他的眼神中雖然有難過,但也有希冀。
那時候的宋祁念,司睿相信心里還是有他,可怎麼只是隔了一天而已,等在醫院再見到宋祁念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司睿承認,那天晚上他對宋祁念說的話的確過分了些,可之前更過分的話,他不是沒說過,可以前的宋祁念都愿意為自己辯解,總不只是因為他讓人喝了一杯酒,就再也不想忍了?
以他對宋祁念格的了解,宋祁念不應當會那樣。
除非,在那晚還發生了別的事,才會讓宋祁念徹底對他死了心。
而或許,也正是因為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宋祁念跟司晏城這兩個沒什麼集的人,綁在一起。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司睿猛地心頭一沉,很快找出泰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他記得,那天晚上最后走的人,就是泰,那麼泰會不會發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