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經提前接到消息。
在沈安安回來之前,收拾了一間臥室出來。
沈南月帶著沈安安回了臥室。
此時的沈安安早已疲憊不堪,昏昏睡。
沈南月照顧睡下之后,坐在床沿看著睡的臉。
安安臉上大片的燒傷讓心臟如刀絞般疼痛。
直至今日,都不知道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知道安安得罪了一群不好惹的人。
但是什麼人,安安一直沒告訴。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安為何會落到陳家人手上?
這些疑團在沈南月心中越滾越大。
抬手輕輕安安凹凸不平的臉蛋,輕聲道:
“安安,以后讓姐姐保護你。”
小心翼翼給沈安安掖了被角后,沈南月才輕輕退出房間。
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看到周遇深正坐在床沿,著上半,艱難地給自己的胳膊換藥。
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藥。
“今天,謝謝你了。”
今天要不是他為擋下那一擊,恐怕就真死在陳婷的刀下了。
“夫妻間客氣什麼?”
周遇深倒是毫無所謂地輕笑。
目輕地掃過的作,落到略帶擔憂的臉上。
幽深的瞳中閃過一抹影,他突然問道:“剛剛你前未婚夫跟你說了什麼?”
前未婚夫四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沈南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由輕笑出聲。
“一個連前任都算不上的人,你吃他的醋做什麼?”
“前未婚夫不是前任?”
“我對他沒有,跟他訂婚不過是我媽的一廂愿,虧得跟他訂婚,我才在陳家找到了安安的蹤跡。”
周遇深心舒暢了不。
也沒再繼續糾纏沈南月和陳暮剛剛的談話容。
“好了,一會兒洗澡的時候不要水。”
沈南月起收拾醫藥箱。
周遇深去洗澡,沈南月拿著平板一邊理公事,一邊時不時地到沈安安的門口看一眼。
怕沈安安睡不安穩。
“沈總,我剛發給你的是上個季度公司的財務報表,公司凈利潤較上個季度降低了百分之十,存在一定風險,主要問題出在服裝設計面向大眾的風格過于單調,消費疲憊……”
藍牙耳機許特助還在給講公司風險。
消息界面又收到蘆笙的長段信息。
大概在說工作室因為在走秀比賽上奪冠,訂單越來越多,學妹們紉機都踩壞了,催促趕招人,趕回工作室一趟。
沈南月現在一邊管著沈氏集團。
一邊還要分心思在工作室上。
也到了疲憊。
思慮良久,才回了蘆笙的消息,表示招人的任務給蘆笙辦,過兩天會回一趟工作室。
代完任務后,才重新回到臥室。
翌日。
周遇深遇到急事,來不及吃早餐就要去出門。
沈南月見狀把他攔下,用保溫盒給他裝了點早餐塞到他手里。
“再忙還是要吃飯。”
周遇深心頭一暖,笑著拉過,低頭在上啄了下,腳步輕盈地出了門。
這一舉惹得向來厚臉皮的沈南月,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姐姐,來吃飯了。”
沈安安的聲音從餐廳那邊響起,沈南月才回到餐廳。
沈安安今天的神看起來好了點。
還是穿著黑斗篷,就連吃飯也不愿意取下帽子。
“姐,你給我找的這姐夫帥的。”
打趣道。
沈南月見碗中的粥已經喝了大半碗,才收斂目笑著回應。
“不是池中,你姐能看得上嗎?”
“那當然看不上,我姐的眼比天還高,姐夫要是沒點本事,還真配不上我姐。”
“貧!”
兩姐妹笑鬧著吃完早餐。
沈南月暗自震驚,安安的心理調節能力還是那麼好!
昨天安安脆弱那樣,還擔心安安要緩一陣子才好。
沒想到一晚上而已,就調節過來了。
還能跟開玩笑!
沈南月打心底里佩服。
“安安,本來我應該在家里陪你的,但是公司出了點事,我得去理。”
“沒關系姐,你去忙你的事,我沒事的。”
沈南月拉過沈安安的手,聲開口。
“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找劉叔,昨天拿的藥好好吃著,我已經聯系了國外最好的醫生,過兩天就有回復,到時候一定能治好你的。”
“好了姐,以前你可沒這麼啰唆,你去上班吧。”
沈南月沈安安的頭,囑咐劉叔照顧好之后,才出了門。
待沈南月走了之后,沈安安才下肩頭,虛弱地走到沙發邊坐下。
劉管家見狀,趕上前。
“安安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沈安安笑著回答:“沒事的劉叔,我就是太虛了,站久了很累,坐一會兒就好了。”
“那你先歇著,我去給你準備吃的藥。”
沈安安點頭,劉管家才離開。
沈安安靠在沙發扶手上,整張臉埋進寬大的黑帽子中。
影下那張嚴重燒傷的臉,皺一團。
蜷在黑暗中生活了三年,一朝出來見到,還不習慣。
沈安安自嘲地扯著角。
既然出來了,也該繼續三年前沒有完的事了。
……
沈南月剛到公司。
林思菀就闖進辦公室,質問沈南月。
“姐姐,婷婷不過是為了活命才讓沈安安獻了一點點,這三年來婷婷也沒有虧待過,你為什麼一定要置婷婷于死地?”
沈南月坐在辦公椅上,掀眸冷冷地盯著。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林思菀抿,眉宇間藏不住的怒意。
將一份文件甩到沈南月面前,“為什麼要降我職級?”
這才是今天來的目的。
今天早上林思菀剛到公司就接到通知,撤銷設計部總經理的位置,將降級為一個普通的設計師助理。
巨大的落差讓十分難以接。
第一反應,這一切都是沈南月做的!
沈南月本就看不慣,新上任三把火,其中肯定有屬于的一把火。
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位置,憑什麼說換就換?
就一直等著沈南月到公司,來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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