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拔高的聲音配合趙母臉上猙獰的表,讓在場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下一瞬,趙母突然一把抓住安向雅拿著手機的手。
“你是聯合手機裏的人騙人對不對?你們就是在趁火打劫!就這麽一破東西,值兩百萬?你們想騙誰呢?真當我們娘倆是傻子嗎?”
安向雅被突然換了副麵孔的趙母嚇了一大跳,下意識要回自己的手。
可趙母非但沒鬆開,反而抓的更了。
“小姑娘,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的心腸這麽壞,這是要遭報應的!小心老天都看不過眼,讓你們天打雷劈!”
安向雅著實被震驚到了。
這還是剛才那個好說話的趙母嗎?
這分明就是個比趙小園更無賴的主兒。
孫憬羽在這時候回過神來,幾步上前,替安向雅甩開趙母的手。
也算是看清了這對母了。
母兩個哪來的不一樣?
下梁歪當然是上梁不正導致的。
母倆分明就是同一種人。
既然如此,那也不用給對方什麽好臉的。
“大媽,你自己見識短淺,就說別人趁火打劫?這簪子可不是你說的什麽‘一破東西’,而是真真正正的古董。”
“什麽古董?逮著個東西就說古董?那我說我腳上這雙鞋是古董,它就是古董了唄?我這雙鞋過來的路上破了點底膠,你們也賠我兩百萬!”
趙母撒起潑來比起趙小園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孫憬羽懶得跟這種人吵,這不還有三位見證者嗎?
拉著安向雅走到兩個警察和教務老師麵前,說:“我們為我們說的話負法律責任,這簪子的確就是這個價。”
警察的人誰也不偏袒誰,直言道:“口說無憑,你們能拿出證明這簪子的確是古董的證據嗎?”
安向雅正要說稍等,手機突然“叮咚”一聲響。
是秦老爺子把購買發票發過來了。
發票上赫然顯示,這簪子是以兩百六十萬的價格在潘家園易的。
孫憬羽也在此時,在簪子的盒子裏找出了蓋了章的一張藏寶證書。
這看似不起眼的簪子,居然來自於明朝。
並且用料也非常不普通。
換言之,就算它不是古董,單單是這材料,也能價值至六位數。
兩個警察把兩樣“證據”接過來一看,心裏已然明了安向雅和孫憬羽說的都是真的。
先不論這麽短的時間,能不能偽造這兩個證據,就說那張收據和收據上的印章,一看就不是假的。
警方的人把況跟趙母這麽一說明,趙母所有的神瞬間凝滯在了臉上。
說好的兩百萬,現在怎麽突然又多了六十萬?
那剛才不說那些話,是不是本來可以賠六十萬?
“兩百六十萬,一分都不能。”安向雅出惡氣一般地說。
趙家母臉蒼白。
別說兩百六十萬了,就算是二十六萬,們母也拿不出啊!
趙母突然一改前麵的話,說:“警察先生,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有問題!們是在玩瓷!我兒說了,這簪子拿到手裏的時候,就已經是斷了的!怎麽能讓我們賠錢?”
這話說的警察都無語了。
校方的人更是懶得大事化小了。
價值這麽高的東西,想大事化小都難,還不如速戰速決,趕解決了。
於是接下來兩個警察也不想著給們留什麽臉麵了。
對於本來就不要臉的人,給們留臉麵是給自己增加麻煩。
所以警方的人索強製把趙小園往外帶,趙母自然哭爹喊娘,還想對警察手。
還是那位老師提醒:“你對警察手是襲警,別再多事了。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辦法怎麽籌錢。”
而警方的人對安向雅和孫憬羽說:“簪子的主人不在,那就麻煩你們兩個跟我們回去一趟了。我們需要你們做的筆錄,還需要複印你們拿出來的證據。”
兩人自然沒問題。
卻不曾想,們所去的地方,就是夏淺淺被餘洪慶帶去的地方。
轄區派出所的辦案區裏。
夏淺淺雖然穿的還是自己的服,但是外麵套了一件辦案區的綠馬甲,要是不知的,還真以為是犯了什麽罪進來的。
檢完,夏淺淺被立刻“提審”。
按照常理,就算是審訊,也是由這個轄區派出所的人來審。
可是現在審訊的,正是餘洪慶。
他不知什麽時候換好了一警服,肩上跟普通民警不同的肩章彰顯了他不同的份。
夏淺淺一進來就看到了餘洪慶,眼底並無意外,隻有厭惡。
被架著坐在了“嫌犯”專用的座椅上,剛坐好,眼前兩盞能燙死人的大燈突然打開。
夏淺淺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隨即視線就隻有一片泛紅的亮。
下意識閉上眼睛。
可線能躲,大燈的熱度卻是躲不了。
才不到半分鍾時間,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裏撈上來一般,渾都是汗。
強行忍住不耐,待到適應線,半瞇起眼睛,看到餘洪慶坐在監視旁邊,麵無表地看著。
莫名到一陣不寒而栗。
明明周遭熱得不行,卻從後背到一陣發寒。
隻聽餘洪慶冷聲詢問道:“姓名。”
夏淺淺冷笑。
“你不是很清楚嗎?連我有沒有靠山都查了,還需要問我的名字?”
餘洪慶麵上出明顯的不爽。
但夏淺淺這邊線太強,本看不清楚餘洪慶眼底的寒意。
“讓你回答你就回答!”旁邊的警察冷肅著聲音提醒。
“我又不是犯人,為什麽非要回答你們的問題?我拒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我要聯係我家裏人,讓我家裏人派律師出麵跟你們談。”
“你家裏人?”
餘洪慶突然笑了:“我記得,你家裏人早就已經死絕了吧?”
一句話直接夏淺淺心最深的脆弱。
猛地就要站起來,卻因為所坐的椅子的特殊,就是想站也站不起來。
隻是接下來無論餘洪慶問什麽,夏淺淺都不說話。
哪怕已經被大燈烤得大汗淋漓,也是撐著一聲不吭。
要等到沈漾過來。
不能在沈漾過來之前,說任何有可能會被對方做文章的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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