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魚香,石姑很震驚,這孩子這手藝沒得說,可是就一條魚,他自己舍不得吃卻要分給他們吃。
二板可不舍得吃孩子抓來的魚,沒想哲哥兒掰下魚往爹娘中送,一家三口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分著這條魚,力得以補充。
並沒有休息多久,各人備好水袋,再次出發。
荒漠邊沿都有沙匪出沒,他們跑了一夜的路,仍舊有可能遇上追殺而來的沙匪。
這些烏蘭族人很是謹慎,也顧不上無痕上的傷,催促著他們跟上眾人的腳步,連著夜裏也不尋找落腳地,而是一味的往前趕路。
二板上的傷再次裂開,石姑看著染了的披風,心頭難無比。
終於在子夜時分,他們的隊伍停了下來,烏蘭族人去尋找水源和吃食,石姑一行人得以休息時,南宮來到了石姑和二板邊,從袖裏拿出一個水袋。
石姑看到水袋臉大變,這不是當初在荒漠中見過的沙匪的水袋麽,有圖騰,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不能再這麽跟著跑下去了,咱們得想法子勸住他們休養幾日,此番上京,咱們還得借烏蘭族之威,沿途也不易察覺。”
南宮一邊將水袋給二板,一邊說著。
石姑很快明白了南宮的意思,隨即在二板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二板收起水袋,趁著夜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休息之地。
南宮在暗背對著石姑坐著,遠看著還以為是二板坐在的邊。
哲哥兒來到母親的邊,將上的水袋遞給母親,“姨姨,快喝水。”
不練功的石姑,不管吃喝都難以抑製,消耗上比起他們要大的多,虧得這孩子總是省著喝水,給留著。
石姑輕輕地抿了一口,隨即將水袋還給孩子,又忍不住了孩子的額發,看著他小小年紀一路跟著,半點不怕吃苦,比大人還要堅毅。
沒多會兒二板回來了,石姑幾人懸著的心也都平靜下來,南宮這才帶哲哥兒守無痕邊去了。
那邊烏蘭族人吃喝喝足,打算休息一個時辰便出發。
此時烏蘭族人裏頭巡視的勇士突然慌張的跑回來向統領稟報著什麽,很快一隊烏蘭族勇士顧不上休息,快速起,消失在黑暗中。
石姑一行人不聲的留意著。
一盞茶的功夫,那些烏蘭族勇士回來了,一個個臉有些不好看,就要下令立即啟程。
南宮此時起,上前問是出了什麽事兒,他們一行人中有傷員,怕連累他們趕路。
烏蘭族統領看向南宮,在這危險關頭,這些漢人於他們來講,還是低他們烏蘭族勇士一等的死士罷了,若到了關鍵時候也是可以舍棄的。
於是那統領也說出了實,他們巡邏隊在附近發現了沙匪的水袋,而且水袋還是溫的,可見沙匪經過這附近,走沒多遠,他們若是再在此地停留,必定被沙匪發現。
南宮一聽,麵驚慌之,忙說道:“這麽一說,要是咱們連夜出發,反而在前頭遇上沙匪了怎麽辦?”
南宮這話還真是將那統領給為難住了,事實上他們本不知沙匪消失的方向,也就是說,不管是在原地休養還是繼續前行,都有可能遇上沙匪。
而他們剛執行完任務,各人上多都有傷,此番回京有要事回去稟報,不能再有折損。
那烏蘭族統領鬱悶的低咒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倒是遇上了這些賤奴匪,要是放在以前,必定取他們狗命。”
罵歸罵,南宮的話還是引起他們的重視,南宮見他們徒有武力,腦子卻不是太好使,隻得提點他們:“咱們隊伍中本就有傷員,尤其我們從雲州的人,此番相遇,各謝各位相救,回到上京,必向大家主說明各位勇士的俠義忠腸。”
“但是在此之前,不如咱們兵分兩路,傷員一路,先鋒一路,先鋒隊若前頭無礙,可留做記號,先行回去複命,我們傷員,沿路歸來,既不拖累大家夥,也能了不麻煩,若許這樣一來,咱們都有活路。”
這些沙匪倒不是多可怕,隻是這兒是荒漠邊界之地,那是沙匪的地盤,遇上了定是麻煩的,何況他們又悉了荒漠的地勢和天氣,於他們不利是真。
有了南宮這番話,這些烏蘭族人便有了想法。
先前還一路將石姑一行人護在中間從客棧撤離,不是他們有多俠義,而是沒有人被提點過,這些勇士武力不錯,思維上卻是一筋。
眼下經南宮一提點,人的本便暴了出來,他們借此機會撇下這些傷員,先一步回京複命,既能立功,又能安全,至於這些傷員,能活著回來大固然好,若不能,那也是他們的命。
很快烏蘭族勇士便一分為二,他們裏頭還真有不傷員,先前就擔心被同伴撇下,有傷在也不敢聲張,如今被南宮將話說破,便凡有傷者,都被留了下來。
那些傷員勇士一個個的恨死了南宮,又不敢在統領麵前聲張,隻得看著這些沒有傷的同伴翻上馬,頭也不回的先行離去。
南宮留下這些烏蘭族傷員,就是借著他們行路,沿途打點,同時因為有傷在,還不必太防患。
接下來群龍無首之時,南宮又以曾是烏蘭族在雲州的軍醫之姿,對這些烏蘭族傷員施也恩惠,給出傷藥,又提議慢行歸京。
這些烏蘭族傷員從剛開始對南宮的恨意轉變到後來的激,也不過是一兩日功夫。
事實上裏頭不傷員並沒有多重,卻被同伴撇下了,如今用上中原的傷藥,很快就好利索了,於是肩負起為隊伍尋找吃食和水源的重任。
石姑暗歎南宮先生行事高明,如此一來,二板和無痕有了時間養傷,也不必急著趕路了。
終於在道上行了四五日的路程,遇上了驛館休息。
不必石姑拿出證明的令牌,這些烏蘭族勇士便亮出了份。
烏蘭族雖然沒有諳蠻族那般有權勢,卻也分得二樓幾房間休養。
驛館裏的吃食並不富,這些烏蘭族勇士還會在白日裏出去尋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