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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清著一臉若有所思的徐忠,道「假如本座沒有猜錯,你小子這一路應當沒給雲錦留下印記吧?呵呵,如此正好,本座正愁沒法將這位大黎帝給釣出來呢,你小子倒是替本座解決了這個難題。【】」
聞言,徐忠神微變,道「原來,你竟是想將我們幾個國家的所有武神都聚集過來,然後助你打出那道能夠破碎虛空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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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清連拍三記手掌,看向徐忠的目充滿讚賞,道「還得說是你徐忠呢,果然聰慧異常,只從本座的隻言片語中,便猜出了本座的真正意圖。」
「沒錯!」
他好整以暇道「集這個世間所有的武神,發出全力一擊,本座相信,即便不如富巨山下的那些超自然之力,卻也相去不遠了。因而,有極大可能破開虛空,令那道門重新出現。」
瘋子!
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倘若事先得知這安世清打的是這個盤算,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暗中給雲錦留下記號,好方便對方跟蹤找尋過來一起對付這位蠱王的。(5,0);
只可惜,眼下說什麼都已遲了。
他估著,這位大黎帝此刻定然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蠱王前輩,二十年未見,您老還是與當年一樣,風采依舊吶!」
這時,功橫渡洹河的蒼龍子,對著蠱王安世清遙遙拱了拱手,慢條斯理地道。
安世清雙手負在後,一臉的雲淡風輕道「客套的話咱們就不說了,這位徐國公,想必你也已經見過,就不需本座過多介紹了吧?」
聽完安世清的話,蒼龍子將目移向對面的徐忠上,道「回前輩,晚輩與徐國公非但見過,嚴格來說,雙方還有一些淵源。你說是吧,徐國公?」
最後一句話,他是直接問的徐忠。
徐忠聳了聳肩,道「不錯,我與婆娑教有過三次不愉快的經歷。所以的確有一些淵源。」
「三次?」
這下到蒼龍子有些費解了。
在他印象中,他們婆娑教在萬法寺外與萬法寺的眾弟子們講禪鬥法,最後是徐忠而出,一舉擊敗了他們婆娑教的聖子和善財護法,甚至在武鬥方面也贏了他半籌。(5,0);
這一回,算作是他們婆娑教與徐忠之間第一次不愉快的經歷。
那麼第二次不愉快的經歷,就應當是在大食與北戎匯的孟城,婆娑教的掌刑護法迦樓羅因為大食新王墨涵所託,一路追殺徐忠等人至此,雙方展開了一場生死鏖戰,最終徐忠一行功逃北戎,迦樓羅則重傷返回婆娑教總壇。
可雙方何來的第三次不愉快的經歷?
見蒼龍子一臉懵的模樣,徐忠兩眼微微一瞇,道「閣下有所不知,其實當初在百夷山,你們師兄弟三人聯手對付萬法寺的老住持梵靜安前輩,閣下應該還印象深刻吧?」
「嗯?」
蒼龍子眼角一,冷眼著他道「莫非當時,國公大人居然也在場?」
徐忠不置可否。
見狀,蒼龍子頓時出一抹恍然的神,道「難怪當時在萬法寺的擂臺上,老衲見你的招數有些契合我們婆娑教的《金剛經》,原來梵靜安那時明知自己大限已至,所以將所修行的金剛經勁,全部傳承給了你。」
「沒錯!」
徐忠點了點頭,道「所以我與婆娑教之間所結的仇怨,遠遠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講清楚的。」(5,0);
「唉!」
蒼龍子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梵老前輩作為我婆娑教最早的四大護法之一,還是頗我們教中之人尊敬的,只是後來老前輩所推崇的大乘婆娑教義,與我們大食本土的小乘婆娑教義出現了分歧。」
「不過無論是大乘婆娑教義,還是小乘婆娑教義,歸結底都是屬於婆娑教。所以,嚴格來說,我們與梵老前輩並未分割,大家依然屬於一個共同的教派。」
「當然!」
突然,蒼龍子抬頭一瞬不瞬地著徐忠,道「老衲最應該表示謝的,還是徐國公。因為你在萬法寺提出了以佛字取代婆娑,讓萬法寺的弟子開始講佛理,讀佛經,論佛義,皈依佛。此舉無疑令我們大食婆娑教茅舍頓開,給我們了一個全新的修行概念。」
徐忠「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你們大食婆娑教打算放棄原本的婆娑教義,準備皈依我佛了?」
「非也非也!」
蒼龍子搖了搖頭,道「以佛字取代婆娑,但本質依然是婆娑,因而,即便我們改名為佛教,修的依然還是婆娑。」
「nonono!」(5,0);
徐忠一連說了三個否定詞,道「既然婆娑能夠被取代,那就說明你們所修的婆娑從本質上並非是護佑你們的存在,護佑你們的乃是佛!」
轟!
伴隨徐忠的話音落地,蒼龍子直覺腦際頓時傳來一陣嗡鳴。
說實話,他還從來沒有深層次考慮過徐忠所說的這個問題。
當時,他與婆娑教的眾長老以及護法們,大部分都贊用佛來取代婆娑後,他還在為自己等人選擇了一個讀起來頗為順口的教派名字而沾沾自喜。
可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一旦他們改了教派之名,便就等於改變了他們所選擇用來庇護他們的神祇。
這,可不是小事。
只是如今他們教中已有大半的教徒開始接了「佛」字作為信仰,恐怕再想讓他們重新接「婆娑」這兩個字,無疑就變得困難非常了。
難道真的要違背他們婆娑教創建的初衷,將神祇婆娑,改為佛?
想到這,蒼龍子忍不住額頭沁出了冷汗。
「咳咳!」
(5,0);
就在這時,安世清忽然開口,道「本座似乎聽出了你們二人之間的糾結所在。不過無論是佛抑或是婆娑,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歸到底都是一種修行,沒有必要再考慮那麼多的吧?」
徐忠尚未答話,卻是蒼龍子率先開口道「前輩此言差矣。儘管都是修行,可因為信仰不同,區別還是極大的。比如武修的最終追求是破碎虛空,而我婆娑教的最終追求則是為無上婆娑。至於徐國公所宣揚的那個佛字教派,最終所求的乃是立地佛。」
「錯!」
安世清搖了搖頭,道「其實無論是武修的破碎,婆娑教的無上婆娑,以及佛教的立地佛,歸結底,都是破碎。若無破碎,又如何能為這些超人間武力之外的無上仙神?」
「因而!」
他目在徐忠和蒼龍子二人臉上逡巡了一番,道「今次本座將你們邀來此地,有且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我們各自以自己最大的力量攻擊本座,然後激發天地間最純粹的之力,實現破碎!」
說到這,他忽地側目朝徐忠後的一林揚聲道「雲錦,既然你已經來了,又何必還躲躲藏藏,索這就現了吧。」(5,0);
聽完安世清的話,徐忠和蒼龍子都是一愣。
不過旋即,徐忠臉上便喜憂參半。
喜得是,如今雲錦到來,他們兩人一個是武神巔峰,一個是武神初期,對付安世清,至會多出幾分勝算。
憂的是,安世清畢竟是老牌武神,且在武神巔峰這個境界待了將近十年之久,實力之強,絕非雲錦這種出武神巔峰者所能比擬的。
何況他安世清還是一位縱蠱的高手,眼下他一心想要藉助幾人之手,打出那道能夠破碎虛空的門,後面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麻煩。
屆時,若真要令雲錦這位大黎帝出個三長兩短,那他徐忠恐怕要自責死!
只可惜,當看到一襲青衫作男裝打扮的雲錦俏生生地立在一株桐樹的枝頭上時,徐忠便知道,這個時候再讓退走,已然來不及了。
「很好!」
安世清點了點頭,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這就開始吧。」
眾人正在好奇這位蠱王口中的開始是指的什麼時,驀見安世清撮口發出一道穿雲裂帛的長嘯。(5,0);
頃刻之間。
天上地下水中,數不清的鳥蟲魚,爭相恐後地朝三人黑地襲擊而來。
此時此刻,蠱王安世清竟是以一人之力,對戰蒼龍子、徐忠以及雲錦三位武神。
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畢竟水陸空三個空間的飛鳥蟲被他給用強大的蠱召喚出來後,的確陣勢十分驚人,饒是徐忠三人都是武神的境界,一時間都被弄了個手忙腳。
最被重點照顧的,當然是雲錦。
這位大黎帝是武神巔峰,甫一出場,安世清便就到了渾所散發的能近自己的氣場。
所以,在控這些鳥蟲魚等被蠱控制的生靈,攻擊三人時,安世清有意將幾乎半數的生靈,都放在襲擊雲錦之上。
雲錦瞬間便被麻麻宛如雲層般的蠱生靈給徹底淹沒。
再看徐忠和蒼龍子。
兩人都是武神初期,因而面對的蠱生靈數量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卻也是令人看得頭皮發麻的難以計數的海量。(5,0);
著頃刻間便被自己所控的蠱生靈得不得不全力應對的三人,安世清「嘿嘿」一笑道「對,就是這樣,只有你們放開手腳,全力出擊,如此,才能讓這方的天地出現異乎尋常的盪。從而才有可能擊出那道門!」
說話間,就聽這位蠱王繼續仰天長嘯。
下一刻,只見遙遠的天際,出現了黑的一片烏雲。
連眾人頭頂上空,都似整個暗了下來。
「該死的,這老東西究竟召喚了多蠱?」
看到這一幕,徐忠覺頭皮一陣發麻。
不用猜他也知曉,那遠黑的烏雲,可不是真正的雲朵,而是一隻只飛鳥或者飛蟲堆積而出的產。
倘若那些蠱都湧了過來,屆時只怕他們三人的力要瞬間增加一倍不止。
而且看安世清的模樣,似乎這些還不是全部。
貌似他居然還能召集更多的蠱匯聚於此。
驀地,徐忠忍不住開始懷疑了起來。
這安世清究竟是想讓他們三人幫忙打出那道門,還是想拿三人來祭煉蠱,好提高他的蠱修為?(5,0);
不行!
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了!
想到這,徐忠向了懷中那隻裝有冰蠶小白的炫白瓷瓶。
原本他是打算等小白長到之後,再讓它開始於世間遊走的,然而眼下明顯是沒法再繼續等了。
否則,一旦讓安世清將所有的蠱全部召集與此,屆時,縱使他再祭出冰蠶,卻也遲了。
於是。
沒有任何猶豫,他拔出了瓷瓶的瓶塞。
「嗖!」
瞬間,冰蠶小白猶如一條離弦之箭般激而出,目標直那些將雲錦團團圍困的蠱。
沒錯,徐忠第一時間想的是先將雲錦給解放出來。
畢竟雲錦是武神巔峰的修為,一旦出蠱蟲的控制,便有足夠的能力去對付縱這些蠱蟲的主人,蠱王安世清。
而那邊的安世清,當看到從徐忠懷中激而出的那道白影時,頓時瞳孔驟然一,道「混帳,是你,該死的徐忠,居然是你搶走了本座溫養十年的冰蠶!」
這一刻,他看向徐忠的目,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殺機。(5,0);
也從未有像此刻,讓他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殺一個人。
只是,還沒等他向徐忠發起攻擊,一道白影,忽地騰掠至他的近前。
原來竟是已經破開蠱蟲包圍的雲錦。
再看那些原本包圍雲錦的蠱蟲,眼下被冰蠶小白在短短的瞬息景,就給殺一地,將綿延十數丈的蠱蟲雲層破開了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裂口。
雲錦俏臉仿佛凝上了一層寒霜,冷冷地凝視著安世清道「你的對手是朕!」
安世清兩眼微瞇,目晴不定地盯著,道「方才本座就覺得你的氣息很強,如今看來,你果然已經突破到了武神巔峰。哼哼,看來那徐忠對你這位大黎帝很是衷心吶,居然連菩提果這種天材地寶都捨得拿出來讓你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