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小念遠去的背影,靳南沉回想起曾經他們對做的那些事,他現在真是慚愧的頭都抬不起來。
要不是有紀小念,他們的母親可能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他們的母親不僅醒來了,而且康復得相當快。
紀小念不僅是救了他們的母親,也算是救了他們這個家。
為了回報這份恩,靳南沉還是應了自家的話,準備給紀小念錢。
于是下午的課上,他在教室里又故意靠近紀小念,遞給一張銀行卡。
“我說,不想欠你什麼,這里面的一百萬,就當是謝你救了我媽。”
紀小念看著放在面前的卡,沉默了半響。
抬眸冷漠的看著靳南沉。
“我說了,是因為靳西洲救過我,我才救你媽的,拿走你的臭錢,別再來惡心我。”
真是一秒鐘都不想跟他多說,紀小念抱著課本換了位置。
靳南沉被咽得難,杵在那兒有種莫名的難堪。
最后也只得撿起他的卡,灰溜溜的離開。
醫院。
靳夫人醒來后,氣一通,整個人都神了不。
雖然還是躺在床上不了,但是至能說話,能自己吞咽食了。
想到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紀小念,想到紀小念往上扎針,那麼能醒來,肯定就是紀小念救的。
看著床邊坐著的兒們,靳夫人虛弱道:
“你們,能不能幫我把紀小念喊來,應該是救了我吧!”
想當面跟那孩子說聲謝。
靳悄悄撇著小,傲道,“我不去,我沒臉去找。”
之前那樣說紀小念,現在再去請紀小念過來,不要面子的啊。
反正拉不下那個臉。
老太太說:“你見做什麼,我不否認確實救了你,但我也沒虧待,讓南沉去給了一百萬的。”
老太太覺得那一百萬,夠紀小念打半輩子的工了。
所以他們也不要覺得對不起紀小念。
靳夫人見他們不肯如愿,躺在床上的,也沒什麼辦法。
回想起自己昏迷期間,做了一個夢,夢里,那個丟失多年的兒,自己找回了邊。
只是兒在回到邊后,卻盡了委屈。
現在再想起那個兒,靳夫人依舊心痛難忍,熱淚盈眶。
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還活著沒,如果活著,過得好嗎?
不能想,越想靳夫人越覺得難。
“媽媽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呀?”
靳悄悄忙湊上前,心疼的詢問母親。
靳夫人也只是搖搖頭,不愿意去提那個兒的事。
這會兒靳南沉走了進來,一臉的垂頭喪氣。
“我去給紀小念錢了,沒要。”
紀小念要是把錢收了,他心里還好點。
問題是連卡都沒過,這讓他更覺得對不起。
靳悄悄問,“是嫌嗎?”
老太太接道,“肯定是嫌,聽說給盛晚愉治,都要了盛家一百萬,既然救活了你媽,怕不是想要一千萬。”
靳南沉搖頭否道:
“應該不是,說救媽媽是因為當初三哥也救過一次,還讓我以后別去打擾。”
靳老太太哼了一聲,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肯定就是嫌,你回頭給一千萬,你看看會不會要。”
“就算不要,我靳家也不欠什麼,當初要是沒有西洲,也活不到現在。”
反正就是對紀小念喜歡不起來。
總覺得會禍害了自己的孫子。
靳南沉不想再去找紀小念了,他實在抬不起頭,干脆把給紀小念錢這個任務,給三哥。
“,要不你解除三哥的足吧,讓他去給紀小念錢,說不定就收了。”
上次靳西洲私自帶紀小念給靳夫人扎針,老太太很生氣,就派人把靳西洲拖回家關了起來。
到現在都還沒放出來。
這會兒老太太允了孫子,放靳西洲出來去給紀小念錢。
又過了一天,紀小念在學校剛吃過早餐,就被學校老師喊去了解況了。
在醫院救人的事,傳遍了好幾家醫院,甚至傳到了學校。
很多老師醫學專家都想見,跟一起探討。
紀小念自然是拒絕的。
剛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又接到了陸景昱的來電。
陸景昱說:
“湛封最近不知道怎麼的,一直冒不好,吃藥打針都不起一點作用,總是高燒不退,你過來給他看看可以嗎?”
紀小念沉默。
就大叔那個格,強壯的跟頭牛一樣,會冒發燒?
懷疑,大叔多半是裝的。
于是不客氣拒絕道,“你讓他去醫院打吊針吧!我在學校上課沒空。”
陸景昱趕說:
“就是去醫院治了都沒效果,我想著你針灸那麼厲害,來給他扎幾針可能就好了。”
“你也知道的,他平時工作那麼忙,生病了肯定沒察覺才拖這樣的,我馬上開車去學校接你,你過來給他看看。”
生怕小念又拒絕,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紀小念有些無言。
可不覺得大叔會生病。
肯定是裝的。
過去以后發現大叔要是裝的,看扎不扎他就完事了。
剛回宿舍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拎著下樓的后就到了靳西洲。
紀小念停住腳步,不明白他過來干嘛。
“小念要去哪兒?”
看著小念要離開的樣子,靳西洲有些怕耽誤,又讓覺得煩。
紀小念實話說,“大叔生病了,我過去看看,你是有什麼事嗎?”
覺得不可能是靳夫人的事,靳夫人的況只需要修養便可康復。
靳西洲一聽是因為湛封要離開,他更不敢耽誤了。
因為小念心里,有的只有湛封。
為了能跟保持朋友的關系,他不敢做太多讓心里不舒服的事。
此刻也不敢拿錢給,怕生氣,畢竟小念給母親治病,不是因為錢。
靳西洲淺淺笑道:
“我也沒什麼事,你先去忙你的吧,等你有空我們再約。”
紀小念應了,拎著醫藥箱越過他,徑直朝著學校大門前去。
坐上陸景昱開來的車時,紀小念有些不高興道:
“你們要是敢裝病騙我,我回去以后就把你們拉黑,這輩子都不要見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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