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去世后,醫生檢查后,得出‘重病郁郁而終’的結論,但無論是謝寒城還是姜秀蘭的表都很不正常,再加上多條線索都表示,陸眠的死沒那麼簡單。
后來,姜秀蘭就和魔怔了似的,看見杏仁便驚慌失措,喊著‘有毒’。
所以……謝南凜懷疑,陸眠最后喝的那杯杏仁,有毒。
謝南凜收回思緒:“一些往事罷了,從前只是因為沒有嘗試,所以不知道杏仁的味道,我對食并不那麼在意。”
這倒也是。
晚星能明白,謝南凜本就對吃喝一事沒太大的追求,“那你現在要不要嘗一嘗?如果不想也沒關系,不要勉強自己。”
謝南凜卻是搖搖頭:“沒什麼勉強。”
他拿起那杯杏仁,放到鼻尖聞了聞,似乎準備嘗一口,忽然——
“晚星,不能喝!”
葉夫人慌忙沖進院子,砰地一聲撞開了門!
呼吸急促,顯然是因為經過快速的奔跑,累到近乎力。
見到自己趕上了,葉夫人整個人癱在地上,拼命氣呼吸,聲音斷斷續續:“不、不能喝……晚星……”
晚星和謝南凜對一眼,猛地擰眉。
晚星將葉夫人扶起來,讓在椅子上坐下:“您說這杏仁不能喝?”
“對……”
葉夫人搖頭:“我說過,我對馬場老板有恩,他說他剛才發現,給你們送餐的侍者神不正常,便詢問了幾句,沒想到那人直接趁他不注意,逃了。”
“老板頓時覺得有問題,立馬去了廚房,他說發現了一種末,就放在杏仁旁邊,不知道是不是有毒,趕告訴了我。”
“我一想到那侍者驚慌逃竄的樣子,我趕就來找你了,晚星……你沒事吧?”
謝南凜瞇起眼睛:“去查。”
很快,馬場老板就帶著警察來了,經過檢驗,杏仁里確實有種毒,不嚴重,喝了會讓人嗓子疼,幾天說不出話。
馬場老板自愿配合調查,但那員工就好像直接消失了,甚至躲開了監控。
警方離開后,葉夫人好像被嚇到了,晚星便讓回去休息。
等人全部走了,才瞇起眼睛,正要開口,謝南凜卻已經說道:
“是針對你的。”
是,晚星發現了,這是針對的。
那個人或許是從某種渠道得知,謝南凜和謝瀾從來不杏仁,而三小只又被帶走玩了。
只剩下一個,能和杏仁的晚星。
于是毒被下在了杏仁里。
嗓子疼,說不出話……
什麼人不想讓說話?
謝南凜啞聲:“過幾日和葉氏的合作,謝氏的年會,star的新品發布會,這些都需要你出場,并且開口說話。”
是,一個是作為負責人的合作;一個是作為謝太太出場的年會,一個是作為star董事長必須參與的發布會。
三項活都非常重要,決不能缺席。
但下毒的人一定只有一個,那個人應該是為了讓不能參加某一項活……
“star那邊不可能,至于葉氏的合作……”
晚星疑:“葉清遠都那麼丟臉了,也說過如果沒有我,這合作就不了,他還能給我下毒讓我失聲?這是腦子有問題到什麼程度?還是說,今天馬場的事,讓他徹底失去理智了?”
謝南凜線繃。
晚星這才發現,他許久沒說話了。
轉頭:“你怎麼……”
忽然,落了一個懷抱。
謝南凜嗓音沙啞,將死死的抱在懷中,想用力,卻又不敢,指節發青,忍克制。
“晚星……”
晚星愣了愣:“怎麼了?”
“那是給你下的毒,幸好,沒有讓你喝。”
謝南凜心中后怕,他甚至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恐懼如水一般涌上來,謝南凜此生害怕之事不多,如今他唯一怕的也只和……晚星有關。
晚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原來謝南凜害怕了。
只是,笑了一聲:“不是沒發生嗎?”
“只差一點。”謝南凜眸沉。
晚星勾了勾:“只差一點,換種角度想就完全不一樣,我覺得,是我命大,看似只差一點,其實永遠差一點,這何嘗不是一種幸運,所以不用怕,我運氣很好的。”
謝南凜定定的看著。
是……運氣很好的。
他確實沒必要這麼害怕,只是,他不想再失去了。
只想一想都不行。
……
下毒之人就這麼陷了僵局,馬場老板痛哭流涕的賠罪,晚星無意遷怒無關之人,但確實,查不下去了。
下了毒之后,就好似直接消失了,不僅躲過了攝像頭,甚至連從前的份也是假的,那人在馬場工作三年,竟然誰都沒發現他用了假份。
但……
謝瀾撓破頭:“我不懂啊?三年前就給自己做了假份,來馬場工作,難道只是為了今天?可他三年前又不知道你會來這家馬場,本說不通。”
“如果這個人費心潛伏三年,難道只為了給你下個毒,就暴份?好浪費啊。”
謝瀾是真的想不明白,下毒之人的行為,和他心偽造的份,本對不上,給人一種濃濃的割裂。
晚星忽然想到什麼,眸一閃:“或許,這個人就是被某個人安排在這里,為的就是某一人,為他所用。”
謝南凜瞇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三年前來到馬場,不是因為你;但他背后之人認為給你下毒足夠重要,所以他才暴。”
謝瀾打斷:“等等等等,所以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在他會來到馬場?這馬場三年前有什麼特別的?”
特別的……倒是沒有。
但晚星突然想起來。
葉夫人說,對馬場老板有恩。
而當時,幫葉夫人遞紙條,幫葉夫人和在更室見面的馬教練……他們的行為,都足以說明,葉夫人在這家馬場里有一定的地位和人脈,或者說。
心腹。
既然如此,這個下毒的人,會不會和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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