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思甜才邁出去幾步,就覺到腳下出現了阻力。
低頭一看,是小白虎咬著自己,用力到它的又開始滲了。
擔心它再折騰下去崩,趕忙停下。
“你幹啥呢?”
“嗷嗚嗷嗚!”
“聽不懂。”
厲思甜無奈的擺手。
“我要走了,你娘在那呢,跟著它以後準能吃香的喝辣的,像剛才那種小狼,本不在話下!”
試圖跟它講道理,但很顯然一點用都沒有,它不僅沒松口,還把大的也引過來了。
一大一小咬著的服,意思很明確。
沒法子,只能跟著它們走了。
這一走,就和它們呆了好幾個月。
直到都可以靈活行了,而當初一點點的小崽子,也變得不小了。
因為很親,被取了個名字,名大白。
在大白它娘沒空帶大白時,厲思甜就帶著它出門,教它捕捕獵什麼的。
只不過的方法隻適用於人,它學的慢,每一種法子都需要練習很多次。
在一次練習中,他們的平靜被打破了。
有些秉持著活要見人死要見的江湖人士,在把附近搜索遍了後找到了這裡。
正好上了他們。
戰鬥一即發。
厲思甜出許久未見天日的劍,把劍鞘扔在一邊,在迎上去的時候,空讓大白離開!
大白不從啊,死活要跟在旁邊。
兇悍的撕咬著每一個靠近他們的人,但終究還是太小,沒多久就被人踹出去了。
它倒在地上嗚咽了幾聲,起來後迅速沒叢林。
開天派的余孽見狀嗤笑。
“厲思甜啊厲思甜,你說你混到這個地步慘不慘啊?”
“只能與禽為伴也就算了,大禍臨頭還被禽給拋棄了,可悲至極!”
厲思甜毫不為所,冷著臉悍然迎上,一劍劈在對方的肩膀上。
力氣之大,直接把那半邊給削下來了。
鮮噴湧而出,染了半邊子,有幾滴濺到了眼睛裡,把眼睛給染紅了。
當那個人失過多死亡倒下後,剩下的人直面了厲思甜通紅的眼。
那一剎那,每個人心中或多或的出現了退。
“你們說我可悲,實則你們又高尚到哪裡去。”
“都是被輿論控的螻蟻罷了。”
厲思甜的聲音喑啞。
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影因為樹葉晃搖曳不定,的面孔時明時暗,如嗜羅剎對世人下達審判。
膽子小的,當下就跑了。
但沒出去幾步,就被急掠而來的石子擊穿了大腦,轟然到底。
“魔,你非要一錯再錯嗎?”
為首的善禾大師握了佛珠,朗聲道。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笑。
“錯?我沒錯!”
話音剛落,厲思甜提劍運功而上。
劍劍下狠勁,卻次次被禪杖抵擋。
看似於下風,實則善禾大師已經被這攻勢得虎口開裂了,手臂上青筋暴起。
“冷著幹嘛?一起上啊!”
他空喊了一聲。
其他人如夢初醒,一擁而上。
厲思甜武功高強,但仗不住對方在數量上有絕對優勢。
在漸漸於劣勢時,大白帶著它娘從山林中一躍而出。
巨大的軀借著騰躍的衝勁倒了不人,在人反應過來前就把他們的脖子給咬斷了。
下口重的,頭分離。
稍微輕一點的,還有點皮相連,也算是個全了。
厲思甜在殺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後,借機竄到了大白它們邊。
後背著厚實的皮,從到心,一片暖融,但上還是不饒人。
“你們來幹什麼?趕離開!”
“這些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禽,下手絕對不留,我掩護你們離開!”
縱然手因為長時間揮刺,已經在控制不住的發抖了。
厲思甜還是選擇把自己唯一的助力送走。
無他。
僅因為它們給自己的溫暖,是自己從未擁有的。
想到這裡,笑的很蒼涼。
那些瘋子還真沒說錯,有時候真的很可悲。
可悲到世界上那麼多人,給自己溫暖的卻不是人。
可惜了,白虎沒有同意厲思甜的話,用爪子把給拉開一點,然後越過衝向了敵人。
恍惚了一下,馬上隨其後衝上去。
大白量不大,就跟在他們後邊補刀。
看到倒下一個人,不管死沒死就上去咬幾口,那狠勁,和厲思甜還真是莫名相像。
但是幸運還是沒有再一次降臨在厲思甜上。
白虎為了幫躲過一把刀,被人刺重了。
鋒利的刀刃貫穿了它的脖頸。
鮮染紅了皮。
在瀕死之際,它掙扎的上前幾步擋下了那把刀,就倒地不起了。
沒有闔上的眼睛,著的是大白的方向。
“啊——”
厲思甜嘶吼。
不知道從哪發出的力氣,把剩下的人一口氣屠盡。
當然,代價就是和他們的最後一個人,一起倒下了。
大白倉惶的在堆裡奔跑,一會去對著它娘嗷嗷,一會去拉厲思甜。
這時,躲在暗的一個赤腳大夫出來了。
大白敏銳的看向他,齜著牙齒,模樣兇戾,嚇得人倒退了幾步,雙手下意識抬起。
“我不是壞人,我是大夫,想來看看那個小姑娘有沒有救!”
大夫給它展現了一下自己采的藥,然後衝厲思甜比劃比劃。
他剛才看的很清楚。
倒下不是因為傷過重,大概率是因為力或者其他原因。
說不定救助及時就還有活頭。
大白聽明白了,收起狠樣給人讓路。
大夫趕過去給人把脈。
“哎呦喂,看著像個文弱的,沒想到這麼能抗啊!”
“這種況擱其他人上早就嗝屁了,竟然還有呼吸!”
大夫上吐槽歸吐槽,手上還是很麻利的給人理傷口。
讓稍微穩定一點後,就一把將之背起來。
一隻手扶著的,一隻手拖著藥簍子,招呼大白下山。
畢竟這地方流河的,指不定會招來什麼呢。
大白在走出去幾步後,回頭眷念的看了一眼它娘的。
沒一會就小跑著回來,最後一次蹭了蹭它娘,就跟著厲思甜永遠的離開這裡了。
從現在開始,只有他們一人一相依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