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說開了，何斯也就沒拘著厲思甜了，大方的讓人自個去玩。

但卻沒有離開，自顧自的在屋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抱著劍閉上了眼睛。

何斯見狀也沒說什麼，轉頭繼續試著明天要用什麼妝面。

……

翌日。

何斯大早上就被拉起來了，半夢半醒的被丫鬟們梳妝打扮。

厲思甜也跟著起來了，坐在最邊上裝木頭，面上無風無波，但心裡卻有點慌。

從昨晚起，的心就有點莫名的忐忑，今天更嚴重了。

就像是覺得今天會發生點什麼一樣。

只不過周圍沒有半點異樣，只能暗自警惕。

吉時很快就到了，何斯被收拾好了送上了花轎。

厲思甜則跟在花轎邊上，不聲的看著周圍。

等把人送到了左家，親眼看著禮後，才松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幾道黑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手起刀落，濺一片。

為首的那個黑人形纖細，哪怕包裹的再嚴實也看得出來是個子。

只見拔出劍，抬腳把給踹出去，說話的聲音帶著莫名的甜。

“我明明都放話了，說這門親事要是繼續進行，我就洗婚宴現場，你們怎麼不聽啊～”

何斯聞言大驚。

那些傳言明明是自己放出去的，怎麼會引來真人？

在不知所措時，厲思甜反擋在前，一直抱著的劍終於出鞘了。

刀刃映出的冷，和的神如出一轍。

“你找個地方藏起來，這邊我來理。”

語罷，抬劍而上。

黑子在看見的那一剎那，瞳孔驟。

沒及時反應被一劍劈在格擋的劍上，虎口被震得發麻，腳下連退好幾步。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魔真的會出現在這裡啊？”

“讓我猜猜是為什麼呢，該不會是想護著這些人吧？”

“只不過你費盡心思護住他們也沒用，到最後他們也只會埋怨你手段狠辣，視人命如草芥！”

那句視人命如草芥，在厲思甜腦海中和那個老大爺的聲音重合了。

激得眼睛發紅。

手下作不自覺的狠戾了幾分，把人得一步步退。

邊上的因為聽不清楚們說什麼，隻覺得打的太激烈了，怕被誤傷急急的退到一邊。

“左爺，你真的和魔有一？”

“胡說八道什麼呢！”

左夫人第一時間為自家兒子正名。

“我兒子平日裡就是在家讀詩書，的好友也都是同道中人，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大魔頭！”

“只不過和魔打架的那個人是誰啊？真是厲害，把人這樣！”

被護著退到這邊的何夫人恰巧聽到這句話。

下意識朝打架的那個方向去，發現被誇讚的是厲思甜後，驕傲的尾都要翹起來了！

“那是我給我家閨請來的護衛，也是個俠呢，你看看，這武功高強的很！”

“都是江湖中人，人與人的差距真大啊。”

左夫人富有深意的吐出這話。

而被議論的人，現在還在打的不可開。

那個黑子終究是技不如人，在又一次躲避後選擇了逃離。

厲思甜提劍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退離的方向，下意識追上去想要斬草除。

殊不知這樣就進了他們的套路了。

在離開後沒多久，黑在其他人的掩護下，避開了厲思甜的視線回到了這裡。

目的強烈的找到了何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給生生做了人彘。

何斯在失去眼睛的最後一個看到的畫面，是自家娘親哭嚎的樣子。

……

厲思甜斬殺了幾個黑人後，猛然發覺沒看到一開始的那個子了，當下意識到不對勁。

反就要回去，卻聽到了一個尖銳的笑聲，回頭一看，是黑人中的一個發出的。

“來不及的！像你這種魔，就得嘗一下庇護的人被人斬殺的覺！”

“這是你當初屠我派滿門的報應！”

厲思甜腳步頓住。

“屠滿門？你是那個開天派的余孽？”

“在你們綁殺無辜子，用們的來煉油，求長生不老的時候，就注定被屠殺。”

“我對此一點都不後悔，唯一的後悔的就是沒把你們殺乾淨，讓你們抹黑我。”

開天派一事，那是厲思甜初出茅廬的時候乾的。

原以為這種懲惡揚善的事，會讓自己被天下褒揚。

沒想到被人先一步引領了輿論，導致了魔這一稱號的出現。

但，不後悔。

再來一次，還是會手。

話音剛落，厲思甜就揮劍了結了那個余孽。

然後快速的趕往了何家，映眼簾的是被綁在大門上的一個軀乾。

可以用來辨認份的臉，因為被挖眼削鼻割舌，導致一點都認不出來了。

但還是第一時間確定了軀乾份。

無他，軀乾上的服，是婚服。

是何斯今天穿的。

厲思甜怔在原地。

心緒複雜。

與何斯算是萍水相逢。

之前篤定，自己離開這裡後，兩人不會再有什麼集。

但是這些日子裡，何斯確實給了自己不同於以往的生活狀態。

很滿足這樣的狀態，也在心裡悄咪咪的把人劃分到了朋友的范疇。

本來都已經決定好了。

在自己離開後，寫信跟人好生描述一下對方向往的江湖生活。

現在卻沒辦法了。

送出去的信，再也不會有人收了。

這時，醒過來的何夫人，在其他人的指引下，踉踉蹌蹌的來到了門口。

在看到自家兒的慘狀時，眼前一黑，險些又厥過去。

但在看到厲思甜後，撐著一口氣過來，扇了一掌。

“我昨天說過什麼，我讓你好好照看斯！”

“結果呢，我的斯被弄了這樣，連死都沒有一個全！”

最後一個音因為緒波過大，變得格外刺耳。

說完也沒等厲思甜回答，就自顧自的罵起了其他話。

“我就該在傳言出來時就製止這場婚事，而不是抱著僥幸心理堅持辦婚事。”

“不對，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魔，本不會是這個結果！”

“對，都怪！”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是需要一個宣泄點的，而魔就是何夫人的宣泄點。

厲思甜靜靜地聽著。

在這樣的謾罵聲中過去，把何斯小心的抱了下來。

懷裡的已經有點涼了。

和今早抱著自己的胳膊，乎乎的說不想嫁人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