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開機,未接電話短信就嘩啦啦地進來了。
周商商手機屏幕看短信,越看心里對一個人是越過意不去,猶豫了兩分鐘,洗了個臉后,還是給韓崢撥了個電話。
鈴聲沒響兩聲電話便接通,不過聽筒里只傳來吸氣聲,卻沒有說話聲。
周商商:“韓崢?”
大概過了幾秒,終于傳來韓崢的聲音:“周商商,你他媽走得真gān凈!”
韓崢覺得這世界上應該沒有比等待更難熬的事了,不管是之前那漫長的時間里他在等一個機會,還是這半個多月里他在等周商商到底什麼時候開機。
韓崢在周商商離開后的半個多月時間里,足足瘦了三斤,所以磨人焦心的等待真的是一件很折騰心的活。
終于他在坐立不安、夜不能眠、寢食難安后終于等待了周商商的電話。
真是氣人啊,導致他把手機放在耳邊,是說不出一句話,深呼吸平靜憤怒的心qíng了。
手機里傳來周商商遲疑的聲音,終于等來的聲音沒有澆滅他的肝火,反而更火上澆油了,韓崢閉上眼,怒吼了句“周商商,你他媽走得還真gān凈”果斷按斷了電話。
周商商盯著手機看了看,里面真的只剩下被掛斷后的嘟嘟聲,周商商有些不好意思,想給韓崢發條短信,想想,還是算了。
然過了五分鐘,手機鈴聲響起,周商商按了接聽鍵,里面便立馬傳來韓崢怒氣未消的聲音:“周商商,我這星期六點回S市……“頓了下,“別讓我找不到你。”
周商商看了看臺歷,今天已經星期三了。
-
周商商從麗江回來之前決定了兩事,一是換掉房子,二是關掉一直負經營的咖啡館找份工作。周商商準備了兩個紅包,分別給保姆阿珠和咖啡館里的小梨。
第二天,辭退了阿珠和小梨后,周商商便開始找房子。
周商商看中了一套一居室,趙小開車帶去實地看房的時候,一路上明里暗里地想套出蘇寅正到底給了多賠償金。
周商商聽到賠償金三字的時候低下頭,然后抬頭笑了下:“沒算過,不過應該下輩子不愁吃喝了。
“商商,你真傻!”趙小聽了憤憤不平,說道,“不管你從蘇寅正那里拿來多賠償金,你跟蘇寅正離婚就是虧了,他現在多價,以前你可是跟他共患難過來的,現在你跟他離婚了,以后他的錢只能全落到外頭的那些小三小四上。”
趙小說完,又念了幾句:“虧,真是虧了……”
周商商想,因為先在婚姻里虧了本,才能為賠償金被給方,倒是想賠錢給蘇寅正呢。
周商商看中的房子在S市老城區,小區環境清雅,前面是人民圖書館,后面有一個公安分局。趙小評價這房子在這樣的地段,真是又安全又有文化。
周商商對這房子基本很滿意,當天就jiāo了一部分定金和戶主簽訂了轉讓合同。
從公寓樓下來,趙小榮突然想到一件事,奇怪地問:“商商,你考了駕照嗎?”
周商商應了聲,扭頭對趙小榮說:“考了,不過不怎麼會開。”
“明天陪你買輛車,你天天打的不麻煩嗎?”
“不用了。”周商商搖搖頭,“我習慣了。”
趙小對有些無語了。
周商商坐在趙小榮的車上看練地掛檔起步,想了想,真的已經好幾年沒有開過車了,從那年撞了陳婉之,再也沒有過車,出門都是老老實實地打的。
說來有意思,的駕駛教練還是蘇寅正,大一暑假,蘇寅正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教會了如何起步,如何上路。
前方紅燈,趙小停下來,正好有個電話進來。
“我這腦子,我都忘了今天是你生日……我跟商商在一塊呢……行行行,我讓跟我一塊過去……”
趙小關上手機,轉過頭對周商商說:“白絹生日,晚上請我們一道去碧海藍天。”
周商商:“你去吧,我不去。”
趙小眉頭一皺:“我都替你答應了。”
“我跟們不。”周商商說。
“怎麼會不,上次你不是在麻將桌上從白絹那里贏了十五?那天后一直惦記著你的……”
十五萬,周商商有點不好意思不去了。
白絹、趙小……周商商之所以為跟們有jiāo集,是因為蘇寅正跟們的丈夫有生意來往,因為有生意來往,不可避免就有業務麻將和飯局,跟這些人包括那位江西人都是在這些場合上認識起來。
其中跟趙小還算聊得開,所以jiāo集次數也比們多了些。
周商商最終還是逃不過趙小的磨泡,跟一道去了碧海藍天。
趙小說碧海藍天是一家酒吧。
當晚,周商商真的見識到了趙小里“酒吧”原來是這個概念,憑良心講,那真不能說只是一家酒吧而已。
第三十三章
周商商是聽說過碧海藍天這家KTV酒吧,原來名字“大富豪”,取了這樣一個俗的名字,卻是一家很純正的KTV。
高中時候華駒還特別喜歡這家KTV,因為那里的米花特別好吃。現在“大富豪”搖一變,改名了“碧水藍天”,反而原本中規中矩的一家KTV變了酒吧夜場,而且還是一家男人人通吃的夜場。所以世上萬千萬不要看表面,文藝范兒的表面也有可能藏著重口味的心。
周商商和趙小在進包廂時,里面一幫人已經玩開了,男男窩在一塊玩著骰子罰酒罰唱歌,周商商坐下來后,有人已經玩到罰服,坐在對面的一位雌雄不分的妖孽已經到了不蔽的程度。
白絹是一位大方的人,在周商商和趙小進來后,就招呼了一位冠楚楚的男人進來,趙小在周商商耳邊輕聲說:“這位就是鴨頭,聽說被一位一線明星包養著呢。”
周商商抬頭打量著這位鴨頭,五立,形健碩,怎麼看怎麼像健教練。
趙小問:“是不是很帥了?”
周商商呵呵笑了兩下,點點頭。
“Alex,這兩位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可要好好張羅,千萬不能馬虎了。”白絹站起來招呼,一連,卷發濃妝,走到周商商跟前,拍了兩下的肩膀,“你離婚的事我聽我家老王說了,這年頭除了錢誰離不開誰啊,今晚我請客,你和小好好玩,這里有幾個還真不錯,等會挑一個合眼的,別委屈了自己。”
周商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句:“謝謝……”
白絹笑笑,問了句:“第一次吧?”
周商商回了個笑。
周商商對白絹了解不多,不過那圈子里面的人是活得最快活的一個,實業家白耀的獨,丈夫贅家,結婚后丈夫呆在公司本本分分地賺錢,而在外頭養著小三小四十分招搖,這點跟和蘇寅正恰恰相反,追起源,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罷了。
過了幾分鐘不到,西裝男就了一排外形各異的小伙子過來,站在周商商和趙小跟前,趙小很是客氣,孔融讓梨地讓周商商先點。
周商商看向趙小,輕聲說:“我想先回去了。”
趙小拉住:“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喝個酒拉個手而已,別那麼玩不開啊。”說完,抬頭掃了面前的一排小伙,出前無名指點了兩個。
被趙小點名留下的兩個小伙子出了一欣喜的表qíng,其中有個眉清目秀的坐到了周商商的邊上,然后倒了一杯兩杯酒,遞給了一杯。
周商商接過酒,喝了。
“傻啊。”趙小,“他遞給你酒你就喝。”
“你什麼呢,新來的吧?”趙小拿著腔調,瞟了眼這位男的繼續說,“有沒有規矩啊,有讓主喝酒的道理嗎?”
不遠的白絹在兩個男人中間轉過,看了眼qíng況,開口問周商商:“新來的不懂事,商商,換一個吧。”
周商商趕搖搖頭:“不用了。”
白絹促狹地笑了兩下,跟趙小jiāo代了句:“小,你別顧著自己玩,好歹帶帶商商啊。”
帶帶?怎麼帶?
周商商了眼趙小,趙小轉過拍了拍的肩膀,想了想,對坐在邊上的這男的說,“你就陪聊聊天吧。”
周商商是真的后悔來參加白絹這個生日會,頭一次覺得qiáng作鎮定真是一件難事。人到一定的場合上才能發現自己保守矜持的底線是多,周商商覺得這樣的場合差不多也就自己的底線,看了眼不遠的白絹,正坐在一個huáng發男人的上灌一個黑發男人喝酒。
真的是真名士自風流,要數風流人,還看今晚。
“我KIN。”邊上的男的開口對自我介紹起來。
周商商轉頭看了他一眼,扯了個笑:“你好。”
“第一次?”他問。
周商商端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沒說話,花錢的是主,可以選擇不回答,對吧。
這時這位KIN的突然把手放到上,周商商今天穿著短,隔著ròu男人的手像是一塊燙手山芋,所以當男人的手放在的上,周商商整個人猛地彈坐起來。
趙小夸張地看了一眼:“商商,玩要有玩的樣子啊……”
“對不起,對不起……”KIN也沒想到今天會上這樣的的,進來的時候看漂亮,想也不想就坐在邊上,結果看本不是出來玩的。
“我自罰三杯。”KIN連續給自己倒了三杯酒,眉頭也不皺一下,一杯便下肚。
“沒事……”周商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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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寅正近來脾氣是越來越差了,其中最能這一點的就是他的書,今天中午本來跟著他一起到君越飯店和一位G市開放商簽一份合同,結果開放商因為堵車遲到了兩分鐘,到點的時候,蘇寅正看了眼手上的表,站起來頭也不轉地往外走。
跟在蘇寅正后說:“剛剛聯系到了杜總,他就在君越樓下了。”
蘇寅正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我還需要你提醒我怎麼做嗎?”然后沒有一點商量余地坐上電梯離開了君越酒店。
“蘇總越來越沒有耐心了。”有位蘇氏的老員工跟書私底下這樣議論蘇寅正,“這樣下去,真蘇氏別想還能走出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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