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安歲歲怕自己會被墨玉給氣得吐。
墨袋子被丟在旁,發出一聲悶響。
墨玉疑地打開,發現里面是一把傘。
猛地抬頭,窗外是安歲歲和安暖暖離開的背影。
一輛黑的轎車此刻正停在路邊,安歲歲撐著傘,先等安暖暖上車后,才坐上車收了傘。
車門關上的瞬間,安歲歲朝這邊看了過來,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墨玉心跳頓時了一拍。
下一瞬,車門關上,車子啟離開,剛才一切好似幻影泡沫。
墨玉低頭看向手中的小傘,陷沉思。
不可否認的是,剛才親耳聽到安歲歲否認跟周媛的關系時,的心是雀躍的。
此刻,到十分迷茫。
到底應該怎麼做?
素白的手指雨傘,心中一直以來的堅持在這一刻又開始搖搖墜。
喜歡一個人,并不是見不得的事,或許不應該一直逃避。
半晌后,拿出手機,在某大型論壇上發了一條問答帖。
請問,喜歡的人脾氣變幻莫測是討厭自己嗎?
刷新了一會,沒有得到回復后,墨玉關掉手機,拿起傘面無表起。
只不過,并沒有打開使用,而是用袋子好好包了起來,抱在懷中隨后一頭扎進了雨幕中。
車上,安歲歲坐在安暖暖旁一言不發,像是在生著悶氣。
安暖暖在心里止不住地樂,覺安歲歲完全是自討苦吃。
之前就讓他不要那麼傲,非不聽,現在好了吧,被敵給氣得不行。
察覺到的好心,安歲歲蹙眉看向安暖暖:“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他莫名覺妹妹似乎在嘲笑自己。
安暖暖忙收斂神:“沒什麼,就是想到一個笑話。”
“二哥,江時堰是誰?”
提起他,安歲歲臉臭臭的:“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花花公子。”
“他跟墨玉姐關系很好嗎?”
安歲歲臉更臭了:“我怎麼知道,這你應該問墨玉去。”
這段時間圈子里那群八卦的人都傳遍了,花花公子江時堰為浪子回頭,從此收心。
更有人看到江時堰這些日子天天都去找墨玉,兩人雙作對,許多人都在猜測江時堰能為墨玉堅持多久。
安歲歲始終堅信一句話,狗改不了吃屎,墨玉如果真看上了江時堰,那以后絕對不會幸福。
想到這,他更加煩躁了。
他覺得墨玉眼真是差到頂,怎麼就偏偏喜歡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弱。
車窗外,下著雨的天空灰蒙蒙的,令觀看的人也到心上被蒙上一層霧霾。
安暖暖:……
回國的第七天,阿夜在醫院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安暖暖正在和戰墨辰商量著如何安排阿夜。
“爹地,阿夜現在已經可以出去了,我想讓阿夜先住在戰家?”
戰墨辰皺眉:“阿夜是個男人,你打算讓他以什麼份住在戰家?”
安也覺得此舉不妥,看向安暖暖:“暖暖,你是孩子,讓阿夜住在家中,怕是會讓別人誤會。”
安暖暖猶豫了,阿夜救了,心中愧疚想要補償阿夜,若是讓阿夜住在外面,也有些不放心。
戰墨辰淡聲道:“關于阿夜的安危你不用擔心,我會給阿夜安排一個離戰家比較近的住,這是在海城,他不會有事的,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去看他。”
安暖暖覺得這個安排不錯,點頭答應了下來。
次日,安晨晨帶著安暖暖去醫院接阿夜出院。
阿夜住院期間,安暖暖也經常去看阿夜,只不過阿夜比較沉默,所以每次都只坐一會兒就離開了。
看到安暖暖出現,阿夜原本疏離的臉瞬間變得溫和了許多。
安晨晨注意到他的變化,眸深了幾分。
阿夜出院,安在戰家安排了家宴,以表示對阿夜的謝。
進戰家時,阿夜表現得有些局促,跟在安暖暖邊寸步不離。
安暖暖以為他是張,便安道:“阿夜,你別張,今天是家宴,沒有外人。”
阿夜點了點頭:“嗯。”
席間,戰墨辰和安對阿夜都十分溫和。
安歲歲格開朗向來大大咧咧,對阿夜態度也算客氣。
唯有安晨晨,安靜地坐在一旁,客氣疏離。
安暖暖看出大哥不太喜歡阿夜,卻不明白為什麼。
只不過礙于阿夜在場,也不好直接問。
用完餐后,安暖暖看到安晨晨一人去了水吧臺,便湊了過去。
“大哥。”
“嗯?”
安晨晨端著水杯,俊朗的臉龐一如既往矜冷沉穩。
安暖暖問道:“我覺你好像不太喜歡阿夜。”
安晨晨微微挑眉,角浮現起一抹笑意:“怎麼會這麼說?”
以往安暖暖可不會主這麼問他,畢竟只要認定了的人,誰也勸不。
就比如墨燃。
把墨燃當作是好朋友,便固執己見不肯跟墨燃保持距離,安晨晨也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跟妹妹產生嫌隙。
安暖暖俏皮一笑:“人的第六。”
雖然平時大哥對別人也是淡淡的,可就是覺安晨晨對阿夜不一樣。
安晨晨看了眼端坐在客廳的阿夜,隨后側了安暖暖的頭:“暖暖,有些人善于偽裝,看上去人畜無害實際卻心機深沉,我們不能總是用惡意去揣測別人,卻也要時刻謹記防人之心不可無。”
“阿夜此人,表面看著沒有什麼異常,眼神卻格外銳利,細看之下還帶著戾氣,這樣的人絕非什麼良善之輩,你以后不要離他太近。”
安暖暖若有所思,隨后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大哥。”
大哥不會害的。
見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安晨晨欣一笑:“暖暖長大了。”
“暖暖。”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安暖暖轉頭看去。
“阿夜,怎麼了?”
阿夜勾淡笑:“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安暖暖驚訝了一瞬,走上前:“你要去哪?我爹地給你安排了地方,就離這不遠,你在華國就先在那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