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過六點，余至明完了今天的門診工作，返回隔音辦公室，見到了方瑜。

“余醫生，和甘草堂的合作已經談妥，按照你的要求，雙方的利益分，最終定在了我方六，甘草堂四。”

方瑜把一份文件遞了過來，接著介紹說：“研發投，也按照這個比例分配。甘草堂負責和主持偏方的研發工作。”

余至明接過方瑜遞過來的草簽協議，翻看了一遍，道：“制作正式的合同文本，等明天我給那幾位尿毒癥患者做過檢查，確認了偏方對肝臟的功效，就正式簽署。”

方瑜點頭嗯了一聲，又轉而說：“余醫生，經過周沫的統計，包括我在，有丁曄、周、沈奇、隋馳、段怡、簡芹、苑佐琳、苑佑琳、郭莉、陳悅等，一共十一人要申請無息借款購買杏林華庭的房子。”

“估計總借款為八千兩百萬！”

余至明點頭哦了一聲，輕笑道：“比我預計的稍微多了一些。可見他們比我想象中的深藏不，有錢啊。”

周沫笑著說：“主要是因為我們都篤定杏林華庭的房子只會漲不會降，將來即便不住，轉手賣出去也能賺上一筆。”

方瑜說笑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通過這次借款，可是促進和余醫生你的關系。”

“親朋可以疏遠和忘，但是對借款人，一定會念念不忘，記憶如新。”

余至明哈哈一笑，說：“轉告所有人，我可是一個小心眼，好借好還，想賴我的錢，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哎，那個苑佐琳和苑佑琳，們要各自買一套房子嗎？四百萬的借款相比較兩三千萬的總房款，不算什麼啊。”

方瑜解釋道：“余醫生，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們是合買一套房子。”

余至明疑的問：“們雖然是雙胞胎，關系親，但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合買房子不怕將來發生糾紛？”

下一刻，他又道：“算了，這是們自己要解決的問題，我就不跟著瞎心了。”

周沫又開口道：“王麗談了一個男朋友，是煤老板兒子，要全款買杏林華庭大平層。”

余至明不由的嘖嘖了一聲，開始為下班回家收拾了起來。

周沫又饒有興致的說：“余醫生，我們都在討論今上午那個男一的病人。”

“如果我們是，有一次選擇是男是的機會，會不會改變自己過去二三十的別？”

余至明看向周沫，問：“你會改變嗎？”

周沫沒有猶豫的說：“當然會啊。”

“做人有很多的不方便和不由己呢，做男人多瀟灑。”

又補充說：“余醫生，我問了五個的，其中三人愿意變男的。又問了四個男的，卻沒有一人愿意變人呢。”

“如此來看，還是當男人好。”

余至明輕切一聲，說：“如今社會，男人的力可是遠遠大于人，買房買車養家，這足以把男人的不過氣來。”

“你之所以覺得男人瀟灑，當男人好，不過是因為你接到的都是高質量男人。”

“這些高質量男人尋求的是發展，不是生存，當然不愿意變人。”

“你要是詢問的是在底層打拼的男人，他們肯定有不愿意變人。”

余至明又心生慨道：“相對來說，人生存容易，男人發展容易！”

方瑜忍俊不的夸贊道：“余醫生見解深刻，一語道破本質。”

余至明呵呵笑道：“一時所得，個人見解，可談不上見解深刻，道破本質。”

“哎，那個患者檢查結束離開時，有沒有對自己的別，做出明確選擇？”

周沫搖搖頭，說：“沒有呢。當了二十多年男人才知自己是兒，再加上友的背叛，估計一時半會走不出來。”

“不過呢，段怡說，或許在沖下，變回兒，特意問過，能不能懷孕生子？”

余至明道：“雖有子宮，卻沒有卵巢，不能生下自己的孩子。”

“倒是可以借卵生子。”

方瑜問：“余醫生，我國法律不是不允許借卵生子、借腹生子嗎？”

這個……

余至明沉片刻，說：“法律不外乎人，況特殊，要是變人真想生孩子，或許可以網開一面特批。”

“實在不行，可以迂回一下，去臨近國家懷了孕再回來，費用也不算多……”

話語間，余至明已經收拾好，就和周沫、方瑜出了隔音辦公室，匯合了大辦公室的張海、蔡一起離開了至臻樓。

蔡是上面給余至明新增添的警衛。

他黑黑，三十左右的年歲，中等個，其貌不揚，也不怎麼說話……

隨著余至明的下班走人，地下三層其他人在完了今天的工作后，也準備回家。

隨著一陣蹭蹭的腳步聲，段怡有些氣的跑進了大辦公室，就看到隋馳和趙芳正在收拾各自的辦公桌。

“周、沈奇呢？回家了？”

隋馳回道：“周去了消化科參加一個會診，沈奇應該還在樓上病房吧？”

“有事？”

段怡道：“我原工作醫院請我參加一個遠程診斷，搞定了，兩萬塊錢。”

“有興趣嗎？”

隋馳和趙芳對視了一眼，輕笑道：“能賺錢又能檢驗學識的好事，我向來不會拒絕。”

“走……”

“哎……”

一旁的江舸忽然喊一聲，忙不迭的說：“我也參加，我為你們做后勤服務，不要酬勞，只為學習和增長見識。”

隋馳重新穿上白大褂，和段怡、江舸走出大辦公室來到隔音檢查室前，就看到龔躍和邱熠從由病房改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龔躍問道：“余醫生又接了患者？”

段怡解釋說：“不是，是我接了一個遠程診斷，要用到檢查室的遠程連線設備。”

自從上次他們幾個去了泉州出外診，各自賺了一百萬后，他們對這種賺外快的方式，就有些上癮了。

但是，賺一百萬的好事是可遇不可求，那之后接的都是一兩萬酬勞的小單子。

不過，對他們來說，既能鍛煉自己，又能賺到外快，這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更重要的是，借助隔音檢查室遠程連線設備，近乎能做到臨其境。

這對只需要遠程診斷，不需要上手作的他們來說，足夠可以了。

龔躍是聞獵心喜，說：“不介意我也摻和一腳吧？我不分你們的酬勞。”

段怡笑靨如花道：“歡迎之至，遠程診斷結束后，我請吃大餐。”

“邱醫生？”

邱熠輕笑道：“段醫生請吃的大餐，怎麼好錯過？也算我一份……”

段怡和江舸剛把隔音檢查室的遠程連線設備調試好，檢查室又多了兩人。

沈奇和沈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