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荀六後,曹說道:“既然做了就要做徹底,子脩在許都賣家不是,子廉前幾天才運來十萬石糧食也不是,糧商的眼睛又沒瞎,誰會相信許都真的缺糧。” “文則,挑選一部分士兵,今夜襲營” 於一愣,問道:“襲誰” 與呂布劉備結盟後,曹率軍直撲壽春,如今才走到梁國境,離壽春還有好幾百裏呢,襲擊袁,距離有點遠啊。 可襲擊呂布和劉備,大家剛剛結盟,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曹答道:“襲我們自己,讓你的人打著袁的旗號在營中放把火,就說我部遭到袁襲,糧草盡毀,袁不得借此機提升士氣,應該不會拆咱們的臺。” “大火燒起之後,你再去呂布與劉備那一趟,借糧,子廉回許都催糧,咱們幫文若把戲做足了,不愁糧商們不上當。” 還可以這麽玩 於眼神錯愕,就差豎起大拇指喊溜溜了。 當夜,營喊殺聲震天,大火燒紅了半邊天,曹憤怒的咆哮傳出好遠。 沒過幾天,消息就傳進了有心人的耳中。 果不其然,袁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大神替他出了一口惡氣,卻大度的將襲擊曹營的功勞擔了下來,一時之間袁軍士氣大振。 至於呂布和劉備,麵對前來借糧的於一臉為難。 這年頭兵荒馬的,地主家也沒餘糧啊。 不過,看在盟友的份上,兩人還是湊出五千石糧食送給了於,聊勝於無嘛。 荊州。 劉表命人將蒯良,蒯越兄弟以及蔡瑁召進府中。 賓主坐定之後,劉表開門見山道:“剛接到消息,袁派人襲擊曹營,燒毀曹軍糧草十幾萬石,曹四籌糧,許都的糧價又漲了,你們怎麽看” 三人同時沉默。 曹昂在許都的所為早已傳遍天下,眾人驚歎大手筆的同時,對那一套數萬錢的家也充滿了好奇。 可惜,流通出來的家太,荊州與許都之間又有袁擋著,劉表雖然派出人手,卻沒能如願的給自己弄上一套。 蒯越說道:“此事很有可能,曹現在不缺錢,唯獨缺糧,以高價買糧很正常,主公突然我們過來難道是想” 劉表說道:“對,最近幾年荊州風調雨順,糧價隻有四十錢,比許都低了幾十倍,有錢我們幹嘛不賺” 蒯良擔憂的說:“馬上就要春耕了,將糧食賣給曹,我們吃什麽” 蔡瑁道:“這有何難,我們可以從西川購糧嘛,益州天府之國,糧食肯定也有不,一進一出,多倍的利潤啊。” “主公,機會隻有一次,等到秋收,說不定人家曹就不需要了。” 蒯越說道:“德珪說得對,糧食沒了,我們勒腰帶熬到秋收就好,機會沒了可就真沒了。” “除此之外,賣給曹糧草還有一個好,如今袁稱帝,曹,呂布,劉備摒棄前嫌共同討賊,就連孫策都公然與袁決裂,可主公做為漢室宗親,卻沒派一兵一卒,將來聯軍若勝,主公的麵須有些不好看。” “將糧食賣給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有這份在,將來曹獲勝,咱們在他麵前至能直腰桿。”
蒯良繼續反對道:“可是,曹此人詐異常又懷大誌,此戰若勝,他的威勢必然更盛,到時候若攻打荊州,我們怎麽辦” 蒯越說道:“二弟此言差矣,許都糧價飆升,天下糧商紛紛而,咱們不是去雪中送炭,隻是錦上添花罷了,就算沒有我們,其他糧商的糧食也會湧許都的。” “我們不賣糧,將來曹軍攻打我們連借口都不用找。” “賣糧的話,至也能跟曹結個善緣。” “花錢買糧,這是謀” 聽完兩人的分析後,劉表再不遲疑,直接說道:“那就賣吧,賣多,送到許都還是送到曹軍大營” 蒯越說道:“走宛城直接送到許都吧,送到曹軍大營需要穿過袁的領地,不安全。” “再說了,送到曹軍大營,咱不得照樣到許都結賬嗎” “嗯” 劉表同意。 冀州。 鄴城。 袁紹坐在太師椅上,拍著扶手說道:“這座椅確實舒服,怪不得能值這麽多錢,這麽好的東西,曹子脩那小子是怎麽想出來的” 袁紹跟曹乃是穿著開長大的兄弟,雙方都很了解彼此,起兵之後,都將對方視為平生大敵。 在許都,袁紹沒派探。 曹昂家廠建沒多久,他就得到了一套。 隨後又命工匠照著打造了許多,憑此,他也賺了不。 田,審配,許攸,郭圖,逢紀等人分坐兩旁。 許攸拍馬屁道:“值錢是不假,可這麽多錢給了曹阿瞞,怎麽這麽讓人不舒服呢”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九千多萬,多麽龐大的一個數字。 許家,審家,郭家,逢家都是大族,可短時間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啊。 袁紹往椅背上一靠,笑著說道:“據可靠消息,許都的糧食已經飆升到了天價,曹軍的糧草被燒,正在四籌糧呢,你們怎麽看” 田說道:“那就賣吧,九千多萬,我們有什麽理由不瓜分呢” “不可” 許攸連忙起,阻止道:“主公,興平二年,曹與呂布在兗州對峙時發生蝗災,赤地千裏,百姓易子而食,那場災難到了現在都沒恢複過來。” “曹軍缺糧,天下共知” “前段時間曹軍缺糧,要不是曹洪及時趕到,曹都要殺倉王垕穩軍心了。” “如今,曹洪新籌到的糧食又被燒,靠劉備和呂布接濟,曹本撐不了多久,把糧食賣給他,不是資敵嗎” 袁紹躊躇道:“可曹畢竟是在攻打漢賊袁,我若不有所表示,天下人怎麽看我” 許攸道:“袁畢竟是主公的親兄弟,他們兩的戰爭我們幫誰都會被人說三道四,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中立,坐山觀虎鬥。” “從格上來說,袁此人自大,跋扈,絕不會是曹對手。” “從地盤上來說,袁遠在江淮,曹可就在咱們隔壁呢,所謂趁他病要他命,如今曹軍缺糧,咱們不背後捅刀子就仁至義盡了,怎麽能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