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曾經教過我一保命的招數,若對方隻有一個人,可以試上一試。”沈菁紋一麵說著,一麵領了蘇喬到外麵院子裏,“先以右手擊他人迎,他定會出手去擋,順勢變招,對準他的膻中,他自然會用手來格,又再變,直衝氣海而去。”
沈菁紋一麵說,一麵掩飾著,卻隻是指出方位,並未蘇喬上的位,“這三招速度要快,攻勢要猛,卻隻是聲東擊西,真正的招數,在左手。右手攻至第三的同時,左手攻向他期門、章門二,若是點中,便可他彈不得。若是點不中,右手順勢向下,直取關元。”
這一係列講解演示下來,蘇喬又是驚奇又有些懵,一時半會兒的,還消化不了。
“這一招需得苦練,速度要達到對手反應不及或剛好被你牽著走的程度,力道要猛,若是氣力不足,擊中了,卻未造影響,不如不費這個勁。你沒什麽底子,要練這種招數,便要多花些功夫才。隻一點,這一招,隻適合對方唯有一人的況,若是多了哪怕一人,都不管用。”
蘇喬聽得認真,一刻不停地聯係方才所見的手法。
沈菁紋見是認真想學,便先告訴了人上的大大小小共七百二十個位,教辨認了哪些是致命的死。
也不知是蘇喬有這方麵的天賦還是私下裏刻苦,第二日兩人在馬車上時,沈菁紋隨意一考察,便發現蘇喬已經能將這些位辨認清楚了。
當晚,便開始教手法。而後便是日複一日的聯係。
若是秦長淮在的時候還好,若是他不在,蘇喬整個人就是魔怔的,吃飯喝水也不忘練這法子,又勒令北苑的人不許外傳,但凡其他三苑有一人知曉,也不管是誰傳出去的,從上至下,除去沈菁紋之外,統統要責罰。
大家都知道蘇喬的子,向來說道做到,人人自危之下,也監督著別人,這件事,倒就這麽瞞下來了。
這日,蘇喬與沈菁紋並沒去瘋子那——魏陶薑嫌們日日來擾了清淨,虎著臉說自己到吵鬧,心緒便會紊,配的藥說不定就會出錯,嚇得沈菁紋臉蒼白,在回去的路上連連罵他庸醫。卻也為了以防萬一,隔了三五日才去看上一看。
蘇喬練了一會兒那保命的招數,出了一的汗,尤其今日越發的熱了,便回去洗了下澡,忽然就想起了阿碧。
在裳繡閣繞了一圈沒找到,蘇喬便喚人來問,一問方知,洗澡的時候,素娥來牽走了。
蘇喬當即大怒:“誰許你們讓小郡主帶阿碧走的?”
這一喝,唬得婢們跪倒在地,其中一個帶了哭腔:“是......是郡主說想與阿碧玩耍,又不許奴婢們去請側妃的示下,故而、故而......”
“故而你們便擅作主張了?這還是在裳繡閣,便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不是?”
“奴婢不敢!是、是......”
“現在不與你們囉嗦,趕把小郡主和阿碧找到,若是他們出了半點差錯,趁早尋繩索吊了脖子的好。”蘇喬一麵說,一麵就出了裳繡閣。
好在北苑伺候的人也不算,一路上都有人見到素娥的影。
蘇喬一麵問一麵趕了過去,還沒見著人,便聽到一陣驚呼。
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快走幾步趕過去,卻見素娥被沈菁紋抱在懷中,安然無恙,倒是笑得開心,而阿碧卻跑撞,生出了幾分癲狂。
府兵聞訊趕來,見阿碧失了理智,便要用長槍刺死,蘇喬喝道:“不許傷它命!”
這麽一說,府兵便也隻好該用了繩索,費了半天功夫,總算是把阿碧給套住了。
阿碧起先還不停掙紮,唬得青池和籬落死死攔住蘇喬,生怕過去了傷。
漸漸的,阿碧的靜就小了下來,口吐白沫,不一會兒,便翻著白眼沒了靜。
眾府兵麵麵相覷,心中有些發虛。
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阿碧是中毒而死,可保不齊這位側妃娘娘傷心過度,遷怒到他們頭上,因而一個個屏息靜氣,不敢言語。
空氣一時靜默,連素娥都瞧出了不對,收了笑容,心中害怕,想哭卻不敢哭,隻得抱了沈菁紋。
“喬兒,沒事吧?”沈菁紋忍不住出聲,這氛圍實在不住。
“菁紋,送素娥回歸荑閣。”蘇喬說罷,徑直便走了。
青池等人忙著跟了上去,剩下一幹人等麵麵相覷。
蘇喬直衝東苑南竹閣,登時曹雅玉正與劉心蕊說些什麽,滿麵紅,見蘇喬來了,正要起,便被拽住了頭發,臉上挨了兩下打。
“你做什麽!”劉心蕊尖,“還有沒有王法了?蘇喬,你憑什麽打人?”一麵說,一麵便要去拉。
蘇喬的力氣本就比生慣養的夫人小姐們要大些,這幾日跟著沈菁紋練那保命的法子,勁道也練出來了一些,隨意一推,便退得劉心蕊撞翻了椅子。
打曹雅玉,下了狠勁,沒幾下,曹雅玉便雙頰通紅,角流。
南竹閣的丫頭們都被蘇喬這個勁頭給唬住了,再者畢竟是主子,也沒人敢攔。
倒是跟著曹雅玉府的婢護主,撲上去幫忙。
青池怕傷了蘇喬,連忙了幾個丫頭攔住。
劉心蕊本還失聲痛哭,一麵罵著,可耳一下一下,那聲音脆響,聽得劉心蕊膽戰心驚,連哭也忘了,隻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蘇喬騎在劉心蕊上,一刻不停手。
“這是在做什麽?”舒桐毓的院子離南竹閣最近,聽了消息便連忙趕了過來,見這景,也是嚇了一跳,忙喝道:“你們都呆愣著做什麽,還不將人拉開?”
聽了舒桐毓的話,南竹閣的婢們才敢上前,還沒靠近,便聽蘇喬道:“誰敢過來?”
這短短的四個字,又把們的腳步釘在了原地。
誰敢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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