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鍾毓秀微微頷首,算是應了,“不過,你得親自跟你師公去說,我不會開口為你說話的。”
傅向北鄭重頷首,“我明白,師父,您已經為我考慮的夠多了;若是什麽都要您出麵,那我這個徒弟拿來何用?”
“你心裏明白就。”有些事,不是他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自然也不是想怎麽發展就能怎麽發展的;現在的還能護著傅向北,能為他理好一切事務,但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孩子從小要培養他們的獨立自主,遇到事去解決,而非下意識的找家長。
鍾毓秀打開防門,師徒而人走出地下實驗室;刺目的照的他們遮住了眼睛,長久在地下室,有點燈也改變不了不是自然照的缺點。在地下室待久了,驟然出來,眼睛肯定是不住的。
“師父。”傅向北恢複過來,抬頭看。
鍾毓秀了眼睛,搖搖頭,“沒事,走吧。”
“嗯。”
他們往大廳走,嚴如山和嚴國峰都在陪著孩子們玩,外麵斜西斜;這棟房子在下午的時候正當照,斜西斜時,站在大廳門口就能看到外麵的景。同樣的,餘輝也會照映進家門。
“來了。”嚴如山側目出手。
毓秀走上前,將手給他,“下午一直在陪他們玩嗎?”
“沒事做,正好陪他們玩了,順便幫他們複習一下你教過的東西。”他這麽一說,才往他周圍看了看,他的側確實放著一本蒙學書籍。
“好爸爸。”獎勵的往他耳朵上了。
“咳咳。”
嚴國峰陡然出聲提醒,鍾毓秀扭頭看去,笑了,“爺爺,您也辛苦了,他們下午沒鬧騰吧?”
“沒有,乖著呢。”嚴國峰笑著搖頭,轉而看了大孫子一眼,臉皮可真厚,“你們呢?下午的教學可還順利?”
“順利的,向北聰明,我教一遍的東西他基本都記得住;實時,在旁邊指點一下,他就能完。”鍾毓秀笑瞇瞇的說完,傅向北卻紅了臉,“是師父教的好,我沒三個弟弟聰明。”
這倒是實話。
嚴國峰認為傅向北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好好學,長大以後,多帶帶你三個弟弟;他們距離長大還早,等到你學了,他們也該跟著學了。”
五年時間,他相信傅向北足夠學,曾孫們也該學習這些了。
等到八歲,他就能把孩子們丟部隊去提前驗生活。
“好!”傅向北一口應下,著三個弟弟咧笑了;現在是師父教他,以後他也能教師父的孩子,“師父,他們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呀?”
“還要好幾年呢。”漫不經心的回話。
傅向北卻聽的認真,“幾年時間應該夠我用了,我會好好學的。”
“加油。”作為師父不能打擊徒弟的積極,必須好好鼓勵。
“嗯。”傅向北認真地點了點頭,從三個胖墩墩上移開眼,視線轉向了嚴如山;把嚴如山看的滿心莫名,“向北看著我做什麽?”
傅向北道:“師公,您那邊還需要人嗎?我想去您公司裏打打雜什麽的。”
“打雜?”嚴如山著實愣了一下,“你的時間夠嗎?”
“時間一就有了。”傅向北很堅定。
嚴如山重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說,這孩子短短一段時間已經蛻變了,“你跟著你師父學的理化,去我的公司裏打什麽雜?”
沒學,去了什麽也幹不了不說,還浪費時間。
說到這一點,嚴如山看向了媳婦兒,想看看對唯一一個徒弟的想法有什麽意見。
鍾毓秀卻沒看他,低頭抱起一個兒子,往他臉上親了一下。
嚴如山便明白了,這是不打算多問,也不打算多管;想要好好磨礪一下傅向北,這樣也好,生活在大院的孩子,絕大多數都是生慣養出來的。可是,傅向北不一樣,傅家那邊不給力,他靠的隻有他自本事。
“想去我的公司也行,隻是,你去了就真的隻是打雜而已;沒法給你安排好的職位,一是你的能力還不足以勝任,二是你年紀太小了,去了也沒人幹用你,這樣說,你明白嗎?”
傅向北連連點頭,“我明白的,師父跟我說過,我去了隻能打雜;我想去您旗下的電子行業。”
“這好辦,你有明確的目標最好不過。”
“謝謝師公。”
傅向北樂的眉目都是笑意,可見他是真的想去;嚴如山這才算是放下了心裏的大石,他就怕是媳婦兒想讓他去曆練,而傅向北對曆練不上心。如此一來,不僅浪費的是大家的時間,也是傅向北的時間。
他每天的時間排的滿滿的,不是在學校學習就是在家裏跟著媳婦兒學習,有空閑了還要帶孩子;放學後得去醫大跟著師父學按的手法和知識,算一算,這個孩子每天的空閑時間大約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
“去了好好幹,不要懶。”嚴如山還是叮囑了一句,繼而又道:“每個月給你三十塊錢的工資,周末要用一天時間在廠裏,放學之後能過去就要過去,中午休息時間也要去。”
把他的時間一點點榨出來,讓他盡快適應電子廠的生活環境。
“好,我會盡力做好的,師公,您放心吧,絕對不讓您和師父失。”
傅向北拍.脯保證下來,嚴如山對他的保證不置可否,“好好幹就行,什麽保證都比不過腳踏實地。”
次日,嚴如山給林凱打了個電話,將人喊了過來;跟他說明緣由後,將傅向北給了他。
縱然林凱滿心疑,卻沒有說其他的;隻領著傅向北回了公司,順便給他安排了一個在車間裏打雜的工作,至於其他的,他隻聽老大的,什麽也不做。
傅向北從此又多了一項要做的事,相對的,更忙碌了起來;更回傅家了,連傅家老爺子和傅家父母有時候過來找他都見不到人。
如此的日子過了兩個多月,鍾家人再次上門,打破了這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