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裴悠接完顧眠的電話後,一下午都在琢磨這件事。
電話裏顧眠沒說!
但聽的語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最終,裴悠用完晚餐後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那邊很快接起:“小姐。”
“幫我查一下,今天東方國際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東方國際嗎?今天那邊出了一起醫鬧事件,有一個患者在東方國際開了藥回去吃,結果沒兩個小時人就沒了。”
“醫生開的藥吃死了人?”
裴悠挑眉。
“是的。”
裴悠:“……”
那麽大一家醫院,醫生開的藥回去吃死了人,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尤其是東方國際,還是全國排名前三的醫院。
這些年從來不曾聽到過這樣的事,顧眠才去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
難道今天那藥是顧眠開的?
想到顧眠在電話裏那咬牙切齒的語氣,應該就是開的藥沒錯了。
出了這樣的意外,給自己打電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認為是做的?
哼,自己是庸醫,出了事兒也好意思怪上!
這次,可真是自己跳進了火坑裏,怪不得旁人半分~!
“行,我知道了。”裴悠語氣暢快地掛斷了電話。
此刻坐在南山書府的餐廳裏。
搬來這裏住之後心本就極好,現在聽到這消息,也更好了。
不是要遠離三哥嗎?
那這次就遠離得徹底一點吧……
這麽想的時候,裴悠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算計,再次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
裴氏這邊。
許煬趕去查了。
辦公室就剩下裴錦川一個人的時候,他點燃一煙,狠狠了口。
許煬的作很快。
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董,顧小姐和這事還真不了關係。”
裴錦川聞言,夾著煙的手一頓。
冰冷地睨了許煬一眼,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許煬:“也不知道東方國際那邊怎麽安排的,今天顧小姐是在泌尿科的一診室坐診,今天上午死的那個患者,就是診室裏的!”
“不是在男科嗎?怎麽又去了泌尿科?”
裴錦川狠狠將煙砸在煙灰缸裏。
這唐宴,到底搞什麽鬼?
許煬脊背冷汗涔涔,搖頭:“這個不清楚!”
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要查什麽並不是那麽方便。
而且現在東方國際那邊還捂著這件事,許煬無法查到更細的況。
一句‘不清楚’,裴錦川的呼吸更不由得沉了沉,“開藥把人給吃死了?”
許煬:“……”
聞言,臉也有些凝重。
裴錦川眼底寒閃過,渾都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唐宴現在什麽地方?”
“在東方國際會議室,在開會!”
今天東方國際出了這麽大的事,唐宴這幾天肯定會盯著這事。
裴錦川滿臉煩躁的提起電話給唐宴撥了過去。
然而那邊沒接,打了好幾個最後都是自然掛斷。
一次又一次的‘嘟嘟’聲,最終讓裴錦川的忍耐到了極限。
‘’的一聲,座機被狠狠砸在辦公著上。
許煬本就僵的形,現在聽到這一聲巨響,嚇得是一哆嗦!
不等他反應,裴錦川已經滿臉鬱地出了門。
不用想也知道裴錦川要幹什麽去……
鬧了這幾天,裴錦川看似憤怒地恨不得將顧眠死。
然而真出事的時候,他卻坐不住了。
……
東方國際這邊。
整個實驗室現在都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急地研究自己拿到的樣本。
‘嗡嗡嗡’顧眠的電話微聲震。
但在安靜的實驗室裏,還是很清楚地被每個人聽到。
看也沒看趕掛斷,但下一刻電話就再次震了起來。
沒辦法,顧眠趕掏出來看了眼,竟然是裴錦川打來的。
呼吸,沉了沉!再次掛斷!
然而隻是一瞬,就再次閃了進來,好似這通電話不接,他就沒完。
電話一直響,其中有人已經抬起頭不滿的看了一眼。
顧眠趕摘下手套。
起拿起電話往外麵的走廊接起:“你到底要幹什麽?”
聲音得很低,但不難聽出此刻語氣中到底有多惱火。
裴錦川:“在家還是在醫院?”
“我在哪,你不清楚嗎?”
顧眠冰冷接話。
今天出這麽大的事兒,現在整個醫院的高層都還沒下班。
他裴錦川的手段,多狠啊……!
冷漠的語氣,讓電話那邊的裴錦川咬牙:“我問你,在哪!”
一字一句,帶著寒冽!
而此刻顧眠也清楚的聽出,裴錦川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極限。
顧眠:“我在哪和你沒關係!”
“那我直接去家裏。”
裴錦川也不問了,直接就要掛電話。
而顧眠聽到他要去家裏,心口再次窒息。
外婆現在本來就不好,他這是折騰完自己,還要去折騰外婆?
“在醫院!”
顧眠怒極,咬牙吐出三個字。
聽到這時候還在醫院,裴錦川的呼吸也有些不穩。
“五分鍾後到醫院大門口,能自己出來嗎?還是需要我進去接你?”
在裴錦川看來,顧眠現在攤上事,搞不好人都被控製了。
然,麵對他的氣急敗壞,顧眠卻沒有預料之中的張。
依舊淡漠道:“裴錦川,不管你到底要幹什麽,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鬧。”
“那我親自進去接你?”
顧眠:“……”
呼吸,再次不穩!
現在恨不得把裴錦川千刀萬剮。
強忍著心口的怒火,深吸一口氣:“我馬上出去~!”
狠狠掐斷電話,傷的後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許久,才稍微下心口緒。
轉進實驗室,悄悄給唐教授說了聲才離開。
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裴錦川還沒到。
顧眠站在大馬路邊的路燈下,風很大,瀝瀝小雨裏還夾雜了雪粒子,很冷。
裴錦川到的時候,就看到顧眠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路燈下。
孤單的影,讓他的心髒都忍不住了下。
該死的……
多能啊,都想靠著學校的那點就非常巔峰之頂,有什麽好可憐的?
將車停在路邊,滿怒火地下車。
顧眠聽到靜,看向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裴錦川清楚捕捉到了滿是水汽的眼底,有一抹來不及收起的哀痛。
不是很能?
現在這麽點事,就開始扛不住了?
裴錦川薄抿地走向,一米站定,冰冷道:“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顧眠冰冷抬眸看向他,眼底哀痛已經不在。
下一刻就笑得一臉悲涼:“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現在這結果,還滿意嗎?”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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