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閉!”付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沒好氣的嗬斥。
赫顯這才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手捂了下,然後扯出一副笑臉來討好。
“霜霜,你別生氣呀,我說的是絕大部分正常男人,你們家許暮洲又不是正常男人,他應該……不會吧?”
後半句是問句,遲疑的,幾乎是明擺著告訴付霜,許暮洲也不能免俗。
付霜想起許暮洲對的來。
前世除了生理期和懷孕初期以及小產後,他就沒哪天不的,一多半時候,都是被活活做暈過去的。
這輩子他是用盡全力克製著自己不傷害,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時不時有失控的時候。
現在蹦出個別有用心、送貨上門的木槿,他還能控製多久?
付霜寒著臉,低著頭,加快腳步。
“霜霜,霜霜,你別走那麽快啊!你不好,別累著!”
付霜的心更涼了。
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無法滿足許暮洲,為他生兒育,更是奢。
就這一點,就輸給所有健康的了。
“霜霜,霜霜,你等等我!”
赫顯高一聲低一聲的著,加快腳步去追付霜。
付霜更加煩躁,隻覺得耳邊仿佛有無數隻蒼蠅在嗡嗡嗡的繞著飛,腦仁子直突突。
下午一共三節課,第一節課上完,付霜就溜號了。
心煩意,驅車離開校園,直奔許氏集團。
不行,憋不住了。
必須立刻去找許暮洲算賬,否則一定會憋炸的。
付霜風風火火的闖進總裁辦時,許暮洲正在開會。
站在窗口吹著冷風,想讓頭腦清楚一點,否則這種狀態一開口,肯定會跟他吵起來。
不料,站在窗口往下看,一眼就看見大片大片的紫玉蘭樹,雖然葉子都掉得差不多了,隻剩下禿禿的枝條,但還是覺得無比紮眼。
好哇!
緬懷前友都緬懷到公司裏了!
付霜那個氣啊,一言不發的衝下樓,直接來七八個保安。
“把那些樹都給我砍了!”
綠楊水岸的紫玉蘭樹是許暮洲親手種的,不能,公司裏的總能了吧?
“夫人,您這是……”安保主任一頭霧水的問。
付霜沒好氣的吼:“我不喜歡那些樹,要把它們砍掉種別的,不行啊?”
“行行行,當然行。夫人您喜歡什麽樹,我們立刻去辦。”
“桂花樹,全都給我種上桂花樹!”
“是是是,我這就去像行政打申請。”
“申請?我的話不管用是吧?”
“不不不,夫人您誤會了。種樹需要資金購買樹苗,得先向行政打申請報告,行政批準之後,再到財務申請撥款,這是公司的規章製度。”
“錢我出,現在就把這些樹給我砍掉!不,連挖掉!”
付霜說著,餘怒未消的踹了一腳紫玉蘭樹。
樹上僅有的幾片殘葉也掉了,飄飄悠悠的落下。
許暮洲開會回來,發現窗戶開的大大的,冷風嗖嗖的往裏灌。
他走過去關窗,就看見樓下綠化帶裏有好幾個保安正在挖樹。
“張弛。”
張弛很快就過來了,畢恭畢敬的問:“總裁,您有什麽吩咐?”
“怎麽回事?”許暮洲指了指窗外。
張弛過去一看,一頭霧水:“這……我這就去查看。”
張弛下樓一看,謔,夫人正坐在花壇邊上,指揮著幾個保安挖樹,場麵熱火朝天的。
“挖幹淨點!一棵都不準留!”
“那邊那邊,趕的,作快點!”
“再去幾個人來,把全公司的保安都給我過來挖樹!”
“今天挖不完不準下班!”
挖樹是力氣活,沒幾下手上就磨出泡了,胳膊酸的厲害,都快揮不鐵鍁了。
保安們怨聲載道,苦連天。
“一棵樹兩千塊,你們自己分組,挖了多棵就是多錢!今天挖完每個人再獎五千!”
保安們頓時來了神,跟打似的,瞬間渾都是力氣。
“夫人放心,今天不挖完這些樹,我們誰都不休息!”
“對對對,今天一定能挖完!”
張弛目瞪口呆,長脖子咽了口唾沫,走上前詢問。
“夫人,您這是……”
付霜斜睨一眼張弛,冷笑道:“許暮洲讓你來的?”
張弛點點頭。
“他怎麽說?”
“總裁讓我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付霜挑挑眉,問道:“他就沒說別的?”
張弛搖搖頭:“夫人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不喜歡紫玉蘭,想換桂花樹。”
“嗨,我當是什麽事呢,我這就給園藝公司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辦。夫人,外頭風大,您快去辦公室歇著吧。”
“你做得了主?”
張弛一愣,這話什麽意思?
“夫人別說想要換樹,您就是瞧這許氏集團的大樓不順眼,想拆了重新蓋,總裁都不會眨一下眼皮子。”
付霜諷刺一笑,擺了擺手打發他走。
張弛心下納悶,聽夫人那語氣,換樹貌似不是小事。
他還是去向總裁請示一下吧,可別弄巧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