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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沉淪》 127 怎麽不早說

127 怎麽不早說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正忙……”

    哦,他這下不是不接,是直接掛斷了。

    薑慕星垂下手,林姨看得心疼,“不管了,您等我車,我們去醫院!”

    “算了。”

    摘下脖子上的圍巾,聲音沙啞,有氣無力:“他要怪下來麻煩的,你幫我去藥房拿點藥就行了。”

    林姨看著咳嗽,回了房間,重重歎氣,下樓去了。

    薑慕星不好,一病就病了一周,反反複複發燒,第五天才勉強控製住。

    “你這都病多久了,怎麽還沒好?而且都這樣了,你還來學校幹嘛,陸爺不心疼你?”

    嚴雪知道請了好幾天假,沒想到來了還這麽嚴重。

    薑慕星咳了咳,“他在出差,我已經好多了,天天在家悶著更難。”

    嚴雪皺眉,“算了,等會兒我陪你去醫院。”

    薑慕星不想去,但拗不過,到醫院,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嚨都咳發炎了,再晚點都要肺炎了,給開單子住院。

    薑慕星不願意,在嚴雪的堅持下,才勉強答應打個吊瓶消炎。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對自己好點呀,搞垮了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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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陸爺在,他又不缺錢,難不你還要為他省錢?多補點好的,好了,做什麽都不愁。”

    慕星聽著的嘮叨,有些暖心,坐下,會心笑笑。

    “就是個小冒,我以為吃了藥就好了,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嚴雪白了一眼,“還笑,你長點心吧!”

    要說話,嚨一陣發,捂著嗓子猛烈咳起來。

    “你別,我去給你接點熱水。”

    嚴雪出去了,薑慕星坐著等了一會兒,旁邊病床上的一個阿姨笑著說:“是你的朋友吧?對你可真好。”

    笑了笑,“是的,阿姨。”

    “這小姑娘是有點急,但看得出來是真心實意關心你,看得我都羨慕,也好想有人這麽在意我喲!”

    薑慕星看邊隻有自己,溫聲:“您的家人呢?”

    阿姨歎氣,“我老公在上班,兒子在外地,忙得很,沒時間回來陪我,昨天我給他打電話也沒接……”

    兩人聊起來,話題結束的時候,薑慕星發現嚴雪還沒回來。

    這是人丟了?

    猶豫著,下了床,舉著吊瓶往病房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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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白天,醫院人不多,走廊上也沒幾個,所以發生爭執的地方就尤其顯眼。

    薑慕星聽著聲音,快步走過去。

    有幾個人圍著,包括護士,中央的嚴雪滿臉煞白,繃著臉,的雙腳正被人抱著。

    黃發年哭喊著撒潑:“姐!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答應了爸媽要給我生活費的,我知道你辛苦,但你上個月就沒給我錢了,我再不來找你會被死的!”

    嚴雪氣得發抖,“我給你的錢還嗎!嚴宇,我上次就警告過你別再開口閉口問我要錢!”

    “爸媽那邊要錢啊!上個月的錢都是我給他們的,你一分沒出,我沒生活費了讓你給點都不行嗎?”

    旁邊有不明就裏的人開始指責:

    “這看著都還沒年,你作為他姐姐,怎麽這麽狠心啊?”

    “就是,家裏況再不好也要大家一起努力,不能沒良心到父母和弟弟都不管啊!”

    “自己穿得這麽好,弟弟都快吃不上飯了也好意思說沒錢。”

    “……”

    嚴雪眼睛紅了,“張張就隨便批判別人,你們吃飽了撐的嗎?”

    護士聽不下去了,“這是醫院,你們有私人問題去別的地方解決,不要打擾其他病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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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雪咬牙關,“嚴宇,你給我鬆開!”

    “我不!”

    “別我跟你手!”

    男人死死抱著,一副“拿不到錢就不罷休”的姿態,嚴雪要踹,被人拉住——

    轉頭,薑慕星握住的手臂,那一瞬間,的眼淚上來了。

    慕星安地握的手,再麵無表地看著地上的男人。

    “你是弟弟?”

    嚴宇疑回頭,“是我,你誰啊?”

    “我是你姐的朋友,據我所知,你姐還是學生,平時邊上學邊賺自己的生活費,很辛苦。”

    帶著病態的白,不笑就更顯清冷冰霜。

    “你看著不大,有問題應該找監護人,尤其是跟錢有關係的。”

    男人看著,臉慢慢漲紅。

    “我爸媽說的讓我有事找我姐,既然在賺錢,給自己要死的弟弟一點怎麽了?還有你這人什麽都不知道,管我們姐弟的事!”

    他胡攪蠻纏,薑慕星也不想跟他講理了,冷著臉說:“這是醫院,你看清楚場合,再鬧我就報警了。”

    男生抖了抖,看著周圍的人,嚴雪也沒有管他的意思,隨後爬起來,氣衝衝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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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走,人被護士遣散。

    嚴雪抹了抹眼角,接過吊瓶。

    “你還紮著針,跑出來做什麽。”

    “我不來,你就要被欺負死了。”

    吸了吸鼻子,小聲說:“他就那樣,我習慣了。”

    薑慕星看著泛紅的眼,“你沒跟我說過你有弟弟,還有你家裏的事。”

    嚴雪勉強笑了笑。

    “沒什麽好說的。”

    蹙眉,想深問,嚴雪腳步停,驚訝地看著前方:“陸爺,你怎麽在這兒?”

    薑慕星心口一跳,抬頭過去,那一孑然的男人不是陸晝又是誰?

    可他不是……在出差嗎?

    不對,昨天就該是他回來的時間了。

    陸晝回眸,視線落在薑慕星蒼白的臉上,以及手上打著的吊瓶,眉心不著痕跡地擰起。

    他走過來,嚴雪一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專門來看慕星的吧?”

    說著,衝著薑慕星眉弄眼,後者沒太大反應。

    嚴雪在心裏罵了一句“木頭”,趕說:“慕星病得好厲害,發燒了好多天,嚨都快咳破了,人也沒神。”

    陸晝斂著眼皮,“這麽嚴重,怎麽不早說?”

    不是他不接的電話?

    懶得解釋,嚴雪作卻很快:“說你出差,怕你擔心,今天要不是我讓來醫院,還要死扛著。”

    “……”

    “既然你都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正好我還有點事,你拿好這個,小心回。”

    嚴雪把的吊瓶遞給陸晝,順便把薑慕星的另一隻手搭在他手臂上,趕跑了。

    擱在他手臂上的指尖蜷了蜷,舉起手。

    “我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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