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單間,鄭雄簡明扼要地將吳書増死亡案件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道:“我擔心某些人利用這事做文章,夏常委,你能不能安排時間,我想向王市長匯報一次工作。”
夏東海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縣委的做法沒有問題,近期盡量安排向王市長作一次匯報。”能在一個地區當一二把手,一般不是市長就是書記的嫡係,而鄭雄能當上這河源縣的縣長,就是通過的王市長的關係。
得到了夏東海的這個承諾,鄭雄心放鬆了,忙拱手作揖:“拜托夏常委了,還請你在王市長麵前多多言。”
晚上吃飯的時候,在夏東海的堅持之下,晚餐隻開了一瓶茅臺酒。
吃完飯,鄭雄、夏東海、老聶、老方就到了頂樓棋牌室。頂樓棋牌室是清一的落地窗,坐在窗前,可以俯視城區,很有高高在上的覺。這金山大飯店,果然不是一般的氣派。
頂樓棋牌室很快響起了嘩嘩的麻將聲,四個人很明顯是經常在一起打牌,此時沒有工作上麵的事,一群人討論的都是麻將上麵的事,氣氛倒是別樣的融洽。
鄭雄是地方大員,老聶和老方是重要部門的一把手,夏東海則是市委常委、書長,四人皆是實權派,這種牌局形了兩年多時間,隔上一兩個月總會打一次,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團隊,而一般人員,要想融到這樣的團隊,也是不可能的事。
領導們在棋牌室裏麵打牌,四個人的書就站在後觀戰。
被人盯著打牌總有些不自在的,夏東海揮了揮手,道:“你們幾人站在後和門神一個樣,你們累,我也累得慌,找個地方你們三個人去鬥地主吧。”
聽到夏東海說的話,三個人的書就到了隔壁的房間,這一套房間不如三個領導所在棋牌室開闊,可是位置亦佳,視線所及,窗外一片燈火,金山大飯店的這一層,完全是為領導們娛樂消遣準備的,一般人,本來不了這個地方。
馬秀軍是財政局辦公室主任,因為這金山大飯店有政府的份在裏麵,而政府的管轄就是在財政局,而實際上管理這個地方的就是財政局的大管家馬秀軍。
正所謂縣不如現管,服務人員對他格外殷勤,打開空調以後,又端來切好的水果,問道:“馬主任,喝鐵觀音嗎?”
和剛才被老聶訓斥的形完全不同,現在的馬秀軍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離開了老聶,他腰桿了起來,很瀟灑地反問道:“還用問嗎?當然是極品鐵觀音!”
等到服務人員離開,馬秀軍像是東道主一般的,對兩個人說道:“兩位老弟恐怕還不認識,這位是市委辦的李策,書長的書,大管家的管家。”
“這位是河源縣鄭書記的書趙誌亮。”馬秀軍給李策介紹到,這介紹人也是要講究規矩的,一般都是長者為尊,所以馬秀軍先對李策進行了介紹,然後對趙誌亮進行了介紹。
書和多數行業一樣,也分三六九等。
這市委書和縣委書不可同日而語,市委書混幾年,到了副級,外調就是副縣級幹部。縣委書混幾年,往上升不過就是科級、副科級,外放任職也最多是鎮鄉或局行正副職。
縣高的專職書比起縣委、縣政府的其他書大不相同,最容易得到提拔。而李策是市委辦書,從這點來看,他比趙誌亮這個縣委辦書要強,但是趙誌亮是縣高的專職書,又比李策這個普通書要強。
從這兩樣因素來看,李策和趙誌亮也算是實力基本相當了。
馬秀軍算是這個地方的半個主人,年齡也最大,他見氣氛不活躍,就主開口說道:“李書,金主任這一次安排得很好啊。”
趙誌亮不知道兩個人說的是什麽,但是李策卻是明白,他笑著說道:“金主任原本就是市委辦研究室副主任,調到地稅任局長,算是升了一格。”
“升了何止一格,他如今是大權在握。”馬秀軍慨道,“還是在大機關有前途,我認識金主任的時候,他剛剛調到市委辦,我那時已是財政局辦公室副主任。九年時間,金主任了地稅局局長,我隻是把副字去掉了。李書好好幹,幾年時間你就混出頭了,到時提哥哥一把。”
原來這個金主任就是以前夏東海的書,經常跟著夏東海來打牌,提拔以後,李策就為夏東海的跟班,算是接替了金主任的班。
馬秀軍與李策見過好幾麵,不過打牌卻還是第一次。
馬秀軍讓服務員拿來了一副嶄新的撲克,將包裝撕開,這個時候倒是有意和李策示好,詢問道:“咱們玩多大的?”
李策沒有說話。
馬秀軍於是又將目轉向了趙誌亮。
趙誌亮見到李策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也就不想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很無所謂地道:“你是大哥,當然是你來定規矩。”因為是跟著鄭雄出來辦事,他上除了給鄭雄準備的五萬塊錢之外,還有2萬的現金,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打牌嘛,主要是為了拉近和市裏麵這些人的關係,至於輸贏多倒是不用太在意。
馬秀軍見到兩個人都不說話,這個時候一邊洗著牌,一邊主說道:“兩位兄弟都是跟大領導的,玩小了肯定不過癮,我們就打這個數。”他出右手,張開了五手指。
李策是市委辦綜合科的普通工作人員,被夏東海看中也沒有多長時間,說實話還並沒有算是真正的到夏東海帶給他的真正實惠,所以在經濟上並不寬裕。
此時他見到馬秀軍的手勢,心中嚇了一跳,有些遲疑地說道:“這太大了吧?”
馬秀軍笑著說道:“這還算大?以前和金主任打牌的時候,每次要打一百塊錢一手,我還擔心兩位嫌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