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凝眉握了手機端著了坐姿。
“蘇魚,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魚那邊極力克制著哭聲:“盧斯宙把我囚起來了,我快要到預產期了,跑不。”
“蘇魚,你先不要著急,我這就找人先去幫你,你千萬別哭,萬一緒激影響了孩子就不好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做完產檢從醫院出來以后,就被人拉到了車上,這里是套別墅,周圍有很多的山。”
“盧斯宙說什麼?他又要讓你打胎嗎?”
“他說,他說……他說他的孩子不能別人爸爸,顧沫姐,我覺得他像是想要搶我的孩子。”
顧沫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搖籃中的六一。
能夠理解此刻蘇魚的心。
“你別急,先穩住,如果他沒有想要傷害孩子的意圖的話,那你就先想辦法穩住他,你跟他談判,裝的可憐一些。”
“顧沫姐,我害怕,我該怎麼談?我需要說些什麼才行?”
顧沫咬撓著眉心:“這樣小魚,你就以一個媽媽的心跟他談,你一定要讓自己在他眼中為弱勢群,你說,你知道如果他要搶孩子的話,你是絕對爭不過他的。你告訴他,你只有一個心愿,請求他滿足你。那就是在孩子百日之前不要分開你們母子,如果他不同意你就求他。”
“可是,可是如果他不聽我的哀求呢?”
“他會聽的,你相信我。”
蘇魚那邊沉默了,可泣聲還在。
“蘇魚,你是一個母親,你要勇敢一點。就算他不愿意,你也一定要想辦法跟他談到他愿意為止,你相信我,盧斯宙不是對你一點都沒有。你一定要拖住他,我現在真的很想立刻過去幫你,可是我現在去不了,我正在坐月子。現在我只能讓司墨南盡量在生意場上拖住盧斯宙,讓他無暇分管你。”
蘇魚似是給自己打氣似的,深吸口氣:“好,我去跟他談。”
“恩,你放心,我出了月子一定立刻就會去幫你的。顧昕現在也在國外,一時間也鞭長莫及,不過我和顧昕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
六月中旬的時候蘇魚生下了一個兒。
盧斯宙沒有趕走蘇魚,而是派人在照顧們母。
顧沫覺得,這就是盧斯宙對蘇魚和對別人的不同。
起碼,他對蘇魚手下留了。
司墨南是下午四點多才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買了好些的補品。
顧昕道:“墨南哥,我覺得我們給盧斯宙那種人帶補品,完全就是包子打狗。”
“我們現在是要去人家里與人談判,這跟在外面偶遇的時候你跟人吵架是兩碼子事兒,再說了,我買的補品都是人用的。”
顧沫對司墨南翹起大拇指。
三人一起離開酒店,下樓上車往盧斯宙的別墅行去。
顧沫一直都很沉默。
進了這棟別墅后,三人都沒有去打量房間的格局。
盧斯宙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喝茶:“真沒想到你們會來看我,你們是這世上最不可能會出現在我家的客人。”
康顧昕冷哼一聲道:“我們可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我妹子蘇魚的。”
盧斯宙揚了揚手:“蘇魚在二樓,請便吧。”
三個人都詫異了一下。
顧沫與顧昕對了一眼。
康顧昕在保姆的帶路下上了樓。
盧斯宙低聲道:“小笙,你會出現在這兒,應該是有話跟我說吧,要跟我單獨談談嗎?”
顧沫看了司墨南一眼,點了點頭。
司墨南也知道這次來是為了談事的,自然不會太阻撓。
顧沫淡然的道:“可以。”
盧斯宙冷淡的睨了司墨南一眼后,對顧沫道:“來書房吧。”
顧沫起跟著盧斯宙一起往他的書房走去。
臨進門前還回對司墨南使了個讓他放心的眼。
進了書房后,主將門帶上。
盧斯宙邪魅的揚淺笑:“怎麼那麼放心的關上門了?”
“我老公就在門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
盧斯宙沒有做聲走到書桌前坐下了。
他指了指書桌對面的座位:“坐吧。”
顧沫很禮貌的坐下。
盧斯宙盯著顧沫看了一會兒,神復雜的道:“我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愿意主跟我談談。”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兩個人會心平氣和的坐到一起談話。我以為我們這輩子,可能很難這麼平靜的面對對方了。”
“我一直都很平靜的在面對你,是你不能接我這個人,所以總以為我很偏激罷了。”
他端起書桌上的老紫砂茶杯輕輕淺抿了一口。
顧沫咬笑了笑:“或許,我們過去的相方式,的確是有些錯了,我們現在糾正過來應該也不晚。”
“還能糾正的過來嗎我想,如果不是因為蘇魚的話,你今天是不是本就不會跟我單獨談話?不,確切的說是你應該本就不會來我家吧。”
“對,”顧沫點頭,很是誠實。
既然要跟盧斯宙這樣的老狐貍談話。
認為最該做的事就是誠實。
跟他玩弄心計,顯然不是對手。
所以,寧可與他真正的心平氣和的談。
盧斯宙了眉心:“我是不是該激你的誠實?”
顧沫搖頭:“我這樣說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是真心的想要跟你好好談談。盧斯宙,我們舊事重談吧,你覺得,當年如果我姐沒有出事,你順利得到了我,你會守護我到老嗎?”
盧斯宙毫不猶豫的道:“我當然能。”
“呵,這些年,我之所以一直拒絕你,是因為,我從你上能夠到的,沒有,只有占有。或許你覺得我的話冤枉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但盧斯宙,我過人,我很清楚,一人是什麼覺,你不我!”
“你想說的話,都說完了?”盧斯宙聲音微微有了波。
顧沫點頭,說完了,且句句真心。
盧斯宙眉心里帶著一凝重:“那你能安安靜靜的,認認真真的聽聽我的心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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