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眼底漫出笑意,“惜兒,你這麼急著跟我劃清界限,是不是在害怕”
上語惜瞳孔微微收了一下,“你胡說什麼東西”
男人角過的臉頰,“你在提醒我也是提醒你自己,你怕自己不小心又陷囫圇”
這似乎是問句,可他的語氣又帶著幾分篤定。
上語惜的心跳驟然掉一拍。
想也不想的反駁,“你在自欺欺人嗎”手心無意識的攥,“夏侯淵,你的所作所為從始至終的不過是你自己,不管是放過連玉還是放走我的皇叔,你做了你以為的對我好的事,可是這些本不需要發生在他們上,歸結底不過是你在為過去犯下的錯贖罪。”
如果不是他,皇叔和皇嬸不會分開這一年多。
如果不是他,連玉也不會千辛萬苦的過來找,最后落得連的樣子都不認識回到東臨。
上語惜想到這些過往,剛才微的心跳終于又逐漸的平靜下來。
“贖罪”他不屑的冷笑一聲,“不,我確實沒有做什麼讓你的事,也并非在贖罪。”
他所做的這些不是的確為了,只是為了重新得到付出的必要的代價。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只有他想不想要而已。
上語惜不知道該說什麼,思緒紛,不想看到他。
雖然從前也不想看到他,可是此時此刻的這種不想看到,好像又多了幾分別的味道。
是害怕,抑或心慌
夏侯淵見出神,剛要開口,就聽道:“昨天選秀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男人的神寡淡下來,“什麼怎麼樣”
“那些秀呢”
“你不是都聽到了”夏侯淵淡淡的道,“在你昏迷之前我就說過,把所有人都趕出去。”
驚訝的睜大眼睛,“你還真把們都趕走了”
夏侯淵神更冷了幾分,“怎麼,留下來每天把你氣得昏迷,然后朕再勞心勞力照顧你”
上語惜皺了皺眉,“我不是被們氣得昏迷的,你明明知道我本來就有問題。”
“是,本來就有問題,多氣幾次可能就直接死了。”
“”
閉了閉眼,“夏侯淵,你應該很清楚皇帝必須有子嗣,孩子不可能是我給你生的。所以或早或晚你還是要有人的,何必在這個時候跟所有人把關系弄僵”
如果一開始沒答應便罷,可現在卻是已經選上的秀又被趕出宮去。
這簡直就是一掌狠狠甩在那些大臣的臉上。
夏侯淵怎麼會不知道在說什麼,今日早朝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那一個個的“質問”過。
可那又如何
他已經明確的告訴過那些老匹夫,這輩子不會再要后妃。
在東臨的時候,他親眼見證了陸卿卿和上驚瀾之間的關系變化就為了后宮到底該不該有其他人之類的問題,那兩個人從毫無間隙開始鬧到險些崩裂。
所幸后來失去過了那個男人知道究竟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