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大概有那麼幾秒鐘的怔愣,腹部的傷口才襲來一陣陣的疼痛,然后關于昨日的記憶便鋪天蓋地的涌上來,包括的將剪刀刺自己的那一瞬。
的臉上閃過恍惚,蒼白的毫無。
恰逢莫辭拿著溫水進來,看到醒過來,急忙朝著奔來,“姑娘,您怎麼樣了”
“沒事了。”
的聲音很啞。
莫辭一下子紅了眼眶,“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有照顧好您,姑娘您罪了。”
“不,是我自己。”還應該謝謝莫辭當時不在,才給了這樣的機會,“你不必自責。”
“您”
上語惜打斷,“莫辭,我了,你去給我拿點吃的吧。”
連忙站起來,“是,奴婢這就去”
其實不覺得很,反而因為疼痛完全沒有,只是不想跟人這麼待著說話,很累。
上語惜緩緩的閉上眼睛,重新睡。
可是當意識清醒以后,就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夏侯淵很快就回來,帶著極強迫的形緩緩的朝走來,凜冽的氣勢讓無法視而不見,最后他停在的床邊,低低冷冷的開腔,“上語惜,莫辭說你醒了。”
沒有睜開眼,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你是不是覺得不能拿你怎麼樣,所以這麼肆無忌憚的挑戰我的底線”
他的語氣很淡,淡的仿佛只是在跟討論今晚吃什麼的話題。
上語惜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眸撞他的眼底,“我怎麼敢”
夏侯淵薄譏誚的往上牽扯了一下,“你有什麼不敢的”
又閉上眼睛,不準備理他。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臉上刮過,緩慢的如游走的冰蛇,“上語惜,既然你皇叔這麼重要,你怎麼就沒想過拿這個孩子當籌碼跟我談條件呢”他低冷而諷刺的笑著,“若是你把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或許我會把上驚瀾放了,讓他也回東臨跟他的孩子團聚呢”
上語惜驀地震了一下。
盡管沒有睜眼,可纖長的睫細細抖著。
男人畔的諷刺意味更重,“怎麼,是不是后悔了你恨我也恨這個孩子,可是一想到他能救你最關心的人,就后悔把他打掉了是不是”眼底的墨更濃更暗,“上語惜,他在你眼里除了是一個拿來易的籌碼和必須除掉的孽障,就沒有其他任何意義,恩”
刷的睜開眼睛。
那雙含著氤氳的眼睛紅通通的仰視著他,“對,沒有任何意義。在我想要孩子的時候你不想要,如今我不要了你卻又我要,難不我應該激涕零的謝謝你終于賜我一個孩子”
男人臉驟冷。
上語惜吃吃的笑了一聲,目卻視著他,“夏侯淵,你怎麼能這麼壞明明知道我不想要也不會要他的,是你非要讓他存活下來,是你我走到這一步,只能親手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