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總是發生在某個讓人猝不及防的時刻。

“秦小姐！老太太暈倒了！這會在醫院呢。”

秦婳是深夜接到護工的電話，當下心咯噔一下，顧不得想一些什麼七八糟的事，穿著睡就開車趕往老家。

一路上秦婳不知道超速了多次，趕到醫院，已經是快凌晨一點。

護工心地在門口走來走去，見到秦婳才長舒了一口氣，“秦小姐，你來了。”

“怎麼會突然暈倒？”秦婳車子就停在了醫院大門口，跑著來到門口，息著，“之前一切不都是很正常麼？”

護工顯然也是不知道什麼況，“我聽見靜，還以為是老太太起夜，就去房間一看，發現是摔倒在地。”

“幸好床邊放了個毯子，否則后果不堪設想。”護工顯然也是被嚇壞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目前醫生還在檢查。”

秦婳想要進去看看況，但是也知道醫院的辦事規定，現在要是進去，八是要被醫護人員白眼的。

……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醫護人員從病房出來又是快半小時后的事，醫護人員面上都是難以掩蓋的倦容，“家屬在麼？”

“我在，現在況怎麼樣？”

醫生摘下了口罩，了眉心，“況不容樂觀，神經迫厲害，所以導致視線模糊進而失明，為什麼那麼嚴重了一直不來醫院看？”

“另外病人應該是胃癌晚期，目前胃倒是沒有進一步惡化，但是其他都在加速衰竭，醫院這邊給兩個選擇，一是回家保守治療，二是開始化療。”

“但是病人這個年紀，如果在繼續化療，會很痛苦，不接治療，生命周期不會太長，這最后一段時間會頻頻暈倒。”

秦婳這些都知道，鄭的手必須要盡快提上日程了，“我知道了，我們還是保守治療，化療的痛苦我不想承。”

醫生對這個結果沒什麼太大的意外，但是秦婳的果斷倒是讓醫生有些驚訝，往往病人家屬都是會再三思索，才能給出答復。

但是秦婳不一樣，像是心中一早就有了答案一樣。

“那行，等天亮了病人醒了之后就可以辦理出院了，最后這段時間盡可能讓病人保持著心愉悅。”醫生代了幾句，就帶著護士離開了。

護工在一側聽著心都要揪起來了，“秦小姐，醫生剛剛的意思是老太太時日不多了是麼？”

秦婳嗯了一聲，“你就當作不知道就行了，盡可能地別離開，之后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別睡太死，辛苦你了。”

護工搖搖頭，“我就是干這個的，沒有辛苦不辛苦，只是我看老太太最近心很好，食量也大增，還以為就要好起來了。”

“你先回去吧，這里我一個人就夠了，天亮你再來。”秦婳想要一個人的靜一靜，打發走了護工。

秦婳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幾乎一夜未眠。

天微微亮的時候，秦婳起出了病房，看了一眼時間，給司承琛打起了電話。

“在忙麼？”

“你是找阿琛哥哥嗎？他這會有點事，待會我讓他回你。”司承琛正跟著飛行員測飛行狀況，手機丟在了下面。

原本白景晚是不想接的，但是手機一直在響，就接了一下。

秦婳微微皺眉，如果放在平常，不會胡思想，因為白景晚說話自始至終都很有分寸，但是此時此刻秦婳心境不同，當下就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白景晚還準備繼續說些什麼，見電話那端沒有反應，手機移開，發現秦婳已經掛斷了電話，當下就有些不安，“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阿琛哥哥，剛剛秦小姐給你打電話了，我看電話一直在響，就接聽了，但是好像……你回個電話吧，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好像就忙去了，電話就掛了。”

白景晚見司承琛從直升飛機上下來，小跑著將手機遞了過去，把事的原委解釋了一遍。

司承琛倒是很淡定，因為以他對秦婳的了解，應該是不會誤會，生氣就更別提了，“沒事，我待會給回過去。”

他洗了手，換了服，給秦婳回了電話，連著打了幾個，都沒有人接聽。

【婳婳，剛剛我跟飛行員在測飛行狀況，怎麼那麼早打電話來？是出了什麼事嗎？我應該后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秦婳并非故意不接電話，司承琛電話打來的時候，正在給鄭辦理出院手續，回來之后又去借椅等，也就沒有看見。

一直到回了家，秦婳才有空看了手機，看到信息，秦婳微微皺眉，原以為司承琛會解釋一下關于白景晚接電話的事。

但是并沒有，甚至司承琛都沒有提。

秦婳因為鄭的事加上沒有休息好，這會緒并不太好，甚至有幾分出控制。

【沒事。】

最終，秦婳只是回了簡單的兩個字。

剛剛好，兩個人在上都不是特別通的人，秦婳說沒事，司承琛就默認沒事，但是電話依舊打了過來。

“你今天怎麼起的那麼早？給我打電話那會應該才凌晨五點多點吧？”

秦婳坐在院子的前面，看著鄭種的草地，悶聲嗯了一下，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告訴司承琛鄭狀況的事。

最終秦婳還是選擇了放棄，司承琛遠在地球另一端，就算是說了，也不會有什麼作用，何必要把麻煩在扔給另一個人呢？

“你心不好？是出了什麼事嗎？”司承琛總算是察覺到了異樣，“早上起來是忙什麼？”

秦婳避而不談，“早上是白景晚接的電話？”

司承琛嗯了一聲，“是的，當時我手機沒帶，在周年曬太，就拿著我的手機，見有電話進來，就接了。”

“可以選擇不接，為什麼一定要接呢？”秦婳視線向遠方，悠悠然開了口，心里還是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