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音松開拉著紅纓的手朝著姜昀走去。
“殿下。”
坐到姜昀邊,順著姜昀的目看向驛站柜臺的方向。
幾個守衛手中拿著長劍挾持著兩個人。
那兩個人上穿的裳和剛剛刺殺的人,一模一樣。
“孤看了一路的折子,你倒是睡得香。”
姜昀手中端著一杯茶,驛站的茶自然比不得他帶來的。
那子茶香一瞬散開,滿室清香。
見他如此鎮定,姜容音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坐到椅子上,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昨晚上想著能出去,睡得有些晚。”
聽到這句,姜昀沒有回。
“殿下早知道會有刺客?”
姜容音捧起茶杯飲下一口,這茶,意外地有些甘甜,倒是沒有多苦。
聽著外面的打斗聲漸漸微弱下來。
沒想到,向明還厲害的。
也是,姜昀的仇家簡直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要是向明不厲害,估計姜昀也沒活路了吧。
“孤要是像你一樣,早就死了不知多回了。”
姜昀的眸落在姜容音的上,倒是讓人聽出幾分調笑的語氣。
“殿下,都理干凈了,還是疏影樓的人。”
向明推開門走進來,他抬手了臉頰上的跡,看著姜昀說了這句。
姜容音坐在那兒,默默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知道了。”
說罷,姜昀起朝著二樓上去,木質的樓梯踩在上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還不上來?”
在他影即將消失的時候,姜容音聽到了這句。
站起,跟上了姜昀的腳步。
二樓的房間自然是留給姜昀和姜容音住的。
剛剛向明已經排查過了,這里頭沒有危險。
上面的房間很大,一個間并一個大的會客廳。
姜容音跟著姜昀走進去后,他便坐到了榻上,抬眼看向姜容音示意過來。
“殿下。”
束起發,上穿著淺的男裝,清朗俊秀的年郎的確很適合。
姜昀握住的手腕,將人帶到自己懷中。
“朝堂上,想要孤死的人,太多了。”
“你跟著孤去范,這一路上,可不會安生。”
也不知他是嚇唬姜容音還是有什麼警告。
只不過這話,并沒有讓姜容音退。
當初帶著寶銀翻過玉衡山脈時,可是在山上走了許久。
山林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猛。
那時候,姜容音和寶銀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能聽到猛的嘶吼聲。
呼嘯的山風,還有猛的聲音都讓兩人害怕。
可們沒有回頭路,只有朝前走,才能活下來。
再者,姜容音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因為困難而退的人。
“有殿下在,我不害怕。”
不過,這話說出口,當然還是得讓姜昀心里開心一下了。
姜昀聽到姜容音這句,勾出一笑。
那把匕首被他拿出來放到姜容音的手上。
“拿著防吧。”
姜容音垂眸,看著被放在自己手上的匕首。
古樸的匕首似乎經過了歲月的洗禮,風霜雨雪的吹打。
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放在手上沉甸甸的。
“這是玄鐵做的,削鐵如泥,藏好了。”
姜昀的手包著姜容音的手,將的手指一一的合攏,直到握住了這把匕首。
藏好了?
姜容音有些聽不太懂他的話,不過也沒反駁。
有東西防,確實可以保證的安全。
兩人說完話,紅纓也送來了吃食。
“殿下,沐浴的水已經在準備了。”
“下去吧。”
房門再次關上,姜昀松開姜容音,朝著桌子走去。
萬和鎮就在京城外,百姓富足,飯食自然也不差。
但范發了水災,想來越是往范走,糧食也會
短缺的。
兩人用過了飯,向明來報說是有急事,姜昀便離開了。
姜容音坐在床上看著那把匕首,刀出鞘,寒芒畢,果然很鋒利,而且姜昀開過刃的。
用來防,的確不錯。
驛站外,夜漸漸籠罩大地,姜昀站在那兩個黑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竟然是大月的人。”
向明扯下這兩人的面,那樣深邃的樣貌,一看就不是大雍的子民。
“說,誰派你們來的。”
他手中的劍近了兩人,這兩人卻是冷笑一聲,嘰里咕嚕的說著大月的話。
“殿下……”
向明轉頭看向站在那兒的姜昀。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能不能吃下大雍,得看他的胃口有多大了。”
話落,姜昀出劍殺了另一個人,只留下了另一個人的命。
那人似乎也沒想到姜昀竟然能聽懂大月的話,一臉震驚。
向明松開了這人,他左右看了看,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里。
長劍丟到了向明的手中,姜昀轉走回了驛站。
回到房間時,姜容音已經抱著被子睡在了榻上。
那榻剛好容得下,只是姜容音卻依舊蜷在最里頭。
姜昀和同床共枕的這一年來,似乎都是這樣防備的姿態。
他去外,直接連人帶被地抱到了床上。
幾乎是在寒氣襲來的瞬間,姜容音就醒了過來。
“殿下……”
被姜昀裹在被子里,像個粽子一樣地丟到了床上。
“窗邊冷。”
姜昀只說了三個字,就沒再理姜容音。
他上來,扯過了姜容音蓋著的被子,將人圈在懷中。
在外面站了站,他上比那窗邊還要冷,凍得姜容音都哆嗦了下。
而且以前怎麼沒發現,姜昀這麼喜歡著。
這床大的都能躺下四五個人了,結果他偏偏要把到最角落。
著的被子,鼻間是他上的云松香。
姜昀上的氣息簡直像是要沾染了滿一樣,濃郁得本化不開。
“殿下……”
“不睡就做些別的事。”
他閉著眼,一句話便堵住了姜容音剩下的話。
閉,心中嘆了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
兩人上蓋著一張被子,沒多久溫度便升了上來。
姜昀攬著姜容音,這才覺得,自己空掉的心中好似有了東西。
子夜,大雍邊境,一只飛鷹盤懸著落在了木樁上。
“大雍的太子,不簡單啊。”
“王兄這就怕了?”
子俏的聲音傳來,男人爽朗一笑:“你非要跟著本王去大雍,不會是為了那個徽之吧?”
“當然,他可是我的駙馬,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說到這句時,那雙漂亮的碧綠眼眸中劃過幾分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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