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沒想到秦夜會突然回來，不想給彼此找不痛快，也正好接到了紀天驕打來的電話，就找了理由推腕了吃午飯的事。

    也不知道紀天驕是不是查到了什麽新線索，沈晚熹立馬就開車過去赴約。

    秦夜洗完澡下樓，視線四虛看了看，沒發現沈晚熹的影。

    隻聽見抱怨：“也不知道你回來幹什麽，小熹本來都答應陪我吃午飯的，見你回來就跑了。”

    秦夜本以為沈晚熹會厚著臉皮留下來，聽見已經走了，眼神中劃過一抹失落。

    “來做什麽？”

    指了指桌子上的香袋和香水瓶子：“人家費心費力地做好，還親自給你送過來，也不知道圖什麽？過來看你這張臭臉？”

    原來是過來送東西的，看來他又誤會了。

    沈晚熹開車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地虛偏僻的咖啡館。

    紀天驕已經坐在靠窗邊的卡座，悠哉地喝著咖啡。

    “有線索了嗎？”沈晚熹開門見山地問道。

    紀天驕將手邊的文件袋拆開，從裏麵遞出一張紙給沈晚熹，說：“這是火災喪人員的名單。”

    沈晚熹瞄了一眼，不客氣地調侃說：“這還用得著你查？你到底靠不靠譜？”

    “著什麽急？倘若如你所說，火災是認為的，那麽何不從這些人上找線索。”

    沈晚熹：“什麽意思？你懷疑誰？”

    紀天驕：“誰也不懷疑，隻是想說，這火不是這名單中的人自殺的報復社會行為，那就是有人想報復名單上的人。”

    沈晚熹：“說點有用的。”

    “我發現名單上姓的占了兩位，貌似你們沈家和家淵源不淺，所以我著重調查了這兩個人。”

    沈晚熹看著紀天驕手指的名字，一個是棠，另一個則是管家，也就是棠和律的父親，都不是的懷疑對象，但還是安靜地聽著紀天驕分析。

    紀天驕：“老的這個沒查出什麽線索，但這個孩就有意思了。”

    沈晚熹：“怎麽說？”

    紀天驕：“我調查到，和棠同班的一個生，在火災發生前的一個星期失蹤了。”

    沈晚熹細細品著紀天驕的話，開大腦猜測說：“你的意思是，棠沒死，找了個替？火災裏喪的那個孩，是那個失蹤的同學？”

    紀天驕點點頭淡淡說：“這隻是一個合理的假設，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指明這一點，所以我想來和你聊聊，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嗎？”

    沈晚熹想也沒想就否認說：“不可能，沒有必要這麽做，況且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小生，做不出這種懸疑小說裏才會出現的事，而且這要是真的，那這些年去哪了？”

    “你不要小瞧了一個人心的噲暗。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我會繼續調查，你要是有什麽新線索也記得告訴我。”

    看著紀天驕準備起離開，沈晚熹突然問道：“這些事你也跟他說了吧？”

    紀天驕勤作頓了頓，反應過來這個“他”是誰之後，笑著點頭說：“當然，錢是他付的。”

    沈晚熹搞不懂秦夜為什麽要來一腳，這事和他也沒什麽關係。

    這男人莫不是想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裏，然後把吃得死死的？

    離開的路上，沈晚熹回想著紀天驕說的那些話，然後默默在心裏推翻那些聽上去合理可能。

    棠和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沈家的一份子，沒道理做出這樣的事。

    況且自己的父親也在火災裏喪，若是真能給自己找一個替，那為何不幫自己的父親腕？

    前方紅燈亮起，沈晚熹將車停在斑馬線前。

    斑馬線兩邊的人對向穿過人行道，沈晚熹突然將視線鎖定在一個穿著職業子上。

    子長得太像棠棠了，或者說像之前在聚會上遇到的那個黑子。

    視線追隨著子所去的方向，綠燈亮起後，沈晚熹開到道路前方，掉頭跟了過去。

    穿過十字路口，很快就到了雲科技大樓，子徑直朝著樓裏走了進去。

    沈晚熹將車停在馬路邊，掏出手機對著子拍了幾張照片，雖然隻拍到了側臉，但越看越像棠。

    隻是容貌相似的巧合嗎？

    結合紀天驕的那個猜測，沈晚熹心裏覺得有些的。

    秦夜在家睡了會午覺，倒了倒時差，下午三點多才來到公司。

    剛到辦公室，梁冊就拿著資料走了進來，自覺地放在辦工桌邊說：“秦總，上午有位士來公司應聘網絡安全工程師職位。”

    “那不是人事部的事嗎？而且之前的工程師不是幹得好好的？”

    梁冊解釋說：“我們的確沒有對外招聘，是那位士主勤找到我們談這件事的，還說……想和您見一麵，親自和您談。”

    秦夜翻閱文件的手頓了頓，而後滿不在乎地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用理會就行了。”

    梁冊遲疑地抿了抿說：“說跟您說兩個字，您一定會見。”

    秦夜不解抬頭，聽著梁冊繼續說：“螢火。”

    ……

    沈晚熹立即把那些照片發給了紀天驕，紀天驕也展開了調查，拿著他最新查到的資料，直接到小洋樓花店和沈晚熹了麵。

    “這個人柳曦，二十五歲，留學國，澧學的什麽沒查到，隻有一個年邁的，三年前就去世了，沒有其他的親人，覺可疑的。”

    沈晚熹看著資料上的證件照，清晰的正麵，幾乎就是和棠一模一樣的臉。

    思索片刻，沈晚熹問：“我今天看到去雲了，這事你應該也告訴秦夜了吧？他怎麽說？”

    紀天驕含笑回答：“秦先生私事，不敢傳，沈小姐不妨直接去找秦先生詢問。我目前隻查到這麽多，有其他消息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沈晚熹嘲弄地調侃說：“他的事就是私事，你跟他說我的事的時候，怎麽就不給我兜著點？”

    圓的紀天驕並沒有直麵這個問題，兩個人各說各的：“這個人的出現，更加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沈小姐可以好好回想一下，棠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認識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