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秦夜坐在車裏，醉眼迷離地看著路邊那棟小洋樓。

    一勤不勤地盯著二樓亮燈的房間看了許久，直到燈熄滅，他才緩緩將視線收回，啞聲對司機說：“回去吧。”

    在酒地作用下，他難得地有了一個不失眠的夜晚。

    卻也因此換來了第二天的頭疼。

    秦夜坐在床頭，手出枕頭底下的香袋，湊到鼻尖才能嗅到一點點淡淡的香氣。

    香袋的味道和沈晚熹上的氣息很像，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聞到這種氣味就能睡得踏實。

    起床後秦夜沒去公司，開車回了秦家。

    秦夜坐在餐廳吃早餐，秦在旁邊磨花。

    “，安眠香袋還有嗎？之前那個味道有些淡了。”

    秦碾磨的勤作頓住，問：“又失眠了？”

    “嗯。”

    “活該，香袋是小熹做的，知道你睡不好，走的時候特意做了幾個讓我保存著，那已經是最後一個了，沒了。”

    秦夜拿起紙巾了，說：“那你再幫我做幾個。”

    “配方是小熹自己研究出來的，我不會，你想要自己問小熹要去。”

    “香袋裏麵不是有材料嗎？你看一眼應該認得出是些什麽材料。”

    秦想也沒想就說：“我不認識，自己找小熹配去。”

    說著，又嘀咕起來：“小熹花那麽多心思，專門研究配方緩解你失眠的癥狀，這麽澧的孩你不珍惜，活該你睡不著覺。”

    秦夜也是才知道香袋是沈晚熹做的，他不否認沈晚熹過去為他付出了很多，但那些付出，彌補不了所犯下的罪惡的萬分之一。

    他甚至都懷疑，沈晚熹在香袋裏放了什麽奇怪的藥，雖說的確有安眠功效，卻讓他對香袋產生依賴，想以此博取他對的需要。

    “我去公司了，今天姑姑過來了，晚上我再過來接您出去一起吃飯。”

    “等等。”秦住秦夜，拿著一個小玻璃瓶，將剛剛磨好的花裝了一點進去，遞給秦夜說：“你把這個給小熹送過去，讓幫我看看還要不要加點什麽。”

    秦夜默了默回答說：“我是去公司，不是去找，你讓仆人送過去吧。”

    “你去公司早點晚點又不礙事，順道就送過去了。”

    秦夜猶豫著還想說什麽，秦就開始用管用的伎倆了：“我現在老了，腳不靈便了，拜托你做點小事你都開始推辭了。”

    “我看您一天就差往樹上爬了，還說腳不靈便。”秦夜裏這麽說著，還是手將老太太手裏的小瓶子拿了過來。

    上午九點多的賜很和，沈晚熹和往常一樣坐著屋前的院子裏，打理著木桌上的盆栽。

    秦夜將車停靠在馬路對麵，坐著車裏盯著沈晚熹看了好一會，他才拿著裝著香料的玻璃瓶走下車。

    “歡迎臨。”

    門邊的應門鈴發出聲音，沈晚熹抬頭看見來人時，神之中並無意外，像是事先就知道秦夜會來。

    秦夜徑直走到木桌旁，將小瓶子放在桌上，用老板對下屬布置工作的口吻說：“這是調的香料，讓你看看還缺不缺什麽。”

    “哦，放這吧。”說著，沈晚熹將一個香水瓶放到秦夜麵前說：“剛才打電話說你最近失眠又嚴重了，拜托我再幫你做幾個安眠香袋。”

    秦夜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他就知道那個老太太要搞鬼。

    “但我這邊還差幾種香料，估計還得花個兩、三天時間才做得出來。”

    沈晚熹指了指那個香水瓶，接著說：“這瓶香水我自己用了一半，爺要是不嫌棄的話，這瓶你先拿去用，分和安眠香袋是一樣的，你睡覺的時候噴點在枕頭上，有效果的話，我到時候再給你重新做一瓶新的，價格上可以給你打個九八折吧。”

    秦夜麵無表地看著沈晚熹，又低頭看著木桌上那瓶已經用了一半的香水。

    沈晚熹說完，就拿著那個小玻璃瓶回了屋裏。

    秦夜猶豫後，還是手將那瓶香水拿走了。

    坐在車裏，他將香水噴了一點在手腕上，淺淺地嗅了嗅，的確是沈晚熹上常有的那悉的香氣。

    那種氣息莫名地可以讓他浮躁的心安定下來。

    開車去往公司的途中，秦夜看見一個小男孩，背著印著兒園logo的書包從路邊的一家網咖裏走出來。

    秦夜皺起眉頭，緩緩將車停靠在路邊。

    阿遇正低著頭看手機，聽見汽笛聲，他才抬起頭，看見了秦夜的車。

    秦夜下車走到阿遇麵前，擰眉問道：“你在這做什麽？怎麽沒去上課？”

    阿遇抬頭看著秦夜，滿不在乎地回答說：“關你什麽事？”

    秦夜看這小子就沒安安那麽好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媽學的壞德行，才上兒園就逃課出來上網。

    他都好奇，這三歲小孩上網吧能玩什麽，連連看嗎？

    阿遇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機，背著小書包轉就要離開。

    秦夜看著他周圍也沒個大人，任由他自己在街上瞎溜達太危險。

    “你回來。”

    阿遇回頭不爽地問：“為什麽要聽你的？”

    秦夜：“你逃課你媽媽知道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

    這下好像才把阿遇唬住了，看來這小子的確是溜出來的。

    阿遇掉頭走回來，即便高差距很大，他氣勢上也不輸秦夜，抬頭對視著秦夜說：“你提我媽，我媽跟你又不！”

    “我跟你媽不並不妨礙你媽揍你，上車，我送你回兒園。”

    “我媽說了不準坐陌生人的車，尤其是你這種壞男人！”

    秦夜聽到這番話，就覺得肯定是沈晚熹在孩子麵前說了他的壞話。

    “行，那我打電話你媽媽親自過來接你。”

    看著秦夜從兜裏掏出了手機，阿遇急忙拽著秦夜的阻止：“不準！”

    “那你上不上車？”

    “上就上。”阿遇自己拉開後排的車門走過去，對鉆進駕駛室的秦夜說：“但我不回兒園。”

    秦夜微微側頭睨著孩子問：“那你想去哪？”

    阿遇擺出一副大爺的模樣任地說：“我要去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