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刑部衙門。
當值的守衛正在昏昏睡,遠約傳來更夫的銅鑼聲。
一名當值的守衛睡夢中忽然嗅到了焦糊味,正夢著烤羊羔的味時,忽然被其他人的喊聲醒。
“著火了,著火了!”“快救火!”
守衛猛然驚醒,卻見前方院似有一片火。
一瞬間,刑部夜晚當值的十多名守衛開始起來,紛紛衝到前院,從衙門院用來儲水的大缸中取水,然後前去撲火。
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眾人忙著救火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外牆進了刑部衙門。
那道人影速度極快,很快便潛刑部衙門的後堂,簡單辨別方向之後,那人影便找到了刑部辦公之所。
那黑影翻找了半晌,終於在一個盒子裏,找到了刑部的大印。WwWx520xs.
那黑影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在紙上蓋上刑部大印後,然後將大印放回原,溜出了後堂。
“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麽會起火?”
“誰說不是了,好在發現的及時,火勢不大!”
兩名當值的守衛一邊說著一邊往後堂走,其中一人卻忽然好像看到一個黑影從前方飄過,他愣了一下,推了推旁邊的人,疑道:“你方才,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閃了過去?”
那人朝著前方看了半晌,卻也沒看到什麽異常,卻是笑罵道:“你是救火救傻了嗎?這裏是刑部,都這個時間了,哪還會有什麽人!別磨蹭了,快走兩步!”
雖有些狐疑,但是先前說話那人也沒再堅持,二人簡單看看,便直接去了後堂。
過了半晌,一道黑影才從影裏閃了出來,縱一躍,便跳出了刑部衙門的院牆。
院牆之外,繞過一個巷口,一輛馬車在此停留。
黑影快步上了馬車,摘下麵紗,正是宋傑。
馬車裏,幕塵一直在閉目養神,見宋傑進來,才睜開眼睛。
“殿下,都辦利索了,沒人發現異常!”宋傑沉聲稟報。
幕塵點了下頭,對著車夫道:“回府吧!”
馬車裏,宋傑忍不住問道:“這刑部調令已,明日曹國公壽宴,殿下你還打算怎麽辦?”
幕塵卻是神一笑,道:“明日壽宴,金延昭的將軍令,必須到手!你隻管按我的安排去做!”
……
曹國公,是大胤開國三大公爵之一,如今,大胤朝傳至現在,還剩下兩位公爵,一位是曹國公,一位是韓國公。
曹國公其實並不姓曹,而是姓齊,這一代曹國公,名齊國臣,年齡已近古稀,其祖輩是曾經跟隨大胤開國皇帝共同開疆擴土、打下江山的功臣。
雖然曹國公在大胤朝地位頗高,但是,和手握重兵割據一方的燕北王比起來,差太多,曹國公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實權。
曹國公本人,其實是個頗有風骨的文修之人,從小便酷修文一道,極天賦和執著秉,曾幾度求取文聖人孟合點撥,與文聖人談經論道。
文聖人曾經在數年前說過:曹公者,真亞聖也!
其實這一句話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便是,既有真亞聖人,自然就有假亞聖人,實際上是在貶低如今翰林院自封亞聖人的陳忠和木傅二人。
而第二層意思,便是說,曹國公擁有極高的文道修為,很有可能是下一個文聖人!但是,如今的曹國公已經年近古稀,不喜爭強鬥勇,隻修養,早已沒有了聖之心。
曹國公雖與陳忠、木傅等人雖然接也較多,畢竟修文一道本就很難繞開翰林院。
但是,曹國公雖然上不說,實際上,他對於陳忠、木傅之流,並不願與之為伍,隻不過近年來爭強之心漸弱,曹國公又是個沒有實權的公爵,所以並不想與人為敵罷了!
去往曹國公府的方向上,馬車裏,幕塵向宋傑,沉聲道:“下午的事都準備妥當了嗎?”
宋傑點頭,道:“殿下,都已經準備妥當,就差最後一關了!”
幕塵點頭,目又轉向蔣英和蔣昊,道:“你們兩個,一會到了曹國公府,跟我進去,宋傑在外策應準備,另外,讓南獠國的人也準備好,等我出來!”
蔣家兄妹和宋傑紛紛點頭。
宋傑湊近幕塵聞了聞,一撲鼻的香味,不皺眉問道:“殿下,您這一香氣是怎麽來的?”
說到此事,幕塵頗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卻沒有解釋。
倒是蔣英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著:“是那個淨月公主,昨日特地給殿下調的香,出門前又給殿下熏了半天裳,殿下,你們才認識幾天啊,您就不怕給您用蠱毒?您就這麽信任?”
宋傑和蔣昊對視一眼,二人卻是同時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幕塵卻是尷尬地又咳了一聲,才道:“這一切是為了計劃嘛,讓不要起疑心,這南獠人啊,就是擅長這些蟲啊、香啊什麽的,不過是些細枝末節,太過矯,真是搞不懂……”
說完這話,幕塵便不再理會眾人,宋傑和蔣昊對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蔣英也沉默下去,沒了下文……
馬車很快到了曹國公府,隻見門前賓客絡繹不絕,且均是大胤朝高顯貴。
曹國公的長子齊玉峰和長孫齊振軍,在門前迎客。
“燕北王府到!”
迎客的嗓音極高,齊玉峰連忙迎了上去,目瞥見幕塵,雖麵帶笑意,眼神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不過,礙於幕塵的份,燕北王府的人他自然不敢得罪,隻得出笑容,道:“原來是幕小王爺!”
“齊兄!”幕塵朝著齊玉峰也拱了拱手,道:“來人,把本殿下帶來的酒搬進去!”
一句說完,隻見燕北王府的六名護衛一人搬了一壇子酒。
“殿下,這酒,便是賀禮?”齊玉峰麵疑,他心中也有些奇怪,難道堂堂燕北王府,送賀禮就送幾壇破酒?
幕塵淺笑點頭:“不錯,正是給曹國公賀壽之禮!”
然而,幕塵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句話已是卷了曹國公府的麵子。
不過,齊玉峰涵養倒還好些,不過他後的曹國公長孫齊振軍,卻是滿臉鄙夷,道:“什麽燕北王府,也太摳門了!我們曹國公府還會差你幾壇子酒?”
然而,齊振軍話音剛落,幕塵依舊笑容不減,瞥了一眼齊振軍,問道:“這位臭未幹的小子是?”
齊玉峰連忙從旁介紹:“這是犬子,衝撞殿下了!”
“無妨!”幕塵臉上笑容依舊不減,卻是把目轉向了齊振軍,緩聲問道:“不知齊小公子,可曾聽過鶴茲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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