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雅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孩居然還好意思報警,但很快意識到這聲音是夏淺淺的。
本以為夏淺淺最多讓對方賠償,卻沒想到要鬧大到報警。
這不是夏淺淺平時的作風,隻能說明,這孩是及了夏淺淺的底線了。
夏淺淺平時看起來什麽都能原諒,能容忍,但一旦是及底線的事,能做得比誰都狠。
所以安向雅很習慣夏淺淺可能會說“算了”,或者是單單讓對方道歉賠償,因而明顯愣了一下。
還是孫憬羽反應快,直接打了110報警電話。
簡單說明原因後,對方問損失的東西價值多,看向夏淺淺詢問。
夏淺淺聲淡淡地說:“六位數以上。”
那孩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六位數……以上?
那豈不是價值上百萬?
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得蜷曲了起來,甚至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其實並不是要東西,也沒東西這個習慣。
隻是覺得陪夏淺淺來的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好像份不一般,不像父,又不像人,更不像兄妹,所以心裏好奇兩人的關係。
也是因為寢室沒人,所以沒忍住好奇心,打開夏淺淺的屜看了眼。
一是想看看夏淺淺是不是有錢人,二也想看看兩個人有沒有合照之類的東西,想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麽要把自己的臉全副武裝起來。
對方當時指責的語氣讓非常不爽,所以就想找一找,有沒有什麽東西,能讓嘲諷回去的。
結果打開屜,除了一些七八糟的生活用品之外,還看到一個致的長方形小錦盒。
裏麵放著的,正好是這簪子。
簪子看起來平平無奇,下意識在自己的長發上試戴了一下。
結果就是這麽一試戴,由於的頭發拉的太直了,簪子沒挽住,直接掉在了地上,斷了兩截。
當時就嚇了一跳,下意識要把簪子放回去。
可好死不死,這個時候寢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做賊心虛,下意識就把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斷了的簪子藏回了自己的口袋。
之後孫憬羽就開始質問了。
孩震驚的時間,孫憬羽已經對手機那頭的人複述了夏淺淺的話。
那頭接警的人明顯是愣了一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馬上讓距離你們最近的派出所派人過來。”
“好。麻煩快點。”
通話結束,三人同時盯著孩,明顯是想盯著,不讓逃走。
在三人的注目禮下,孩的臉由白變紅。
“都、都是誤會……”沙啞著聲音說:“我當時就想看看,而且我打開盒子的時候,簪子已經斷了,不是我弄的!”
夏淺淺們還什麽都沒問呢,孩先解釋了一通,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夏淺淺麵無表:“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等警方的人到了,你自己跟他們說去吧。”
孫憬羽說話就更不客氣了。
“給你個機會打給你家裏人,讓他們趕籌錢準備賠錢吧!”
孩麵紅耳赤地吼道:“我都說了!不是我弄斷的!是你自己帶過來的時候就斷了的,你們別想汙蔑我!”
孫憬羽嗤笑一聲,說:“如果不是你弄斷的,你放進自己口袋裏幹什麽?你喜歡斷掉的簪子?還是有收藏垃圾的癖好?”
沒等孩反駁,安向雅先接過話說:“不管是不是你弄斷的,你了別人的東西總是事實吧?難道這簪子還會自己從屜裏跳出來跑進你口袋不?”
孩似是著急了,說話就有點不過腦子。
口而出道:“我沒!我就是拿起來看看!誰想得到這簪子這麽容易斷!”
話說出口,三人直直地盯著看。
孩終於反應過來,倏然瞪大眼睛,在下一秒捂住了自己的。
夏淺淺笑了笑,卻是冷笑。
安向雅更是說:“說了吧?”
“我沒……”
“沒什麽沒?你就等著賠錢吧!”
“你別汙蔑我!”孩厚著臉皮繼續爭辯。
但大概是自己都覺得這爭辯很無力,所以越說已經越沒有邏輯了。
“汙蔑!你們就是汙蔑!你們知道什麽?就看我對我媽那樣?你們就這麽報複我?”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當初要不是非要搶我的養權,我就能跟著我爸食無憂了!我不怪怪誰?”
“你們憑什麽看到表象就說我的不對?”
“不,不對,不可能的,一破簪子而已,怎麽可能價值上百萬。你們一定是想敲詐勒索我!”
“汙蔑!你們這是汙蔑!”
孩說話已經前言不搭後語。
孫憬羽很無語地說:“是不是汙蔑,就讓警方的人來判斷吧。”
夏淺淺更是懶得跟吵,隻堵著門,等著警方的人過來。
然而就是夏淺淺這麽一個往門邊移的作,孩突然就有點不控,開夏淺淺就要開門往外跑。
孫憬羽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門。
“警察過來之前,你別想走!”
安向雅作勢要去拉孩,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孩的臉瞬間由紅變白。
是張的。
下一瞬,這種張的緒就應驗了,門口響起敲門聲。
“開門!警察!”
夏淺淺三人出驚訝的神。
距離報警過了不到五分鍾,警察居然就到了。
好高的效率。
安向雅立刻走上前,將門拉開。
門口站著五六個穿著警員製服的男人,均是神嚴肅的模樣。
“警察叔叔,你們來了!”
安向雅臉上帶著解恨的笑容,轉眸看了眼孩。
孩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毫的,仔細看還會發現,的兩隻腳都在發抖。
下一瞬,隻見為首的警察視線掃過屋的四人,麵無表地開口問:“哪個是夏淺淺?”
安向雅距離他們最近,所以也是最先接話的。
指著夏淺淺道:“是,我們是一起報警的,有人了淺淺的東西,還損壞了一價值上百萬的簪子。”
那警察卻明顯愣了下,夾著眉心問:“什麽報警?”
這話一出,到屋的幾個人麵錯愕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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