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低聲道:“小心點。”
溫漾說道:“好涼爽。”
傅行舟笑看一眼,半蹲下子,從一旁拿了一個蓮花燈,遞給,“要放一個嗎?”
溫漾看著那盞漂亮的蓮花燈,手接過來,“放。”
托著那盞蓮花燈,小心翼翼地彎腰,往湖上放去。
傅行舟在側,看著放,男人挽起袖子,出半截腕表以及手腕,這樣半蹲著也顯得矜貴,溫漾看著蓮花燈落在湖面上,手潑著水,讓蓮花燈飄起來。
也許是寂靜,也許是環境很好。
溫漾轉頭看向傅行舟,“我能問問你,你什麼時候對我有好的嗎?”
傅行舟看著漂亮的眼眸,他輕聲回道:“你在香港拍照的時候。”
溫漾記起來。
陸湛來跟搭訕,而他坐在車里,與一抬眸視線就對上,那會兒他是真看不出來,淡淡的疏離,幾分冷漠,有著一點點的高不可攀。
可是吃飯的時候會問有沒有忌口,給點了甜品,走時在那兒等。
好像。
也不是無跡可尋。
在燭火的閃耀下,在波粼粼的湖邊。
溫漾輕聲地又問道:“那我能再問問,你與黎蔓的婚姻嗎?”
傅行舟聽罷,握住的手腕,把人帶了起來,指尖有點涼了,他拿出紙巾拭,說道:“我父親去世得早,母親承不住,跑去國外療愈傷痛,留下輕舟集團,我為此不得不回國,接下這一切,心疼,從適婚年紀就想挑個千金陪我,意在聯姻,后來母親推薦了黎蔓,需要資源,人脈,而我需要一個能放在臺面上的妻子。”
“各取所需,于是婚。”
傅行舟抬眸看,“這便是整個過程。”
溫漾猜測到他父親可能有別的原因,或離婚,或不著家。
不在人世是不敢多猜測的,卻沒想到是正確的答案。
至于黎蔓,只是想再從他那里再確認一次。
溫漾看著他。
突然往他那兒走了一步。
傅行舟看幾秒,察覺的意思,低聲問道:“肯與我試試嗎?”
溫漾輕輕點了下頭。
“試試。”
傅行舟眉梢揚起,握住手腕往前拽了下,彼此視線糾纏,眼里都有了笑意。
第42章
月牙湖邊下來了一波人, 有,有單結伴同行,也有好友閨, 手托著蓮花燈走下來, 嬉嬉鬧鬧,溫漾跟傅行舟所站的地方, 一下子來了幾個人, 涼風徐徐, 傅行舟看他們一眼,再看眼跟前的人, 溫漾偏頭也看他們一眼,收回視線, 說道:“我想看看你以前拍的相片。”
溫漾其實之前就想看了。
但始終收著, 攝影作品有時是很私的, 它代表攝影者的某一個時期去過的某一個地方,某一種心某一種經歷。
而傅行舟幾乎不發朋友圈, 所以他攝影水平到底如何, 溫漾無從得知, 可既然選擇要跟他試試, 那也想試著去多方面了解他。
“能看嗎?”
又問道。
傅行舟看著, “當然。”
他牽住的手,帶著走上臺階,上坡, 溫漾提跟上,問道:“你相片都放在哪兒?云盤還是U盤。”
傅行舟帶往車子那兒走去, “有一部分在云盤。”
來到車旁,他打開后座的車門, “車里看。”
溫漾噢了一聲,彎腰坐進車里,這輛車因為是轎跑的緣故,后座沒有另一輛那麼寬,但里面座椅也很舒服,傅行舟打開另一邊車門,坐進來,取出卡槽里的平板,了下打開頁面,溫漾輕輕撐著手臂,探頭過去看,問道:“你幾歲開始學攝影啊?”
傅行舟嗓音清冽,點開一個標號為Hong Kong的相冊:“十四歲。”
溫漾記起上次在展覽館他說過,也是因為叛逆期才玩的攝影,相片點開后,印眼簾的都是香港的樣貌,他拍的相片與他的人一樣,調都偏深,偏冷,極其捕捉那些銳利的畫面,并不主張完全是建筑,能看到汽車從他鏡頭里留下的殘影。
但也不完全是鋒利的,也有溫和的,比如夕,堅尼地城的機位,配上夕斜照,非常好看。
他攝影一開始就帶了個人的彩。
哪怕是很早期的相片。
溫漾專注地看著,說道:“所以你從小在香港。”
傅行舟嗯了一聲。
“我爸在香港立的輕舟,我媽香港人。”
溫漾點頭:“原來如此。”
他也不拍人,可能唯一的一張是一個側影,那個人似乎是他,穿著校服站在樹底下擰開水瓶蓋,也沒看鏡頭,側臉遠遠看去,很好看,但很冷淡。
溫漾指著那張相片,“是你嗎?”
“嗯。”
“誰拍的呀?”
“傅斌,逃學回國。”
溫漾記起那個666,眉眼一彎,“他拍得好的。”
傅行舟聽罷。
“是嗎,一般吧。”
溫漾覺得是好的,可能他不喜歡這麼青春的風格吧,后續傅行舟又翻了好些相片,一張張劃過,溫漾探頭看著。
一頭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微卷,落。
傅行舟一手拿著平板,一手輕攏的長發。
車后座開了暖系的燈,溫漾覺到他大手在幫收攏,很溫暖,也就沒管,這個男人不經意的紳士行為,令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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