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啊。”張秋驚喜地上前。
對當年這名長得漂亮,脾氣又好,績還出的小姑娘的印象可是一直都是很深的。
再次見到,看著與當年變化不大的臉龐,覺一切的發生都好像還在昨天。
走到舒心旁,一臉和藹地著,“我聽說學校給你發了邀請函,但是被你給推了,我還惋惜的。”
“我……”被從前的老師當麵提及此事,有種考試臨陣逃缺考被抓包的覺,尷尬的。
張秋卻好似理解的尷尬,當即便緩解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啊,還是和當年一樣不出風頭。”
看到這副模樣,張秋不免想起了剛學時的樣子。
開學的第一堂課,學生之間不免要做自我介紹。
舒心的自我介紹是這樣的——
“大家好,我舒心。”
說完就想坐下,還是張秋拿眼睛多看了兩眼,才勉為其難地憋出下麵一句話:“舒心的舒,舒心的心。”
張秋眼裏帶著笑意,問:“要進去看看嗎?”
舒心正為這事犯愁呢,如果不是到張秋,此刻恐怕已經敗興而歸了。
問:“我能進去嗎?”
“當然啦。”張秋笑答,轉和保安大叔說:“黃叔,這是我當年的學生,當年可也是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嘞,我帶回學校看看。”
看著兩人稔的對話,保安眼中的顧慮頓時了許多,他回說:“進去可以,但是要做個出登記。”
等舒心應聲,他從保安亭的桌麵上拿出一本登記表遞給舒心,指著上頭的空白行讓填寫個人信息。
舒心寫完,便跟著張秋邁了高中的校門。
因為下午有畢業生演講,學生們此時都聚在學校的大禮堂裏,老師們下午沒課,就都清閑了下來。
張秋陪著舒心在學校裏轉了好大一圈,走到校道盡頭,張秋問:“要不要去聽一下演講,搞不好裏麵還有你認識的人呢。”
舒心笑笑,就這個臉盲,就算認識也不一定認得出人家來,但這麽幹逛也確實沒多大意思,倒還不如去聽聽別人的激演講呢。
笑著應答:“好啊。”
一中的大禮堂是一棟獨立的建築,類似於劇院的建麵,部中空,分上下三層,底層開了三個門做口。
禮堂的音響聽起來不錯,舒心才剛靠近建築,就聽見了裏邊人發言的聲音。
隻是……
在臺階上停了一下,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像江然的聲音啊。
分明是演講,卻不似他人那般慷慨激昂,他的演講娓娓道來,敘述平靜卻富有力量。
張秋看停下腳步,也跟著在原地頓住,好奇問:“怎麽了?”
舒心失笑地搖搖頭,“沒事。”
怎麽可能會是江然的聲音呢?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會不會隻是相像而已,是最近太過依賴江然,才會聽誰的聲音都像他啊?
但所有的自我解釋都在門邊的驚鴻一瞥下宣告陣亡,一個側避回了門邊,倚著牆柱眼中驚疑未定。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避,明明明正大地走進去就好了。
即便彼此打了照麵又有什麽關係,有疑問等江然演講結束問出來不就好了?
可是就是躲了,還躲得非常快,非常蔽,一點都沒有暴出來。
張秋跟在後,看隻是在門前晃了一眼就迅速避了出來,玩笑問:“怎麽了?看到以前關係不好的同學啦?”
這話真的隻是玩笑話。
若說其他學生或許還會有個什麽小打小鬧不愉快的,但舒心絕對沒有。
那個與世無爭的子,可能會有關係平淡的同學,但絕不會有關係不好的同學。
想起張秋還跟在後,努力維持著平靜的麵,微笑說:“沒有。”
然後假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張老師,這會兒在臺上演講的這個人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張秋可不會聽聲識人,走到門邊看了一眼,禮堂太大,大門的位置離主席臺很有些距離。
定睛看了好久才說:“哦——他呀,是啊,他以前也算我們學校的風雲人了吧。”
江然還是一中的風雲人?
舒心也不知道此時該是何種心,隻能安靜地聽著張秋往下講。
“不過你不認識也正常,他好像……”時間太過久遠,張秋也要花些時間才能回憶起來。
“哦是,他是我剛來這所學校的那一年的學,比你正好大上兩屆,指不定你讀高一的時候還見過他呢。”
這個學生當年可是天在外參加各種含金量極高的競賽,要不是後來出國了,原本是有保送清北的資格的。
所以張秋才會對這麽一個不是自己教過的學生還印象深刻,因為實在是太優秀了。
舒心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現在甚至不知道該怎麽思考,隻能聽見自己的聲音被自己的軀控著響起。
“張老師,我聽說,我們學校還有一間榮譽室是嗎,我方便去看看嗎?”
舒心外表看起來太正常了,所以張秋都沒有察覺出異樣,隻當自己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陪陪自己這個昔日的優秀學生好好逛逛吧。
說:“當然方便,裏麵還有你過去獲得的榮譽呢,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到榮譽室,張秋在一旁講著當年獲得了哪些榮譽,又留下了哪些剪影時,舒心三心二意地回應著,實則目一直在找尋著江然的蹤影。
找尋那些留在照片牆上的珍貴瞬間。
張秋說得沒錯,江然果然是學校的風雲人。
都不需要太努力地去找,因為他的影就出現在那些最顯眼的位置,一張照片接一張照片地往眼裏躥。
他一如既往的那般耀眼,當初怎麽會沒見過他呢?
一定是見過的吧……
隻是不記得了。
原來高中時期的他長得這般青啊。
“咦,這裏怎麽還有你當初參加校運會的照片啊,這校榮譽也是榮譽哦。”張秋笑著遞過來一個相框。
舒心心不在焉地接過,簡單地瞟了一眼。
這張照片也有,現在還放在家裏,就在那個房間的櫃子上妥帖地擺著。
有一回,江然和一起回家,還很神氣地和他介紹過這張照片的來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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